第2节，为生机小娃娃去当放牛郎；

    光阴似箭，十月如梭不知不觉春旺已经长到了十一岁，长得个高人俊，力气也大但他的性格却和老子一样老实巴交，待人彬彬有礼，见人从不呼名唤姓看年纪轮辈份该叫什么就叫什么，人见人爱，但由于他的食量大又有二个弟妹，一家五口人，靠着一亩二分薄田一年的收成已经是入不敷出，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境就显得更加紧张起来，为了减轻家中的负担，三大打算让春旺到本村财主居三爷家去放牛，一年能为家里挣回担巴米钱，也可以为家庭省下一个人的口粮，这样家里的压力就会减少许多，三大想好后就和居氏进行商量。

    居氏一听忙说不行不行，他还小受不了这个苦。

    三大说小是小来，可是这么办呢，？一家五口三个小孩都正在长身体，正当要吃饭，自家就这有这一亩二分田，一年的收成就这有这么一点，全家的吃饭已成问题，春旺已一天天长大，放牛也可以让他去“锻炼锻炼”，吃点苦好早点成人，再讲吧一年好挣个担把米钱回来，家里还好省点粮食下来减轻家里的负担。

    居氏听了三大的话后，想想说得也有道理，也这有这样难为儿子了，夫妻俩人统一了思想后老实就对春旺说，春旺爹爹想叫你去“居三爷家放牛”，家里五个人，就这有一亩二分田，一年也就收到这点粮食，你的饭量又大，妹妹，弟弟又小，叫你去放牛爹爹也不存心，但是爹爹又没有其它办法，你看好吗？

    春旺也很懂事，听了爹爹的话高兴地说好的没事。

    第二天三大就来到居三爷家向他说明了来意。

    （3）

    居三爷也很高兴地答应了。

    三大当时就和居三爷谈好工钱“一年一担米钱”饭在居三爷家吃。春旺到居三爷家放牛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春旺自从来到居三爷家放牛，每天起早贪黑，“寒冷的冬天北风呼啸，大雪飞舞，冰冻如石”，四更时分人家的小孩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做着甜蜜的美梦，小春旺就要爬出暖暖的被窝，穿着薄薄的衣裤，，冒着刺骨的寒风，踏着玻璃一样疯刺的残雪冰凌去清理牛舍”，把牛屎，湿草都清理出去，铺上干草，再扛上锄头把牛牵到池塘，“用锄头砸破坚冰给牛喝水，拉屎尿尿”，当牛喝好水拉完屎尿完尿时，可怜的小春旺手脚已冻得通红冰冷，如在凌厉的刀上被割一样疼痛。穿着“单衣薄裤的身子如籴糠一样别别发抖”，回到牛舍还得给牛喂上草料自己才能去吃早饭，日复一日天天如此。“寒冷的冬季冻得小春旺手肿如葡萄，裂开了一道道血口”，痛得小春旺钻心刻骨的疼痛，爹娘十分心痛，但又没有其它办法，这能每天晚上给他用热水泡泡，再用“羊油”给他擦擦减轻一时的“疼痛”。

    寒冷的冬季即将过去，将迎来春耕夏种季节，当阳光照射大地，百草回芽，春旺就要牵上牛出去外面放清，让牛第一时间吸收到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吃上鲜嫩青草”，为了把牛养得膘肥体壮好有力气春耕生产，春旺每天风雨无阻四更就要起床去放牛了，天亮后长工们吃饱早饭就要下地去翻地了，此时的春旺把牛牵到地头交给用牛的长工，自己才能回到东家去吃剩下的“冰冷薄粥和一些残羹剩饭”。

    吃完早饭后又得拿上链刀、蓝子去河边湿地割芦苇、青草送到田头，在牛息工的时候再喂给牛吃，吃好后春旺又得拿起链刀蓝子，继续割牛草去。

    中午长工们回家吃饭了，春旺又要回到田头去喂牛吃草吃料，长工们吃好饭，休息好后下地耕地了，春旺才能捧着肌肠络络的肚子回到东家吃点“残羹剩饭”。

    下午照旧重复着上午的工序，当太阳西下的时候用牛的收工回家去休息了。小春旺又要牵着牛去夜放了，夏天炎热的天气，晒得牛身上温度达到四十多度，牛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腥臊难吻的味道”，小春旺骑在牛背上，就好比屁股坐在火炉上灼热难受，屁股上都生出了如锅巴一样的疥癣”，“飞舞的“蚊虫、牛虻”叮咬得人又痒又痛”，小春旺这能用手不停地驱赶，但还是被咬得“满身是疱疱”等到牛吃饱了已是满天星星闪烁，这时精疲力竭的春旺才骑在牛背上往回走，不一会儿春旺就在牛背上睡着了，到了村上听到有人在叫他，才猛然惊醒”过来，一看原来是娘在叫他，他把牛赶进池塘栓好，回头看到娘还站在哪里就说娘你先回去我吃好晚饭就回来。

