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信馋言祸起酒杯
这几天张家由于梅兰婚姻大事的选择问题，家庭矛盾越来越大，本来和睦的家庭现在是“鸡飞蛋打”，时时在暴发着唇枪舌战，到了死不二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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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富贵看不起比他条件差的居春旺，所以极力阻挠女儿不准嫁给居春旺，但是女儿梅兰和他当年喜欢王金婵一样，喜欢居春旺的心不变，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他还要坚决，你老子越反对她越感觉居春旺这个男人就是自己这辈子认准喜欢的男人，所以坚决要嫁给他，就这样父女二人的关系由亲情变成了仇人，从此针尖对上了麦芒，不想和老子说话，同台吃饭，罢工不想做事，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弄得娘张氏左右危难，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儿，一边是掘强的老公，不知道这么办好，也只能在暗暗地流泪。
梅兰的掘强是她老子张富贵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来聪明、乖巧听话的女儿一下子变得是这么掘强，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还跟他作起对来。吃饭不见人，不做事，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不愿跟他说话。
自己是为了她好，为她将来的幸福着想，可是她为了这个居春旺竞和自己对着干，比当年老娘反对自己喜欢王金婵还要挚着，气得张富贵是荼饭不香，喝酒无味，干活无劲，心里无比痛楚，人在地里干活可也是无精打采，勉强支撑着。
这天下地干活晚上收工时走在路上，心想晚上回家又见不到梅兰出来同台吃饭，想见她但又不想见她，见不到她时又想见她，见到她时她又板着个脸心里又气，今天晚上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唉！今天晚饭不在家吃，那去那里吃呢？唉！去陆勇家吧，就这样到了门口把钉耙往猪圈门口一丢，自已的家门都没有进就朝陆勇家走去。
该到张富贵收工回家的时候了，张氏还没有看到张富贵收工回来，张氏就端了张橙子坐在门口等待张富贵回来，可是太阳都搁山岗了，仍一直没有看到张富贵回来，张氏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吧？应该回来啦这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呢？想到这里她关上门就朝着地里走去，一路没有见到张富贵的人影，到了地里也没有见到张富贵的人影，一看地里农俱又不在，张氏想他会到那里去了呢？没有找到张富贵也这好往回走。回到家门口朝猪圈看了一眼，看到了张富贵用的农俱已经在猪舍门口了，进了家里又未见到人，叫了几遍也没有回应，这时外面的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张氏心想会到那里去了呢？是不是又到那家喝酒去了，哦！可能又到那个“狐狸精家找那个绿毛龟”喝酒去了，想到这里自己也感到饿了就不再去寻找了，就去叫梅兰起来吃晚饭。
梅兰说我不吃。
张氏听了梅兰的话心里非常难过眼含泪珠，就自己一个人去吃了起来，可是想到以往一家人和睦相处，有说有笑在一起吃饭的开心劲头，吃得很香，可是现在全家死水一潭，“争吵不断，小吵时时有，大吵三六九”，做事无劲吃饭无味，唉！只这么办呀？张氏边想边吃边棹着眼泪。
再说张富贵从地里回来，把钉耙放在猪圈门口后，就朝着陆勇家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了他所谓最要好的朋友陆勇家。
陆勇正准备吃晚饭，看到张富贵的到来，忙问富贵兄晚饭吃了没有？
张富贵有气无力地说没有吃啊！
陆勇说那就在我这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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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贵说我们到外面去吃吧。
陆勇说不要就在家里搞二个菜弄点酒。
张富贵说那好吧！
这是陆勇老婆王金禅从里间出来了，看到张富贵忙笑着说富贵哥你来啦！晚饭吃了没有？
陆勇说没有你赶紧搞几个菜我同富贵兄二人弄点酒，
王金禅说好的就进灶间准备去了。
当王金禅在准备菜时，陆勇就给张富贵泡了一杯绿茶，自己也泡了一杯，二人边喝着茶边聊天，从天南地北到方圆奇闻，田间生产。在交谈中陆勇看到张富贵很少说话，没有以往那种爱说话的兴趣，这是用嗯！喔应付着陆勇所说的事，陆勇心中有些疑惑正想问张富贵；
王金禅己做好一个炒花生，一个炒鸡蛋，煮了一盘咸肉三个菜端上台来，一会又把酒杯，碗筷拿到台上。
陆勇拿出酒壶给张富贵先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上一杯，就招呼张富贵吃了起来。
二人边吃边聊，但陆勇看到富贵一直无精打采，唉声叹气，和平时那种爱说，爱笑，喝酒豪爽的个性格截然不同。
陆勇说老兄今天你这么啦！酒不合口。
张富贵摇摇头说没有啊！
陆勇说那你这么不喝有什么心事吗？？
张富贵苦笑了一下说心里不舒服。
陆勇说这么生病啦不舒服！
张富贵突然眼睛湿润眼泪流了下来，声音有些悲伤地说，有苦难言啊！
