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是真得高兴,他的笑声如洪钟敲击一般,畅快淋漓。
“等等,公爵大人,您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舞阳公面色一怔,惊声道,“确实如此,是我胸口前的旧伤又复发了,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略通岐黄之术,公爵若不嫌弃,可以试试这些药……”夕酒从纳戒中掏出了一些自己炼制的对症丹药。
舞阳公捏起一枚来,眼中划过一丝惊讶,放在鼻尖嗅了嗅。
“等等,这至少是殿级的回春丹……这东西,怎么?”
不仅是京城,即便是明国,或是大他们一级的宗主国,这样品级的丹药也很少见,一个姑娘怎么可以随意掏出这么多……
除非……
“姑娘,难道你是……”
“对,没错。我是炼药师。”
“你这样的水平……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帝都的那些天才,放在你面前,真是如狗屎一般。”
夕酒红了脸,这舞阳公,瞎说什么大实话。
“公爵,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会把皮皮当亲弟弟照看的。”
“好,那你也算我半个丫头了,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在京城,你就给我横着走!”
“哈哈哈……”夕酒畅快地点头,大声说好。
“对了,公爵,您知不知道,颜笙在什么地方?”
“听人说,他伤的并不算重,你被人抱走之后,他就自行离开了。不过前几日我查他的行踪,发现他去致远书院报名了。”
夕酒点点头,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因着时辰已经晚了,所以夕酒和舞阳公谈完话,便径自在公爵府睡下了。
她睡得早,又从不认床,一夜好梦。
殊不知风凛跟个蛤蟆似的扑在她屋顶上,受了一夜冷风吹。
翌日,夕酒心情大好,早早起来洗漱装扮。
皮皮整点敲响她的房门,让她去前厅吃饭。
舞阳公府看起来大,实际上里里外外加上仆人也不过就二十几个人而已,不过有皮皮在,也不显得冷清。
夕酒挑着自己喜欢的吃了些,皮皮却煞有其事地将她吃过的东西全部记住,说是下次她来的时候继续做给她吃。
饭后,夕酒就拖着皮皮来到后院的马厩。
皮皮对自己的那匹红马很是喜爱,抱着它的大脑袋亲了亲。
夕酒又让他去看看别的马。
皮皮虽然有些抗拒,但还是乖乖去了。
那些马一看见他就凑上来,去拱他的手,哪怕位置不够,也要挤着抢着让他去摸它们。
皮皮见它们这样热情,心里也十分高兴,手舞足蹈的。
夕酒暖暖一笑,领着他又去看其他动物。
屋顶上,风凛咬着笔头,在本子上记录:寅时,酒跟皮去看马,马拱皮手,皮笑,酒笑。
歪着头想了想,风凛又在后面打括号写了一句“激情满满,须心”。
不出意料,皮皮果然对自然界的动物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哪怕是再凶猛的动物到他面前都像绵羊一般温顺,只是平时他不亲近这些动物,舞阳公也一直没有发现,才差点让他的天赋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