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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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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国的官制以三孤三公为首,下辖九卿,九卿又衍生多个部门,以此构筑中央班子,又为中枢官职。

    往下便是洲史洲牧,下辖是郡,郡之下便是县,县往下是乡亭里。十里为一亭,三里设一正。

    县令一级相当于县市一级,比市小,比镇大。

    大秦官制较为混乱,主要原因是王族与非王族权限的纠葛。好比左庶长一位便是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的军政首席大臣。

    但实际上左庶长一职仅在爵位中排行第十,相比于拥有二十级爵位的秦国来说,官爵又并不是很高。而且在其上还设有许许多多临驾于左遮长之上的官职。

    其中便有三孤三公。

    但,这种混乱只限于中央一级,到了地方,权限,官爵也就很明确了。

    好比何生的县令一职,大秦虽没有品级,却有二十级爵位,而何生的爵位大致是不更一爵。

    不更乃是四级官爵,也是平头老百姓所能受封最高的爵位。

    若放到何生上一世,相当于一个七品官。

    县令一职说它小,以何生初入仕途便能有一县令之权,已不能算小。

    可若说它大,杨于天的举荐信仅还来一个县令,确实又有些略显小了。

    行渠县距离咸阳城约莫五六十里地,普通人行走大约要半日时间。而卧牛山本就在咸阳城外,距离行渠县又不过三十里地。

    自打初入儒道后,何生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洗经伐髓,身体各项机能远胜从前。

    若他全力赶路,三十里地却不需要半个时辰。

    虽非陆地神仙,但也是超凡脱俗。

    这便是修行带来的好处。

    凭借着超强的身体机能,何生并没有带上其母,而是独自上路任职。

    不是他不想,而是在没有掌握局势之前,他不想让母亲跟着他涉险。

    三十里地,他每日赶回,并不在话下。

    进入行渠县的范围,何生并没有走官道,且是沿江而行。

    行渠县将来是他的大本营,以这个世界升职的速度来说,没个数十年是很难跃升,除非朝中有人。

    正因此,行渠县被何生定性为他悟境之地,自然要先了解行渠县的大致情况。

    进入行渠县,约莫又行走了五里地,何生来到了一处沿江的村庄。

    刚刚进入村庄,何生的眉头便是紧紧皱了起来。

    富,贵,这是何生对于这个村庄的第一印象。

    处处可见青砖院墙,灰瓦雕栋。

    这座村庄一不耕地,二不牧畜,仅靠一条大江,却能富得流油,可见其中必然有问题。

    果然,行走在村子的街道上,何生再次发现,这个村子何止是富的流油,已然堪比咸阳城的繁华。

    街道地面铺的是经过精心打磨的石砖,沿岸修的是精美的长廊,栽种的全是垂江的杨柳。

    江面上停靠的并不是渔翁的渔舟,而是一艘艘精美的花船。

    街道上行走的,也都是锦衣玉食的贵族。

    若非这座村子仅有一条主街以及数条胡同所组成,他甚至认为,他已来到行渠县。

    这哪是一个村子,分明就是咸阳城的一个角落。

    “滚开,再不滚,我打断你的狗腿。”一声怒呵兀然响了起来,引起了何生的注意。

    “大人,你行行好吧,我们家已经三天没有开饭了,孩子都饿的胡言乱语。小人实在没有办法,求大人,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就给点吃的吧。”一个老人哀求的声音随之传来。

    何生闻声看去,只见,沿江街边有一户人家,门庭上挂李府字样。

    门前一个家奴双手叉腰,模样甚是凶狠,怒瞪着紧抱其腿的一名老人。

    这名老人满头白发,衣衫褴褛,披头散发,饿的瘦骨嶙峋,脸颊双骨高高隆起。

    “你家没饭吃与我何干,赶快给我滚,再不滚你就准备让人来给你收尸。”

    “大人,你就行行好,让李老爷多少给点银子吧。”老人紧紧抱着那李府家奴的腿,始终不肯松放丝毫。

    “哼,给你银子?若是给了你银子,都来找我们老爷要,那岂不是乱套了。”家奴闻言冷笑道。

    “你,你,天理何在啊,你们霸占我家的房,抢占我家的地,难道你们还有理了。”老人闻言气急,随之仰天哭嚎。

    “老东西,你自个都会说是抢占,抢占哪有给钱的道理。赶紧赶紧给我滚,一会老爷少爷若是回来,你怕是连命都得留下。”李府家奴说着,狠踹老人,将老人踹翻在地。

    “呸。”朝老人恶狠狠吐了口痰,转身走进李府。

    “天啊,让我该怎么活啊。”老者趴在地上,艰难的坐起身,仰天老泪纵横。

    何生看到这里,不经暗自摇了摇头。

    其实打从走进村子的那一刻起,他便猜到这个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并不是村子有什么致富的好方法,而是咸阳城里的贵族把这里当成了行宫别院。

    满街的富丽堂皇与当地百姓毫无关系,甚至可以说,因为他们的蛮横而让当地百姓失去了生存的依赖。

    “长者,我这里还有点吃的,你若不嫌弃,可拿去先添饱肚子。”何生上前,将老人扶起,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干肉,递向了老人。

    这是他唯一能帮助老人的地方,即便他现在是当地的父母官,也管不了这种事情,除非他自个活腻了。

    “多,多谢。”老人依旧是老泪纵横,哆哆嗦嗦着手,接过了几块硬邦邦的干肉块。

    “长者,我看你们这村子甚是富有,何为长者会沦落至此,莫非你家儿女便不管你了?”

    “唉,我家儿女尚还年幼,如何管得了。”老人闻言唉声长叹道。

    “年幼?”何生一听此话,神色却是略显古怪。

    即便是他前世,七老八十还生孩子的人也并不多见,何况是这个世界。

    而这老人满头白发,沧桑老态,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十岁往上。

    他的儿女就算再小,也应该比何生更大才是。

    “说来羞愧,我也才四十不到,加之娶妻较晚,儿女不过才五六岁。”

    “四十不到?”听到此言,何生吓了一跳。而后微微攥紧了下拳头。

    儒者,术者,武者皆在追寻长生大道,可他们治下的百姓,四十不到却已是白发苍苍,皱痕满面。

    平民尚且如此,那些奴役的处境又将是怎样一种情况。

    “大,大叔,可否和我说说,你们这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先的村民又去了哪里?”他声音略显颤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