陆勇说老兄有什么难言之事说出来听听，看看老弟能否为你分担一下。
听了陆勇的话张富贵这时悲呛着声音，象小孩子一样就把这二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不满你老弟说；我真没想到我“天天泥里来水里去”，吃辛吃苦为了这个家，让她们过上好日子，这个丫头片子长大了，同我作起对来了，连话都不听了，自己的婚姻都不让我作主了，竞自为作主和那个穷光蛋居春旺私许终身了，说她几句还同我斗起狠来，天天躺在床上要死要活，不吃不喝还不同我说话、不理采我，养到他这么大我十个手指头没有弹过她一下，要什么都依她。现在人大了竞不听我的话了。你说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这几天真要把我气风了。
陆勇听了心里暗暗叫好！心里说你这个老贼还有今天啊！你这个人一点交情都不讲，嘴上说好朋友暗地里给我“戴绿帽子”，一戴就是几十年，叫你把女儿嫁给我小舅子，你自己不肯还推在女儿身上，我给你面子忍受了这么多年，你确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终于报应来了吧！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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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终于好有机会报你了，我要让你死得不明不白无处申冤，你给我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今天这个帐就同你好好算算。
陆勇想到这里满脸堆笑地说；唉！老兄放宽心何必同自己的女儿生气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来喝酒。
陆勇说着端起酒杯来说；老兄干杯。
张富贵也端起酒杯和陆勇碰了一下，和陆勇一干二净
陆勇放下酒杯，又给张富贵倒满酒，自己也倒满一杯。然后他假装同情地叹了口大气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没小孩想小孩，有了小孩又要愁吃愁穿，愁如何把她们养大，养大了不听话又心烦。
但是老兄我劝你放开心，“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今朝有酒今朝醉”，养好自己的身体多活几年这才是最重要的，儿女的事就随她们自己去，各人头上一块天，是祸是福前世注定你愁也没用。
张富贵眼含热泪听着陆勇的劝说默不作声。
陆勇又假装好人似地说；居三大家这个小子人是不错，是一个好后生，人品好，做事卖力不偷懒，身体好力气又大，人老实稳重做活也是一把好手，但就是家里条件和你家相比也确实差了一大节，要达到你家的条件做二十年可能也未必能追上你家，要是梅兰侄女跟了他生活苦是苦老，不会象你自己家里过得这样开心，想要什么你都依着她，要是嫁到居家就不会有那么好了！不过梅兰侄女她现在年纪还小来，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坏，可能是被居春旺的甜言蜜语灌醉了，她现在这是一片痴情，这看到春旺人长得帅，不知道天高地厚生活的坚难，“老话说若要好祖上好”，祖上不好要靠自己的努力是很难的，就象我吧！就是因为祖上穷，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小孩多吃了不少的苦，要是祖上有象你这样好的条件，我小时候就不要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了。我陆勇有今天还要感谢你老兄，多亏你的支持，我才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活。
张富贵说我也是这个想法“若要好祖上好“，可是这个死丫头就是听不进去，一口咬定他人好，这二天为这桩事情把我都气死了。
陆勇说气什么！她还小来不懂事，这个事情还是要你帮她把把关的。
张富贵说我就是把着不同意她就不理我，饭都不吃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让人烦死了。
陆勇说唉！老兄你要是真的不同意的话，那我给你出个注意，你看看是否可行？
富贵说老弟你说来听听。
陆勇说依我看你也不要硬说不同意，你硬说不同意她也越强着自己的想法，一根筋走到底，这样你们父女俩人就会造成窝里斗，给旁人看笑话得不偿失。我是这样想你回去和梅兰侄女说，既然你一定要嫁给居春旺，我强力反对也没用空做冤家，今后的日子是你自己过，你愿意跟“阿猫阿狗“我反对也没用，省得把家里搞得落落翻，我还有一个梅生的，我也四十多岁了还想过几天好日子的，为 （50）
了梅生和这个家我也想通了，也不再阻拦你跟什么春旺，春狗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要求，就是我想把你养到这么大了，不讲花了多少钱、多少精力，也不要你感我什么恩，有什么回报，但我们家在地方面上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也是响当当的人家，你不是说春旺他是真心想娶你吗？那就叫他请个媒人来提亲，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你给点面子我；
一是，要大红花桥明媒正娶。
二是，准备彩礼银子“三十两，抱舅钱十两，梳妆钱五两，酒席钱十五两，这样加起来是六十两银子。
三是，送亲人喜封钱每个人三十个铜板，十二个人，合计是三百六十个铜板。
四是，其他来喝喜酒的长辈外公，外婆，每个人一个红包三十个铜板。
