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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榕树归位能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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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治走后,谢昭在冕村和丹城之中一时没有什么事情。

    就算李容治没走,谢昭也没什么事情。

    巨沟拦路,仇皋和阿魓去找山填沟,她一介凡人也帮不上忙。一众人又大多不知去向,各有各的忙碌,一是昝夷客帮着郁善在做今海儿起死回生的事情,那院中原本还是今海儿身上的馨香,但自昨夜起就散发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没人敢近,郁善也紧锁院门,不让人进。

    二是燕承自被烛九甩在丹城城门那一日后,听说好像是顿悟了生死,连夜回了彼西城,还煞有介事留了手书一封,同谢昭告了七日的假,要同故人告别。

    三是魏家那个魏霄出去之后就再没个音讯,谢昭原本还想去找,但谢晅说,人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他来他走,全由不得你,也不必浪费气力再去找,随缘再见就是了。

    谢昭想想也是,遂作罢。

    四一个就是那榕树伯,听闻照料了天上掉下来的那个新雷公别峦两天,二人脾性相投,倒成了挚交好友。谢昭因前夜的醉酒头疼,出了冕村去丹城找郁善开些解酒的药,被郁善院里的臭气劝退,转而到街上找大夫的时候,榕树伯就蹦蹦跳跳从后头跟了上来,一下子就跳上了她的肩膀。

    谢昭又惊又喜,“哎哟,我倒是好几天没看着你了。”

    榕树伯“嘿嘿”笑道,“也就是两日。我这两日都在别峦那儿呐,听他说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他还教我怎么将榕树须快速长出来,我这会儿全好啦!”

    说着,长出一截榕树须,断在谢昭张开的双手里。

    谢昭将那一截榕树须卷成一小卷,塞到袖子里头,揶揄他,“我平日见你都是躲躲闪闪的,今日怎的敢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是怕你样子吓到旁人么?”

    榕树伯傲娇道:“别峦教了我一个隐身的法子。”

    话音才落,巡城一支谢家军同谢昭对面而来,见着谢昭,止步行礼,领头的那个是昨夜同谢昭喝过酒的,同谢昭寒暄道:“将军肩上的这个木头,是做什么用的?”

    谢昭眼风扫到榕树伯瞬间垮下的脸,忍住笑,正经道:“避雷用的。”

    说罢从从容容往前走,等转到一个巷子里头,才笑出声来,“这就是天人教你的隐身的法子?跟谁隐的?你瞧,谁都看得到你啊!”

    榕树伯无比气馁,从谢昭肩上跳下,在地上捏诀念咒,每念一次,就要问谢昭,“现在呢?可还看得见我?”

    谢昭蹲下来,看他折腾,每一次都无比认真点头,指出他的位置,实在是忍不住好笑。

    榕树伯气馁,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法子对我没有用啊?!”

    谢昭将他一把捏起来,还是放在自己肩头,带着这一截避雷的树枝转出巷子,“你与其学这个,不如学别的。你怎的不跟他学一学易容术?我看别的妖精修成的人皮大多好看又媚人,就只有你修成这样一个老人家的皮相。现在倒好,还是一个拇指大的老人家。”

    榕树伯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但听谢昭这样说,还是倔了一下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挂在学堂里的夫子像都长这样。”

    谢昭脚下有一滞,“你是照着孔老夫子的模样长的?”

    榕树伯点头,“那是自然!”

    对孔老夫子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谢昭表示理解,想到此前榕树伯曾问过的学堂柳泽语一事,同榕树伯道:“我还没空去查柳泽语的事情呐,等今夜吧,今夜我下黄泉,叫穆瑾来问一问,叫他去查一查。此前去过这么多趟,待了这么久,竟然将你这件事情忘了。”

    还有鬼差丁甲丁乙的名字,她待会儿回牧家宅子后,要修书一封给她老舅,廣谵侯言昆那一位,问一问鬼差丁甲丁乙的名字。

    至于另一位老舅……唉,也着实是头疼,她实在是没个什么头绪,只能寄希望在穆瑾和其他鬼差,还有回了京城的李容治身上。

    “将军今夜要下黄泉?”榕树伯惊诧,“还要下黄泉做什么?将军如今已逐渐脱离死身,若是下黄泉,免不了要伤了自己的生气。”

    谢昭道:“无妨,我有药,山鬼阿魓之前给了一些能隔绝生人气的药,叫吃了的人上下黄泉不受其扰。我将牧家公子丢到黄泉下头,暂代元良理事,但我总觉得不放心,得下去看一看。”

    榕树伯倒不知这两天有这些事情,谢昭便同他讲了牧家公子的事情。

    榕树伯道:“听起来倒是跟九天上的天人又交集,不知道他会不会是哪方的神圣落到了人间来?”

    谢昭微微有些错愕,“他若是天上落下来的,何至于还要走轮回,何至于被困在牧家宅子里头许多年都出不去?”

    榕树伯道:“我没见过这位牧家公子,我也不晓得这感觉对不对。将军若是今夜下黄泉,带上我和别峦一同去,我们一起看一看。”

    别峦?

    “那位新雷公,身子好些了?双腿能动弹了?”

    榕树伯答道:“不能,一摔就失了法力了,我从谢大将军那儿借了一张轮椅,暂且给他用着。”

    谢昭问道:“郁善没再去瞧他?他还会好起来么?”

    榕树伯挠挠头,道:“说不好。郁大夫已经过来瞧了,但别峦这个病根吧,在没了仙力,等仙力回来了,就会好了……”

    想一想,又加上了一个不确定的长长的“吧”字。

    谢昭道:“此前是听说,将巨沟填好了,他就能回九天了的。”

    榕树伯点头,“那也应该是这一两天了。”

    “这一两天了啊。”谢昭走了这许久,终于停下,抬头看着眼前牌匾上的两个大字,略微有些无言,“榕树伯,你见哪个地方的水牢这么明晃晃地挂招牌的?”

    榕树伯揪着谢昭的后领子,一块儿抬头看,谢昭问,他就答,“怎的没有?京城西郊的水牢,牌子还是用金镀的,死过不少贪官污吏在里头呢。”

    守门的将士迎上来,毕恭毕敬。

    榕树伯低声问:“但是,咱们来这儿干什么?”

    谢昭示意人带路,也低声同榕树伯道:“带你见识一个画出来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