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一切归于沉寂之后,赵文彦拥着怀中两具温热的雪白娇躯,回味着之前那种升入云端的巅峰快意,一时间心中却有一些五味杂陈。
自己终究还是完全回到了当年闯荡江湖的日子了。
怀中的一名女子蜷缩在赵文彦的臂弯之中,她将自己雪白的大腿架在赵文彦肚腹上,用手轻轻地在赵文彦的胸膛上轻抚着,然后柔声说道:“爷,香兰接待的这么多客人里,就数您最厉害了。”
能让女人满足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绝对的荣誉和夸赞,赵文彦轻轻地婆娑着香兰那一头锦缎般的秀发,轻笑着问道:“哦,真的?看来之前的客人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啊。”
香兰向着赵文彦撒娇般地应了一声,接着笑着答道:“那是,他们虽然也跟爷您一样是江湖人士,不过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而且每次光顾都是猴急得要死,却又两三下就完事,如何能和爷您相提并论?”
从她的这句话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赵文彦来了一丝兴趣,好奇地问道:“最近徐州城里来了很多江湖人士吗?”
轻轻地嗯了一声,香兰接着答道:“是的呢,听晴说好像是万剑山庄的白衣剑神家中出了大事,引得很多江湖中人前来徐州城,听说是和以前的一位江湖大人物有关。”
“那些江湖人士有好有坏,有好几拨整天就跟唯恐天下不乱一样,三天两头在城中闹事,官府这边也不敢招惹他们,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惩戒一番,所以他们就越来越嚣张了。”
赵文彦闻言又问道:“好几拨人在城中闹事?照理说他们只是为了万剑山庄而来,为何要在城中如此胡作非为呢?”
语气中多了一抹鄙夷,香兰颇为不屑地答道:“谁知道那些家伙有了什么坏心思,反正听晴说他们住在城东的几家客栈之中,没事就会在城中瞎逛乱晃,遇到女子就会三五成群地调戏一番,搞得最近城中姑娘们都不敢往城东去了。”
对于调戏女子这件事,赵文彦多了一抹和香兰类似的不屑,因为只有欺负不了男人的男人才会去欺负女人,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在给整个江湖抹黑,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人,所以世人对武者的评价才会越来越不堪。
不过,这种人出现在江湖的时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的赵文彦自然无暇顾及他们,接着他再次向着香兰问道:“除了这些,城中最近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香兰换了一个姿势躺在赵文彦的怀中,思索了一会才答道:“一定要说是显得奇怪的事情,那可能就是城中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万剑山庄的人了。”
赵文彦对于这个回答有些不解:“城中很久没有见到万剑山庄的人了?万剑山庄的人平日里会经常到徐州城里来吗?只是我听江湖传闻说,他们不是一向深居简出在庄中练剑吗?”
发出了一阵轻笑,香兰继续答道:“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奴家说得万剑山庄里的人并不是指庄中那些剑客,而是指万剑山庄里的下人,因为之前他们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出来采买,其中有一个管事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说到这里,香兰露出了一脸神秘兮兮的神色,悄悄地向着赵文彦说道:“爷,告诉您一个秘密,这还是晴和郑妈妈出去采买听到消息,那就是万剑山庄里出事了,据说是白衣剑神的爱妾病了,仆人走漏了消息,白衣剑神才下令封闭全庄的。”
“奴家也从之前的熟客嘴里听说,徐州城之所以这次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据说就是跟白衣剑神爱妾的怪病有关。”说到这里,借着月光赵文彦低头看到了香兰脸上的羡慕神色。
“唉,做白衣剑神的女人真好,哪怕只是一个低贱的妾室,好歹也是白衣剑神的爱妾,就连生个病也能让整个江湖为之震动,搞不好这次还能见到白衣剑神亲自出山,这样的日子还真幸福。”
香兰的这句话让赵文彦轻笑了起来,香兰见状好奇地抬起头看向了赵文彦,同样也笑着问道:“爷,您在笑什么,是不是奴家哪里说错了话?”
赵文彦轻笑着答道:“你只看到了他爱妾风光的一面,却不知要做白衣剑神的女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他本就是站在风口浪尖的顶尖人物,不管是谁站在他身边,都要承受一样压力,付出同样的代价。”
香兰的眼眸中多了一抹疑惑,沉默了一会才向着赵文彦低声问道:“爷,您的这句话,奴家听得不是很懂,可奴家觉得能够做白衣剑神的女人,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对吗?”