娘舅，舅妈，姑娘，姑丈，姨娘，姨丈每个人二十个铜板”，六个人一百二十铜板，加起来一百八十个铜板。
就这样逼他一下，居三大家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让他们自己知难而后退死了这个心，你看这个办法可以否？
张富贵听了陆勇这个点子以后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由此开始张富贵的脸上有了丝丝的微笑，喝酒的劲头也高了起来，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晚上大约八时许，张富贵才告别陆勇和王金禅一家跌跌撞撞回家去了。
张氏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张富贵推门进来，张氏赶紧起身迎过去，一股酒味直冲过来，就说你又到那里去喝酒了，还不说一声让我到处去找你。
张富贵也不作声七冲八跌地向屋里走来。
张氏心想肯定又是到那个“狐狸精家”去喝酒的。
张富贵进屋以后往台上一坐说；到陆勇家喝的。
张氏说；我就猜到你是到她家去了，这么又想到去他家喝酒的。
张富贵说；心里不开心贝。
张氏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就到灶间打水给张富贵洗漱去了。
张富贵边洗边问张氏梅兰起来吃饭没有？
张氏说没有。
张富贵唉地叹了口气，就不再说什么，洗好后就上床去了，脱了衣服倒头便睡，不一会就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张氏收拾完毕也上床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张富贵从地里回来吃饭没有见到梅兰，就问张氏丫头呢？张氏说在房里。
张富贵说叫她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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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把饭菜端好后就去叫梅兰出来吃饭，叫了几声梅兰才回答说不吃，张富贵和张氏就自己吃了起来。
张富贵一连喝了三杯酒，吃了二碗米饭就放碗了。
张氏看到张富贵吃好，就倒了杯茶给张富贵，自己就收拾完碗筷洗刷去了。
张富贵看到张氏洗刷完锅碗瓢盆后，便对张氏说你去把丫头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张氏问说什么啊！
张富贵说你叫她来吗。
张氏就去叫梅兰，敲了几下门叫道梅兰开门。
梅兰听到娘叫她就起来开了门，问什么事？
张氏进去以后关上门，轻轻地说快起来你爹爹叫你去。
梅兰说；什么事我不去。
张氏说他要跟你说什么事。
梅兰说不去。
张氏说快去不要让你爹来发火，快听娘的话。
梅兰听了娘的话这才起身来到堂前问；爹爹叫我什么事？
张富贵说你坐下，又对张氏说你也坐下。
张氏坐下后，梅兰没有坐，张富贵又说梅兰你坐下来吗？
梅兰说我不坐有事你就讲吗？
张富贵听见梅兰这么说，也就不再强要他坐下来了，便开口道我们全家总共四个人，现在就梅生不在家，其余我们三个人都在，关于梅兰的婚事近来家里闹也闹了，吵也吵了，你的羽毛也丰满了，也不愿意听我的话了，那我也想通了，儿女自有儿女福，我空做冤家干什么？我也不会跟你过一世，好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你的个人问题现在我也作不了主，也管不了你了，我也想通了，也不想再管你的事了，你一定要自己作主，铁了心要跟居春旺我阻拦也没用，既然这样你想嫁给“阿毛阿狗”你就自己定吧！这是你的自由，你要跟春旺我就依你，今后你的是好是坏与我无关，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有事你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想去管你。也管不了你，“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我也不想靠你的相，也不指望你来为我养老送终，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在这里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的，就是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以后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回报，但是在你离开这个家门的时候，也要给我那么一点点的面子，要求也不高应该是“合情、合理、合法、也合规”的事。
一是，居春旺必须请媒人上门来正式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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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必须明媒正娶，大红花桥来迎亲。
三是，彩礼白银三十两，抱舅钱十两，梳妆费五两，酒席费十五两，
四是，送亲人喜封“三十个铜板一个人，十二个人合计三百六十个铜板。
五是，长辈礼金（外公，外婆每个人三十个铜板，舅舅，舅妈，姑姑，姑丈，姨妈，姨丈，二十个铜板一个）。
六是，喜果十二斤，红枣十二斤，糖十二斤”，花生十二斤。我就以上这点小小的要求，你把我的意思告诉居春旺，他什么时候来提亲我等他。