    娘点了点头说好的，自己小心点吃好了就回来。

    春旺说娘我知道了。

    （4）

    娘往家走，春旺往东家走去，春旺吃好晚饭回到家中，娘看到春旺头上、身上“满身的疱疱”，心疼得直掉眼泪，疱疱在春旺身上确疼在娘的心上，娘这能是含着眼泪往肚里呑，烧点水帮他洗澡杀痒。

    自从春旺来到居三爷家放牛，开始居三爷还不放心，三天两头要来检查牛吃得饱不饱，牛圈干净不干净，暖和不暖和，经过多次检查，每次都让居三爷十分满意，后来居三爷也就放心了，不再去检查了，居三爷家的牛一年下来养得是膘肥体壮，居三爷是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这个小鬼真不错养牛到是一把好手，今后种地到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见人就说春旺这小鬼不错，将来是一个好料子呀。

    居三爷家的牛是养肥了，他高兴了，可小春旺却受尽了罪，吃尽了苦头，人也瘦了不少。

    春旺到居三爷家放牛一晃就是五年转眼就到十五岁了，个子长到五尺有余，感觉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了，还在帮别人家放牛，一年就拿一担米的工钱，感觉太难为情了，自已应该去挣更多的钱，为爹娘分忧，到人家去打点工一年少说也能挣上三四担米钱，比放牛挣的钱多吃得也好，也不要起五更睡半夜，被蚊虫、牛虻、金苍蝇无情的叮咬。也不要每天吃点别人掉下来的冷粥冷饭。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放牛浪费自己的青春了，应该去为爹娘分担更多的忧愁。春旺想到这里当天晚上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许了爹娘，爹娘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春旺的想法。

    第二天三大就来到了居三爷家，把春旺明年不来放牛的想法告诉了居三爷。

    居三爷一听忙说再帮我放二年，工资增加到二担米，好不好？

    三大说不要了就到今年年底吧，小孩一天天长大要教他学点正二八经的农活了，我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家里的农活就交给春旺去打理了。

    居三爷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说春旺这小子不错，我真舍不得让他走，你真不让他来了，我这好另外找人了，这没办法啊！

    就这样春旺在居三爷家做到年底，结清了工钱就再也没有去居三爷家放牛。

    春旺自从离开居三爷家，回到家里起早摸黑帮着爹爹整理着自己家的一亩二分田之外，一有空就外出打工挣钱，由于春旺人实在肯做，他在村里人的脑子里影响非常不错，那家有来不及的活都愿意来叫他去做，而且工钱给得比别的伙计要高。

    经过几年的努力家里的经济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变，二间土坯墙的毛草房也翻成了三间砖瓦房，家里的物件也添置了不少。在别人的眼里是面貌唤然一新，和以前大不相同。

    （5）

    三大夫妇看看家庭的变化，心里也总是乐滋滋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当别人在他们面前夸赞春旺时，她们也总是笑着说；嗯！还好。

    一晃几年过去了，春旺己经到了20岁，已是一个五尺七八高的汉子了。也己经到了应该结婚生子的时候了，经常有好心人上门来提亲，但总被春旺宛言谢绝了。

    春旺的不心动，可急坏了爹娘，也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天晚上刚吃过晚饭三大又对春旺唠叨开了三大说春旺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乘我和你娘现在身体还硬郎生了小孩我们还可以帮你们带带，我和你娘还想早点抱孙子，人家是鸡蛋浦好媒婆请上门，这里是好心人主动上门来提亲，但是都给你回头了，我们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心里到底是这么想的，能不能跟我和你娘说个明白，让我们心中也好有个数。

    春旺说爹我也想早点让你们抱上孙子，可是我们家的条件还不是很好，结婚过早会加重我们的负担，所以我想多做几年，把家里条件搞好一点，再说我也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因为条件没她们好！我也不敢和她说；怕她爹娘不同意。

    三大说你看上谁家的女孩不敢说？

    春旺说我看上了村东头张富贵的女儿“梅兰”。

    三大听了后说“梅兰”？她知道你的想法吗？

    春旺说我还没跟她说过，不知道她是否愿意。

    三大说不跟人家说，人家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这不是你自己的一相情愿吗？女孩子到了十七八岁就是“抢手山圩”，到了这个年龄都要嫁人了，你到今天不跟人家说，不知道那一天她爹娘就把她许配给别人了，到时候你再说有用吗？

    梅兰这个丫头人到是不错，论长相有长相，个子高高的、性格也好，也勤快，你会找到她那是你的福气。可是你想过没有她家里条件比我们家好，她老子又是全村有名的“势利眼”，有事有人无事把你一脚踢的人，条件没有他好的人他是瞧不起你的，比他好的人他象条哈趴狗一样，跟在别人后面转的人。我们家的条件比他差，就是梅兰她愿意，她老子也不会同意的。如果我们俩家的条件调换一下那是肯定没问题的，现在是我们的条件不如她们，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个心，以免担误了自己的光阴。

    春旺听了爹爹的话，说爹所以我没有急于同他讲，就是因为我们家里的条件没有她们家里条件好，所以我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再说也没有和她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如果遇到有机会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她，看她这么说，如果她拒绝了，我也就死了这个心，从此任凭爹娘作主。

    三大听了春旺的话说那好吧！你抓紧时间问问她我看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6）

    春旺说我知道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