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年龄，黄雷和何炯都算不上老，可要说到在娱乐圈里打拼厮混的经历，以两人的资历，都可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
人笨，就要懂得听劝。老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
“那……黄老师，何老师，你们能给我帮个忙么？”迟疑片刻，范小满做出了选择。
“找录音室是么？”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黄雷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就上次录《稻香》的那间吧，回头我打个招呼跟他说一声。”
“不是不是。”范小满赶紧摆手。
“那你的意思是……”何炯好奇的眨了眨眼。
“不是说这两首歌不适合我自己唱么？反正留着也是浪费，我想看看有没有人要，干脆卖掉得了。”
对娱乐圈的了解不深，不知道黄雷何炯在圈子里的人脉和地位，也没想过‘别人会看在黄雷何炯的面子上，不问歌曲质量如何直接收下’的可能性……在范小满的脑子里，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但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他这话说的，就多少有点不知分寸了。
好在黄雷和何炯都是肚子里头能撑船的性格，加上跟范小满相处久了，知道他不是爱占便宜的性格……所以，两人都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干脆的应了下来。
“行，回头我帮你问问。”黄雷先点了点头：“正好我认识几个玩乐队的朋友，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沙漠骆驼》应该会对他们的口味。”
“……黄老师，你这是打算把《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推给我么？”何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首歌可不好弄啊，要是换成《恭喜发财》，我倒是挺有把握的。”
“那就《恭喜发财》呗。”说完这话，黄雷看着范小满，笑着问道：“小满，《恭喜发财》卖不卖啊？”
“你们觉得呢？”挠了挠头，范小满心里头拿不准主意。
“要我说，还是卖掉比较好。”想了想，何炯说道：“像这种歌，看着挺简单，好像谁都能唱。其实仔细想想，它比《沙漠骆驼》更挑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黄雷也连连点头：“歌词有点土，曲子又太欢实，一般人压不住，必须找个资历深形象好的大牌。”
“或者直接卖给电视台，作为新年晚会的专用曲。”何炯又补充道：“不过这样一来的话，版权收益方面的损失可能会比较大。”
“不是一样的么？”
“当然不一样。一首歌的版权分成能拿多少，要看它在商业活动中唱过多少次。卖给歌手的话，商演、演唱会、单曲专辑，这些都能分到版权收益，可要是卖给电视台，可能也就晚会上唱那么一次，最多最多，再加上一份晚会专辑的分成。”黄雷接过话茬解释道：“你还是新人，按照圈子里的规矩，作词作曲这一块儿给你的版权分成，应该在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四左右。别看比例不高，仔细算一算，这里边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才这么点儿？
《稻香》上线后的版权分成，还得半个多月才能到账。这会儿还没体会到版权分成带来的好处，范小满还觉得授权费才是大头。所以……
“多点少点儿，其实也没什么。”摸了摸鼻子，范小满很大方的说道：“反正我也没指望靠它发财。”
“呵呵，能理解。”黄雷眼中露出了几分赞赏：“新人嘛，更希望看到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心说我是为了多赚点儿人气值，但一想这话不能说，范小满只能傻乎乎的笑了笑，顺着黄雷的话点了点头。
“反正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时间还早。”何炯说道：“我先帮你打听一下吧，说不定有哪个天王级的人物，愿意收下你这首歌呢。”
“也是，《恭喜发财》的性质比较特别，除了过年那会儿，别的时候发出来都不太合适……”说着说着，黄雷突然拍了下手：“对了，小满，你不是认识小包子嘛。那首《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可以让她试试啊。”
“诶？”没想到黄雷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范小满真的很意外：“她不是主播么？”
“就因为她是主播啊。”黄雷解释道：“你这首《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歌词有点儿幼稚，本就不适合做成正式的单曲。而且从风格上来看，它也是网络歌曲那种路数。要我说啊，让主播来唱，真的再合适不过了。”
“确实，我都联想出画面来了。”何炯也表示了赞同：“骑着小绵羊，嘴里哼着这首歌，大街小巷到处跑，就为了找个好吃点儿的餐馆。呵呵，想像一下，还蛮可爱的。”
“现在网上不是很多小视频里都会加上背景音乐嘛，你这首歌，感觉也挺合适的。而且，小包子这人吧……”黄雷又说道：“你别看她是个主播，直播内容都是以吃为主，其实，她唱歌还是挺不错的。你可能不知道，她妈妈其实是央音的老师，打小儿跟着她妈，她可没少接触音乐。”
除了主播这个职业很适合演唱这首歌之外，也是因为小包子的爸爸跟黄雷是同事……同事家的孩子嘛，有好处的时候，顺手照顾一下，人之常情。
“那好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也别等回头了，现在打吧，正好我也在，你要是说不明白，我还能帮你解释几句。”
一通电话拨出去，提示音响了有五六声，另一头才传来了回应。
“喂？小包子吗，是我啊。你明天有空么？要是有时间的话，来我家一趟吧，我写了首歌，挺适合你的。”
“……。”对面沉默了两三秒，传来了一声略显怀疑的质问：“你是谁啊？”
倒是个女声，但听音色和语气，明显不是小包子本人。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范小满整个人都愣住了。
幸好边上有黄雷和何炯在。
听出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黄雷凑上前来，接过了话茬：“是包家嫂子么？我是黄雷啊，老包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