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说的这番话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逼宫,虽然话说的不好听,却也让吴越无言以对。

    眼下吴家与已经结了梁子,他便是再乐观也不认为的会无动于衷,毕竟威慑他们的只是一个林锋又不是整个吴家。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现在不对吴家出手,以后铁定也是会出手的,林锋他们动不了,那么这些连武者都不算的吴家子弟绝对会死,并且偏偏林锋还不太好出手。毕竟人家派家丁杀掉你的族人,你难道还要杀老祖宗?大不了让那家丁自杀,面子上也说的过去。

    “哥哥你太弱了,而太强,所以现在灭了他们你好我好大家好。”

    吴越叹息了一声,他虽然知道天哥这番话是纯粹在强词夺理,但可惜他却是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

    其实吴越对于“林锋”的忠诚,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林锋的家主身份,毕竟他跟从林锋也不过是近一个月的事,互相的感情也说不上太深厚。

    在此之前,他不喜欢那个小孩子天天粘着林锋,有私底下把“林锋”的收成拿去提高村民的战斗力,也并不是对林锋有多关心,而是怕林锋不再工作,让吴家陷入困境。

    这时他听说的事,不论天哥说的是否是事实,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赢的了吗?”发现自己没有退路之后,吴越也不再去想其他办法,在东胜州,没有什么办法,比拳头更让人心安。

    “既然没得选,那就玩个大的!杀,杀得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你我的人都得死。”小恶魔说着抽出两把长剑,随手拍在桌子上。

    “一人一把,我们现在就去,杀完了继续下棋。”

    吴越惊讶于天哥的淡然,愣愣地看着他。天哥的表情仿佛就是他要去做一件比下棋更小的事。

    “这剑是……怎么来的。”吴越问,虽然猜到这小孩不简单,不过凭空就变出两把古怪的剑,这明显不是普通人啊。

    “空间装备啊?”天哥细心地给“林锋”戴上一串符咒,化开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有术士这一职业吗?那你可真的有点文盲哦!”

    说完他随手招出一个火球握在手中,炽热的空气让他的头发微微卷起。

    ……

    就是这里了!”

    另外一界,林锋却是带着军士来到了一片灰雾翻腾之地。

    此处是三座小山中间,峡谷包围了一处小城,却有着一重狼烟雾气,外带血光,不仅繁华不在,更有生灵涂炭。

    “看来马腾郡也被破了。”

    林锋黯然,虽然以他的意思来看,北方的蛮族的确是抢劫犯加破坏狂,但对梁国而言,却是一个帮助自己变强的对手。

    这时若有强者驱逐北虏,当然可破了这局,不过梁国目前的境况,即使破局也是要改朝换代。

    “嗯……去找一个本地人,好歹认点路!”

    林锋放开目力,几个亲兵也是得令而出。

    以他受到强化的目力,以加上带路人,对付一些零散的蛮族散兵,可谓手到擒来,并且那些游兵散勇,也无意多加防备。

    此时特意找了个高处望去,就见目之所及,一片玄黑苍茫,数不尽的灰黑烟尘气沉沦其中,成百上千的屋舍被焚烧。街头散着一摊摊血迹,比起那些所谓的人间炼狱,却是更要凄惨无数遍了。

    “这城只怕是刚刚被破开,南部城墙倒塌,还有……”

    林锋的目光一凝,随后脸色就在自家军士面前来了个染坊。

    白红青黄紫,最后化为乌黑之色。

    “不可忍……不可忍啊。”

    “将主……”

    “吴督?”

    旁边的吴家子弟、吴明旧部等武士纷纷拔剑。

    主辱臣死!对于他们而言,主将恼羞成怒,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林锋的样子,却是令他们的自尊都颇为受伤。

    这些都是修炼了兵法之道的军士士,这时候齐声怒吼,惊人的杀气就横溢出来,隐藏在山林中的鸟兽受惊而起,直接哀号离去。

    “点起兵马!悄悄杀下去!”

    林锋丝毫不加收掩自己的杀意。

    马藤郡。此时一片萧条之景,酒家茶楼,各色店铺,乃至升斗小民,纷纷闭门不出,一副大难临头的味道。

    又有乱兵、蛮族,军纪败坏,甚至当街抢掠、杀人,发泄着心中的戾气。

    “唉……现在倒是跟土匪没两样了……”

    几个梁奸头头骑着马,旁边跟几个狗腿子,忽然就是一叹。

    “救命!”

    “放开我!”

    路边巷子里,女子呼救声就是传来,令马上那人心里一动,但是一看到那施暴者那副蛮族样貌,顿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几个牙兵收不住声,骂了出来。

    未等几人反应,就听得怒喝声,叫骂声,两个蛮兵提着腰刀过来,面带桀骜:“瞎了你的狗眼,我家执事,可是新城主的亲戚!你们几个想要看什?”

    蛮兵的怒骂,让这两个牙兵焉了下来,灰溜溜退下走。

    这群降军之中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硬骨头,即使蛮子不过是数人但依旧足以骇的他们不敢多事。

    “大人!还请救救我家妹子吧!”

    此时,一个满身伤痕的手脚近残的男人爬出来,扑倒在马前,痛哭流涕。。

    “快走吧!我连自己都就不了,那还救得了你家人?”

    马上那人却是叹息一声。

    底下男人一怔,重重磕了头,任凭血流如注。

    “指挥使大人咱们去罢。”

    见着自家老大面色不对,一个随从不由低声问着。

    “你们……”

    那人却是苦笑:“唉……本将是在为梁国叹息,这羊图部不仅不修文德,行事上也是粗蛮奸滑啊……这郡城刚刚攻下,立即屠了郡卫军,立那京观,并且还让掌管吾等执掌一城,多有分化瓦解,这一手下来,我们就不得不他们打生打死,为他们压制住城中义士……”

    “大人慎言!慎言呐!”

    随从顿时变色,又看了看左右,才长出口气,正要说几句宽慰的话。

    指挥使却是摇摇头,转眼打量四方,就可见到自身不远密密麻麻的满怀恨意的目光,予他心惊肉跳的感觉,知道若是任凭发展,顷刻间就有刺客杀到。

    幸好此时,那羊图部的军士还颇有战力,虽然有不少军士四处寻欢作乐,但还有不少人在城到上镇着,民怨还没有发作。

    “虽然羊图部势大,便可暂时去保我无忧,但蛮夷不通教化,终究是坐不长久,因此,还是必须早做筹,最好找到承担之法……”

    这么想着,到了城南,发现对面又走来一人,怒意难掩的模样,身上穿着代表梁国军士的衣服。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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