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眉舒到南风书坊时,风径已经到了,风径看着一身白色衣裙,裙摆上绣着朵朵白莲,面如皎月,一双精致大眼,眼瞳如宝玉般漂亮的傅眉舒,不由的面带微笑道“我带你去见夜雨,但你需的换一身打扮。”
傅眉舒闻言略感疑惑,一个黄衣侍女送来一套青衣男装,风径对若言道“服侍你家姐变装。”
若言闻言应是。
半个时辰后,傅眉舒从房间走了出来,风径见傅眉舒换了青色男装,看起来如一个精致的少年,行走间竟无一丝女气,一时有些怔住。
傅眉舒含笑看向风径行了一抱拳礼道“表哥,弟傅书有礼。”
风径嘴角微勾道“书儿,走吧。”
两人从南风书坊出发,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
潇湘馆
西疆有两大名楼,一是严州花容院;二是平城潇湘馆。
西疆有一名言,花容倾颜一舞动惊魂,潇湘白寒一曲摄心魄。花容院头牌花魁花倾颜,潇湘馆第一公子白寒,都是西疆文流雅士口口相传,无奈落风尘的风华人物。
傅眉舒看着潇湘馆三个大字,明白了风径让自己变装的原因,潇湘馆在平城很是出名,傅眉舒虽是闺中女子,也有所耳闻,此处不适合女子前来。
两人走进潇湘馆,一四十来岁的风仪女子走来,眼眸含笑道“凤娘见过两位公子,我家主子已经等侯多时,两位请进。”
两人随其来到雅间,凤娘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一黑衣女子正坐在主位上饮酒,二十来岁,黑直长发高束,一双略带凌厉的凤眼,坐姿及直,夜雨见到两人到来,看向两人,见到傅眉舒微微一愣,以略带粗哑对风径道“病公子,怎么带了个娃娃来?”
风径带着傅眉舒走进黑衣女子,道“这是家弟傅书,带他出门见识一番。”
夜雨审视了傅眉舒一番道“到是个好相貌。”
傅眉舒微微含笑道“多谢夜姑娘夸赞。”
夜雨听到傅眉舒口中那个夜字,笑道“到是有趣。”看向对面道“白寒,贵客来了,还不弹一曲。”
这是傅眉舒才注意到对面一白衣锦服的男子,面若清华,高挑而立,眉间一点朱红,朗朗公子,自带清冷气息,让人看了一眼,便无法忽视。
白寒道“是。”声音清朗,如其人之华。
一曲终了,白寒看向傅眉舒道“公子觉得此曲如何?”
室内三人闻言皆微讶异,傅眉舒沉吟片刻道“昔日聂政,其父为韩王铸剑误期而被杀。为报父仇,上泰山刻苦学琴十年之后,漆身吞炭,改变音容,返回韩国,在离宫不远处弹琴,高超的琴艺使行人止步,牛马停蹄。韩王得悉后,召进宫内演奏,聂政趁其不备,从琴腹抽出匕首刺死韩王。为免连累母亲,便毁容自尽。”
“公子此曲便是昔日聂政所奏之广陵散,公子琴技非凡,琴音中尽是置于死地,无所畏惧的决然,聂政复活,怕也只能奏出这般琴音。”
白寒闻言微怔,低声道“果然名不虚传。”
白寒看向傅眉舒道“多谢公子美言,寒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