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右手架着菜刀,左手用顺手捡来的砖头,力度适中地拍着他的脑袋,不至于要晕倒但也脑壳生疼:“行了,闭嘴。我没兴趣知道你是王八瘪三还是龟田李四,自己心点别晃悠,菜刀没眼。”
头头咬定面前的孩不敢干嘛,虽然脚有点虚但语气仍旧嚣张:“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就要蹲一辈子大牢,蹲大牢你知不知道?嘶——轻点轻点。”
砖头拍脑袋的力度加大,手上的菜刀割开了一层皮,渗出了一点鲜血,吓得头头直嚷嚷,钱朵看到头头的反应,满意地开口:“叔啊,你看我像不像未满14的样子?法律规定了14岁以下不用负刑事责任,而且我这是正当防卫,你就是死了也赖不上我,怪你命贱喽。”
后边的喽啰想上前牵制她,钱朵眼疾手快,把手上的砖头对准那个弟的脑袋,正中靶心!
“哎呦!”那个想偷袭的弟跌了个大屁股墩。
可真要感谢公司的入职训练射击什么的,果然还是很有用的。
“你要是不想死,让你弟都滚。“钱朵手腕使劲儿,血渗出地更多了。
头头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害怕,颤抖着手举起来大喊:“后退,你们都他娘的给我后退!嘶——姑奶奶啊,我都让他们后退了,你还想咋地。”
钱朵似乎敲脑袋敲上了瘾了,砖头没了便换成手背敲,言语之间皆是笃定:“我是说让他们滚回家去!别给我耍花招半路绕回来想偷袭我,要是被我发现谁偷偷留下了,你的命,我收定了。”头头这下子才感到什么是后悔,要是他能谨慎点就好了。
“全全部滚回去,不许回来。要是我栽了,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他说这话也是想吓唬吓唬钱朵,告诉她自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钱朵必然会遭到报复。
“行了行了,别含沙射影的,玩儿宫斗吗?赶紧把这玩意吃了,免得你给我弄啥幺蛾子。”话落钱朵往头头嘴里塞了颗泥丸子。“你要真敢弄什么幺蛾子,解药你就别想拿了。“
“什什么药。不会是骗人的把戏吧,我…我不会上你当的。”
“只是影响你生育能力而已,没什么的,唉,大意了。断子绝孙有什么好怕的,早知如此便带毒药出来好了。”钱朵装作懊恼,其实她早就在脑里翻看过资料,知道这个人最在乎传宗接代的问题,丝毫不担心他不上当。
头头表情难看,脸色灰败:“我听你的,都听你的。”算命的曾说他往后会断子绝孙,所以他无比在乎生育这一问题,如今二十八自己媳妇还没怀上。
钱朵命令头头蹲下背起自己,头头苦着脸照做,不仅菜刀抵在脖子上、还吃了断子绝孙药,压根没有反驳的余地。
按照系统给的路线,她指示着头头找到黑道大佬的家,头头背脊早就湿淋淋的,心里头十分震撼:好家伙,连大佬地址都知道!难不成是老大曾经养过的情人?天哪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大佬家距离学校不远,但也确实够隐蔽,很少人会知道这里。为了防偷袭,钱朵使用说能量,开启了安全提示(十米内有人靠近则开启提示)。
直到最后,钱朵和头头站在大佬家门口。他的庭院种着许多三角梅,此时已经接近十一月但三角梅仍旧娇艳,处处指示着被照顾的很好。
不愧是个文艺爱花的黑大佬,有情趣!
“放我下来。你,去敲门。我站你身后,别想乱来,否则我一刀了结了你。”头头点头保证,只得老老实实敲门。
“岩哥,是我山。给我开开门,有事找您。”
吱——
门开了,门边站着那个眼角有泪痣的男子,头发不停滴水,脖颈上围着米黄色毛巾。刚洗过澡的他,显得唇瓣殷红更加妖娆,风流万千。
饶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是薛静静最讨厌的类型。
钱朵正准备找准时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大佬。
大佬眸光一闪,两个影子?
钱朵便天旋地转菜刀落地,意识过来时只剩下窒息。
大佬单手掐住钱朵的细脖颈,将她抵在门板上,眯着眼睛死死盯住钱朵,语气毫无温度:“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老大,她”
“滚!”山不敢出声但还杵在那里,他的解药啊[苦瓜脸]。
大佬见他还愣在那,又低吼:“我叫你滚,聋了吗?”他暴怒起来的声音像夜间发狂的猛兽,跟那张明艳张扬的脸格格不入。
山不敢多说一句话,连滚带爬离开他的视野。断子绝孙也绝对没命重要!
钱朵心中骂自己愚蠢,看到地下他高大的影子,便知道是自己的影子出卖了她,她求生欲极强,挣扎着、断断续续开腔:“你头上的青青草原要一直发展成青青树林。薛静静她给你带绿咳咳咳”
似乎踩到这人的痛脚,钱朵觉得快要死掉的时候,脖子上的大手松开,喉头总算通畅了,这男人显然知道她什么意思。
“把话说清楚,否则——别想活着出门口。”男人把钱朵提溜进门,恶狠狠地说道。
钱朵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喘气。缓过来后,她仰起头,冷静地对上男人的双眼:“我告诉你,我今儿是来为我堂哥,讨伐你这个奸夫的!”男主的堂弟不就是她堂哥嘛。
钱朵演出一副愤怒得随时要炸裂的样子,指着面前男人的鼻子,颇有一副泼妇的架势,炮弹连珠劈里啪啦:“薛静静是有男朋友的人,你还和她有苟且之事,简直是臭不要脸,她和我哥将来是要谈婚论嫁的,你这个人除了暴力,简直一无是处,根本比不上我堂哥,不过是一只免费陪睡的鸭&ba&ba”
大佬皱眉忍无可忍,面前的人不停在激怒他,挑战他的底线,他不耐烦地破口:“证据呢!”这孩一口一个堂哥,还骂自己是奸夫、免费的鸭。
于是伸出手又想掐她,这次想掐死她。
钱朵挑眉叉腰:“怎么又想掐我?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薛静静和我堂哥的事情咯?你和薛静静上次约会地点是在桥东湖的公园吧。我刚好也去了,你把手伸进薛静静衣服里的事儿,我都看到了!别看我人,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这也不怪你,那女人定是骗了你。幸亏薛静静有点良心,知道适可而止,知道什么是玩玩儿的男人,什么是该认真对待的男人。也幸亏她的身子给了我堂哥,呵,你不过是捡了双我堂哥穿过的破鞋!”钱朵呸了一口唾沫,言语皆是犀利。
听到此处,就算是乌龟王八也忍不了了,他把玻璃杯摔碎在地上,水花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闭嘴!你堂哥是谁?”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青筋蹦出,似乎是愤怒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