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热恋中的男女，男人和女人去逛街，向来男人的体验感都不好。
何卓深觉如此。
特别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老妈。
男人的功能只有两个，移动摆件和提货工具。
现在何卓只求明天的媒体记者不会乱写。
例如：何卓周舒涵恋情曝光、何卓携周舒涵见家长之类的标题。
绯闻什么的，何卓不怕。
他又不是什么明星艺人，有没有谈恋爱、恋情有没有曝光对公司和自己都造不成太大影响。
怕的是万一这个热度太高，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走了，《吐槽大会》还蹭个屁的春晚热度。
我这该死的事业心。
何卓在心底小小的谴责了自己一下。
只有那么一下下。
罪过，罪过。
首先想的竟然是会不会对《吐槽大会》造成影响，而不是会不会影响周舒涵的星途。
唉……
母亲在跟周舒涵聊新品、聊搭配、聊化妆品。
何卓只能在一旁点头回答：“嗯嗯……好看，这个不错。”
其实他真看不出上一件衣服和下一件衣服的差别，也看不出这个口红与那个口红颜色区别，更不懂化妆品。
他的一生，就被经受过这种培训啊。
在何卓的眼里，好像都一样。
谁踏马知道同样是红色的口红分这么多种，谁知道洗个脸还要那么多讲究。
这个含有什么，那个含有什么。
有差吗？
他不懂。
在没有生活秘书以前，他都是清水一扑，双手一撮完事。后来洗漱用品都是林点点置办的，出了洗面奶之外的东西他也很少用。
其他的妆容装扮更是全由林点点一手掌控。
在一个店铺的门口，一对中年妇女跟何母曹淑敏打招呼。
“这是小卓子吧，都长这么大了。听说现在当了导演，是大明星了。”
何卓满头黑线。
小卓子是什么鬼？
听到这个称呼，他脑海里最先想起的是前世某部经典清宫剧里的两个龙套。
“小邓子！”
“小卓子！”
这踏马不是太监吗。
对面的中年男女很热情，甚至无视了曹淑敏脸上略显拒绝的表情。男的开口说道：“小卓子，还记得我不，你小时候还在我身上尿过。”
“……”
何卓脸上刚洋溢起的假笑，顿时僵住了。
一旁的周舒涵直接笑喷了。
不仅周舒涵在笑，旁边的店员及部分围观的人也摆出看好戏的样子。
曹淑敏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他是你舅舅，舅妈。”
舅舅？
舅妈？
何卓记得前两天母亲那边的亲戚聚会，可没这两人的身影。又看母亲与他们也不是很熟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应该是远房的舅舅。
在远一点的年代，华夏的家庭都是一家好几个儿女。
比如何卓的母亲就有五兄妹，何卓的外公又有四兄弟，再往上一辈也差不多如此。真要硬算起来，亲戚多得很，和许多人都有亲戚关系。
随着社会的发展产生的各种原因，跟那些所谓的远房表亲堂亲，渐渐淡了关系。
“这位是小卓子的女朋友吧。”远房舅舅曹飞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审视周舒涵。
“她是我干女儿。”曹淑敏皱了皱眉头，对着周舒涵说：“你不是要给卓子挑套衣服吗？你们先去看看，我跟卓子舅舅聊聊天。”
“干女儿啊，长得真漂亮，有男朋友没？跟我们家智勇差不多大吧。”这位远房舅妈拉着周舒涵的手，不想让她离开。
遇上这样的情况，谁都会感觉不舒服。
上来就问有没有男朋友，还说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
这是几个意思？
就算再操心儿子的婚事，也不能这么唐突别人吧。
这两位远房亲戚的表现实在让何卓觉得有些奇葩。
他顶了一句：“舒涵年纪还小，还没到谈恋爱的时候。”
趁着远房舅妈遗憾松手之际，何卓将周舒涵拉了出来，朝旁边的男装店走去。
留下母亲假笑着跟两位远房亲戚交流。
“可以松开了。”
“嗯？”周舒涵疑惑地看向何卓。
何卓说：“你不是要帮我挑衣服吗？你一直拉着我的手，怎么挑？”
“哦……忘了。”
周舒涵的脸上完全没有在意刚刚远房亲戚的样子，反而因为拉了会何卓的手而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何卓朝外面瞄了眼，母亲在说话，而远房舅舅舅妈则好几次想挪动脚步跟过来。
“是不是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周舒涵小声问。
尽管何卓确实不喜欢跟这两人打交道，但还是很违心的说：“哪能这么说自家的亲戚。”
他看得出来母亲尽力了。
最终还是没能牵引住这两人，对方跟了过来。
不过让何卓没料到的是，他们不是来找周舒涵的，而是来找自己的。
“小卓子明年准备拍什么电影？”曹飞雄一脸好奇的问。
“看情况吧，还不知道。”何卓心不在焉的回答到。
他很不喜欢‘小卓子’这个称呼，哪怕就叫‘卓子’也行啊，前面加个‘小’字，听上去总感觉怪怪的。
“你今年拍的几部电影，我都看了。很不错，没有给外面老曹家丢脸。”曹飞雄仰着头，像是在宣告什么，对着外面大声说。
“嗯？”
何卓是真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
有境界。
还能说什么呢？
只听曹飞雄继续说道：“不过那部《活埋》拍得还是差点意思，以后你拍电影给舅舅我打电影，舅舅给你出注意，帮你修改修改，一定会让你电影大卖。”
“嗯嗯？”
何卓满头的问号。
正在挑衣服的周舒涵捂着嘴，肩膀不停的颤抖。
她一定憋得很辛苦。
曹飞雄说：“你的那部《忠犬八公》就差点水平，不应该找一条土狗的，应该找条拉什么多，那狗漂亮。我们家智勇就养了一条，很贵的，你以前再拍狗片，我们家的狗借给你。”
“拉什么多是什么？”
“一种狗啊，国外狗，叫拉什么多，名字我忘了。反正比土狗好千倍万倍，比你找的土狗强。”
“……”
我踏马还以为拉屎多。
“有句名言是怎么说的，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我觉得你拍电影不能总拍这种虚构的故事，看着没劲。”曹飞雄大言不惭地说道：“你就应该多拍拍生活中的故事，你要是没灵感，舅舅可以免费把自己这几十年的经历讲给你听，拍出来一定比你以前拍的东西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