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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的心里不由哆嗦了下。
“我?我,殿下不知的,凌月也,未必知道。”她心里哆嗦,手也跟着哆嗦,抓着裤,尝试了好几下才把两条光溜溜的腿给塞了进去。
这个绝雾,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竟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句话。
可再没头没脑,纪凌月心里还是听懂了。
绝雾学富五车,他不懂的,不过是男女之间那些风月之事吧。
可他凭什么会觉得,自己会懂?
“凌月肯定比我要懂。”绝雾依旧淡定。
这还硬赖上自己了?
纪凌月把衣裤穿好,理了理披散的长发,来到门帘处,轻轻往旁边一拽,她光洁的脸颊如美玉般呈现在绝雾面前。
她为难地咬了下唇,“殿下,其实,你若是有何不懂的问题,到书求解便可。”
她可不想当他的老师。
关键想当也当不好。
绝雾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刚洗过的发,柔顺地披散着,卷翘的睫毛下的眼睛,如黑葡萄一样晶莹闪亮。
他想让她当他的老师,她不想当。
两人为这么点儿小事,有点儿僵持了。
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谁也不让谁。
就在这时,门板被咚咚咚敲响了。
“殿下,殿下!”白降的声音分外忧急,“钱三那边病情有变。”
绝雾眼神厉变,他腾地站了起来:“什么?”
“老苦木师傅说,钱三今夜极其凶险,问殿下,是否可用猛药,看有无回光返照可能?”
纪凌月人闪到一旁,安静听着。
绝雾已经开始自行穿衣,他淡定吩咐,“白降,备马,我们一同去看看。”
钱三死了,案子线索便断了。
他要亲自去见证钱三的死活。
纪凌月一听,身子往后一退,到箱笼跟前胡乱抓出一件外袍便套到了身上,手忙脚乱系好,找了根线绳,把一头长发胡乱束到一起。
绝雾从里间走出来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怔。
纪凌月也已整束完毕,她睁着双灵动的眼睛,“殿下,凌月跟你一起。”
绝雾瞟了眼她湿湿的贴伏在头皮上的头发,皱了下眉,“有帽子吗?”
他还知道湿发外出不好。
纪凌月想了下,回身到箱笼前扒拉一番,从找出一个黑色的帷帽,往头上一罩,仰头道:“这样可以了吧?”
绝雾点头,拉开了门。
白降看到纪凌月时,怔了下,“殿下,马匹就在秦府门口。”他望眼纪凌月,犹豫着补充,“一共两匹马。”
他一匹,给绝雾准备了一匹。
纪凌月要怎么办,他就不知道了。
绝雾颔首,“走吧。”
他瞥眼纪凌月,眼神在她纤细的胳膊上流连几秒,移开。
纪凌月也不等他招呼自己,急溜溜的步子迈起来,走在了绝雾的旁边。
这个时候,钱三死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可以搁置脑后。
三人行色匆匆地往外走。
秦府挺大的,从他们所住的院子走到门口,要绕好远的路。
纪凌月一溜小跑,累得气喘吁吁的。
也不敢大声喘,尽量忍着,缓呼慢吸。
出了大门口,纪凌月便看见两匹高头大马被拴在门口的柱子上。
一黑一白。
在门口灯笼的映照下,黑白分明。
白降解开第一匹马,把马缰绳递到绝雾手里,“殿下,白马比较温顺,您骑的时候小心伤口。”
接着白降便去解第二匹马,解开后,他牵着马缰绳,表情犹豫不绝,“殿下?”
意思是问,这匹马该谁骑。
如果纪凌月会骑马,他可以让给她骑,大不了,他跑着去就是了。
但他不确定纪凌月会不会骑马,所以候在那里等答案。
绝雾睨眼瘦瘦弱弱的纪凌月,“过来。”
纪凌月乖顺地走到他的身旁,低声解释,“我不会骑马,咱们共乘吧!”
她总不能跟白降共乘,两相选择下,只能是绝雾。
她站到马的旁边,双手无措地抬起。
马太高了,她,竟然爬不上去。
绝雾手已经搭到了她的右胳膊上,准备挟她上马。
纪凌月哎了声,“不行,殿下注意伤口,还是让白降帮忙吧。”
得有个人抱着把她托上去,需要些力气。
绝雾伤刚养得有点儿起色,她可不敢劳烦她。
她这厢正嚷嚷着,绝雾手却已经自她的胳膊上滑到了她的腰间,稍一使力,纪凌月身子歪斜着,右腿趁势抬起,人便坐到了马背上,她还没来得及坐稳,身后一阵疾风,绝雾也坐了上来。
他一手握僵绳,一手搭上纪凌月的胳膊,轻轻将人往他怀里一带,“坐稳了。”
两人头一次靠得如此之近,纪凌月贴靠在绝雾的怀里,感觉自己很渺小,像一只猫咪一样缩着。
他说话时,气息氤氲在她的周围。
绕是心理年龄大他许多的纪凌月,也微微感到不适了。
她老老实实缩在那里,一声不吭。
绝雾缰绳一甩,夜色,两匹马如闪电般向前飞蹿。
喜洋洋门口两盏灯笼高高挂着,昏黄的灯光给人不真实感。
绝雾翻身下马,不等纪凌月说话,两手托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就把人给抱了下来。
纪凌月担忧地扫眼他的身子,想问询的话慢慢咽了回去。
绝雾眼神忧虑,现在哪还有空考虑他自己的身体?