张氏听了以后说；你一下子要求春旺家拿出这么多的白银他们拿得出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你同意她嫁给春旺，你要这么多白银你不是逼死春旺吗，他到那里去找这么多银子啊！
张富贵说这个我不管，既然他想娶我丫头这一点钱他不要拿吗？我把她养到这么大，我还有一个梅生呢！到时候我老了梅生这么办？
张氏说我看少点吧！这样一加起来一共要近百巴两银子的，加上家里的费用这样就要有一百多两银子，他们何年何月能凑到这么多银子啊！
张富贵说不行一钱都不能少。
张氏又说现在少一点等到以后梅生成家再叫他们多出点不好吗？
张富贵说不行现在的事我都管不了，以后的事我就更管不了，也不想管，
梅兰哭着说你这不是真心实意同意我嫁给春旺，你是在捉弄我和春旺，你看不起人自认为自己条件好，用高额的彩礼钱来逼春旺，拆散我们，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又何必假装慈悲。你要这么多的彩礼，不是把我当牲口卖吗！你还不如弄死我算了，然后嚎啕大哭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又是哭又是摔东西。搞得张氏也眼泪汪汪地说这只么办好。
张富贵也这好忍气呑声不再理采。
春旺接连二天不见梅兰来串门了，心里很烦躁急得团团转，自己又不敢到梅兰家里去，想来想去这好拜托妹妹春香到梅兰家去走一趟探个究竟。
春香受哥哥的委托，手里拿着一只袜底，以找梅兰请教绣花为名来到梅兰家，正好张富贵不在家，见到了张氏春香娇媚地笑着叫了一声婶子好。
张氏唉春香来啦。
春香唉，婶子梅兰姐呢？
张氏说她在房里呢你去吧。
春香唉好的，就跑到梅兰的房门口敲门去了，边敲门边叫着梅兰姐，梅兰姐。
梅兰听到敲门声没有理会，后来又听到敲门的人在叫梅兰姐，梅兰仔细一听敲门的人是春香，就一骨儿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门，春香进门后梅兰一把抱住了春香，笑着问道你今天这么来的，你哥好吗？
春香在梅兰背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亏你还记得我哥啊！他在家里想死你了， （53）
你这两天在家做什么事不见踪影，自从你上次去了我家以后他急得连饭都吃不下，做事就象丢了魂一样无精打采，我哥哥他不好意思来你家怕碰到你爹爹，今天就叫我来看看你这么样，我今天也是假装来请你教我绣花的。
梅兰听着听着二行热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梅兰拉着春香坐了下来，就把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说给春香听，并把昨天她爹爹同意她嫁给春旺，但又提出了苛刻的要求一一告诉了春香。
春香听了以后说你爹爹面上说是同意，这实际上就是不同意，这样的苛刻要求不是少数，要百巴两银子啊！我家十年也拿不出来，刚才听了你的话也真难为你了，可是你爹爹提出的要求也实在是太苛刻了，春香在梅兰这里坐了一会就告别了梅兰和张氏回家去了。
春香走后，张氏就问梅兰春香来做什么的？
梅兰说她有一只花瓣不会绣，来叫我教她这么绣。
张氏说你没把你爹昨天说的话告诉她。
梅兰说我告诉她了。
张氏问她这么说？
梅兰说；春香说太苛刻了，表面上说是同意实际上就是不同意。
张氏听了说是啊！
再说春旺自春香去梅兰家后，在家焦急地等待着妹妹春香回来。
春香从梅兰家出来后径直向家走去，在离家很远时就看到哥哥站在门口等她，她就加快脚步向家门口走去，人还没有到门口哥哥就向她走来。并急切地问见到梅兰没有？
春香边走边说看到了，春香走进屋里见到爹娘都在，就把梅兰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春旺听了妹妹的话这是唉声叹气不说话。
爹爹听了以后说；这个张富贵心也太黑了，真把自己的女儿当牲口卖啦，春旺我看你就死了这个心吧，这么一大笔钱我们家到那里去弄啊，这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他要这么多彩礼就是变着法儿不肯把女儿嫁给你，是你居春旺自己没本事，他表面上装好人内骨质里就是笑你穷，笑你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你一个穷光蛋还想讨我张富贵的女儿，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这个钱老病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把女儿嫁出去的，居三大又说这事不要急还是那句话，再好好做二年家有“梧桐树不怕没有金凤凰”，你人又长得不丑还愁讨不到女人啊！
娘听了二行热泪一滚就下，哭着说他要这么多的钱让我们到那里去弄吗？“偷也偷不到啊”，这不是在往死路上逼我们吗？我们的命这么会这么苦啊！儿啊你就听你爹爹的话吧！死了这个心，以后请个媒婆帮你挑选一个更好点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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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好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好，把你的计划实施完成，全家人团结一条心，和和气气好好做做，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张富贵家也不是一夜之间就好起来的，这要身体好，人争气，不赌、不嫖、不抽大烟，咬紧牙齿做几年，我相信肯定会走到人前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