不可置否地轻笑了一声,赵文彦看了一眼透过窗户透进房间里的白月光,轻轻地舒缓了一口气,答道:“听不懂也正常,毕竟你我男女有别,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意见,时候不早了,睡吧。”
尽管赵文彦闭上了双眸,但是他却并没有先于香兰一步入睡,直到香兰真的睡熟了之后,他才再度轻轻叹了一口,不过却也没有睁开双眼,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犹记得那两年,自己也是过着如同今日一般的生活,醒了之后要么就是去城外练刀,要么就是赶赴与某位江湖高手的对战之约,在战胜了对手之后夜晚一般会去酒楼独自喝酒,然后再去当地最好的青楼好好放松一下。
现如今再回想一番,那是一种多么诡异和反常的日子,自己都不知道是当时的自己是如何以乐在其中的状态过完那两年的,年轻的时候果然是做事只需要一腔热血,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去考虑。
不过,接下来赵文彦倒是自嘲地苦笑了一番:赵文彦,如今你不还是过上了这种浪迹江湖的日子吗?
正是这一句反问,让赵文彦自己根本都答不出半个字,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要破天荒地答应方琦来此过夜,难道是因为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心中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脑海中无数疑惑再次乱成了一锅粥,就在无数种想法和解释充斥的情况下,赵文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直到房门被人猛地一把推开,而赵文彦整个人也因此眉头一皱,直接从床铺上翻身而起。
刀从鞘中直接拔了出来,闪耀着星寒的刀尖直指那个莽撞的闯入者,不过方琦倒是一脸无辜地举起了双手,向着赤膊上身的赵文彦说道:“恭喜你,徐州城里出大事了。”
当赵文彦穿好衣衫走出自己的房间时,靠在房门外等候的方琦将手中拿着的那张纸递给了赵文彦,在赵文彦阅读那张纸上内容时,方琦沉声向着他说道:“我猜应该是朱雀门那些家伙做的。”
赵文彦将那张纸上的内容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就将那张纸塞回了方琦的手中,轻声答道:“无聊之人做的无聊之事罢了,我先前就说过,想要这把刀,凭本事来拿。”
那张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它先三言两语将万剑山庄里的事情概述了一番,接着便直截了当地点明那把藏着肖志文宝藏线索的刀在赵文彦手中,还顺带详尽描述了一番赵文彦的容貌。
方琦将手中纸张揉作一团丢了出去,然后快步跟在了赵文彦身旁说道:“赵文彦,你知不知道昨夜这样的告示被送出去多少份?现在整个徐州城都应该知道刀在你你这里,你就不怕他们一齐来围攻你?”
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赵文彦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向着赵文彦轻声答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之前已经回答过你了,麻烦你先去安顿好宋他们那一行人,剩下等我从万剑山庄回来再说。”
方琦并没有着急答话,因为他和赵文彦一样感受到了逐渐逼近的气势,不过他并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因为那些身穿白衣的万剑山庄弟子已经在杨安顺的带领下顺着楼梯,直接走上了三楼来到两人面前。
万剑山庄的弟子行走江湖皆是一身白衣、手持黑鞘长剑,白衣胸口绣着万剑山庄四个金色大字,凭借白衣剑神多年天下第一的显赫名声,这一身装扮早已在整个神州人尽皆知。
如此众多的万剑山庄弟子一大清早来了如玉坊,这个消息让不少起了早的人都来不及吃早饭便蜂拥而至,而不少在如玉坊留宿的客人也是惊恐地将自己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和房中姑娘一起对着外面的走廊探头探脑。
杨安顺笑着打量了一下赵文彦和方琦,拱手行礼后说道:“赵大侠,我们为何事而来,想必你应该非常清楚,想必您和庄主也有一段时日没见了,赏脸随我们去万剑山庄坐坐吧?”
看了一眼身旁的方琦,赵文彦轻声向着杨安顺答道:“正巧昨夜就准备摆放杨兄,只是天色已晚不得已在城中留宿一晚,本就想着今日去万剑山庄去拜访,没想到杨兄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对于赵文彦的一番话,杨安顺只是恭敬地向着身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哦,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那赵大侠,快快有请吧?可莫要让庄主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