白降躬身跑过来引路。
门刚一打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就要往前扑,当看到白降那张沉沉的面孔,几个姑娘以手掩唇,仿佛习惯了似的躲了回去。
可见这几日白降是这里的常客。
姑娘们懒懒地打着呵欠,缩到墙侧的椅子上坐下,眼神悄没声地打量眼前几人。
绝雾谁也不看,和纪凌月一起,跟着白降进到里面。
上二楼,直行,拐弯,再行几步,白降停在一个门口,门两侧站了几名侍卫,见到白降几人,恭敬行礼。
白降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只一推,门便开了。
他低声解释,“纪公子不在,只咱们的人在。”
纪凌月抬眼,粉红帐幔下,一个男人如死尸般躺在那里,老苦木则坐在旁侧的凳子上,正一脸忧虑地盯着男人的脸看,他身后还有两名侍卫,站得笔直,目光向前,不知道是在看着钱三,还是看着老苦木。
听到声响,老苦木偏过头,刚准备行礼,绝雾手一摆,“罢了。”
他站到老苦木身后,“人怎么样了?”
老苦木愁闷地摇了摇头。
“一丝办法也无?”绝雾浓眉蹙着,“白降不是说,你有猛药可下吗?”
“下了猛药,恐怕,恐怕,”老苦木不敢往下说。
“不下猛药也是个死,下下猛药尚可碰碰运气。”绝雾淡定吩咐,“有药,便下吧。”
老苦木战战兢兢自怀里掏出一包药,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他有些为难地说道:“可不可以,大家都回避下?”
“有药你只管下,啰嗦什么?”白降斥道。
别人不知道,纪凌月心里明白啊,老苦木诊治钱三,一直有人在旁边看着,想做个小动作都不方便,可要实施计划,不做小动作也不行。
纪凌月抬起宽宽的袖子,轻轻碰了碰绝雾的胳膊,“殿下,横竖是最后一试,还是放手让苦木师傅做吧。咱们都到门口等着便是。”
有什么风吹草动再进来便是。
绝雾浓眉紧锁,停了会儿,缓缓点了下头。
看不看的,钱三都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无声无息的,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绝雾一摆手,白降和侍卫们便赶紧退了出去。
绝雾和纪凌月是最后出去的。
绝雾正对着门口,里面稍有动静,他可以马上进去。
纪凌月只管站在他的旁边,心向上提着,祈祷事情顺利结束。
老苦木师傅一等人出去,双手哆嗦着把手里的药包洒到桌上的碗里,拿起水壶,往里倒了点儿水。他手指在里面搅了搅,端着来到床榻前。
碗放在钱三嘴边,他扭头看着门口方向,手一倾,药水洒了出来,钱三脸上脖子上都是。
他手指横在钱三鼻下,气若游丝。
他闭了下眼,两指指腹堵住钱三的鼻孔。
只一会儿,他再试。
钱三已经无声无息了。
原本此人也就只剩一点点儿气在苟延残喘,只消他稍一助力,这钱三便归了西。
确认钱三死了,老苦木大喊:“幕后之人是谁?”
说完这句话,耳朵便贴到了钱三的嘴旁,一副正在倾听他说话的样子。
绝雾在门外听到这句,哪还能等,咣地一脚将门踢开,人也瞬间移步到老苦木旁边。
正待一探究竟,老苦木已经表情呆滞地抬起头,“殿下,人已经死了。”
“死了?”绝雾厉声喝问。
他是最不希望钱三死的人。
钱三死了,他如何向父皇交待?
喝问之时,他眼睛瞪大,震惊,难以置信。
老苦木胆颤心惊,硬着头皮重复:“人,的确是死了。”
绝雾犹不信,往前一步,手指横到钱三鼻下,试探之后,眸色渐沉。
结果无可置疑。
他慢慢缩回手,神色失望至极。
老苦木瞟了眼后头的纪凌月,眼一闭,心一横,大声说道:“但是,猛药之下,钱三有短暂的回光返照,他,他在临死之前说出了幕后之人的名字!”
绝雾失望的脸色慢慢,慢慢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