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不看还好,这一看,张员外顿时身体一僵。
陈闲此刻手中拿着的那盆花,正是张员外藏银票的那个花盆。
“对,就是一盆花。”
“此前我带着溪去逛街,看到街上有人在卖花。”
“所以就买了一盆,放在溪这里寄养。”
“本来想着出门回来,就把花拿回去自己养着。”
“没想到后来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我一人无家可归,把东西拿回去,也不知道放哪。”
“如今既然官府给我准备了房子,再把花放在溪这里,怕是有些不太合适。”
陈闲目光在张员外的脸上扫了一眼。
张员外所有的神色变化,尽数看入陈闲眼中。
“既然东西是陈大人的,陈大人拿回去,是应该的。”
刘惠娇不知道花盆中有银子的事情,听到陈闲此番话后,急于表现的她,当场就陪着笑脸说了一声。
“该死。”
她一开口,张员外忍不住在自己的心里骂了一声。
别人不清楚,他清楚的很。
他在陈闲拿着的那个花盆中,藏了几百两银子。
本来这些银子,是张员外的私房钱。
他想着把银子藏在花盆里,便不会有人知道。
哪里想花盆竟然是陈闲的。
“既然东西已经那拿回来了,那我也不便在张府久留。”
“告辞。”
看到对方心里难受,陈闲心里就特别的解气。
他对着张员外说了一声,人已经对着门外走去。
“父亲,母亲。”
“我要和天美哥出去逛街,中午要是回不来,你们不用等我。”
身后张溪见状,丢下一句话,已经飞快的对着陈闲追了上去。
啪。
随着陈闲和张溪离开。
刘惠娇刚刚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就在这时,张员外毫无预兆的挥起手掌,直接落在了刘惠娇的脸上。
“老爷,你打我做什么?”
刘惠娇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伸手捂着脸,对着张员外询问道。
“打你做什么?”
“你说打你做什么?”
“你一个妇道人家,每天在家里做什么吃的?”
“就不知道好好管管溪?”
张外这个时候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对着刘惠娇怒斥道。
“老爷,你刚才不是说还要溪和陈闲多走动走动吗?”
“怎么转眼……”
……
陈闲新家。
从张府离开之后,陈闲带着张溪,便回到了陈闲新家。
进去后,陈闲立马关上大门,然后伸手把花盆中的花草一扯。
紧跟着一个油纸包,便出现在了陈闲的视野之中。
“嘿嘿,溪,此次拿下这些银票,你的功劳不小。”
“这样,这些银票,我们二八分账。”
“我八,你二。”
陈闲把油纸包从花盆中取出来。
然后打开,清点了一下,油纸包中,足足有六百两银票。
八成便是四百八十两。
两成则是一百二十两。
“天美哥,你说的二,有多少?”
张溪还处于孩童时期,对于这个数字,不是十分的了解。
“一百两。”
陈闲回道。
“一百两,好多银子啊。”
“有这么多银子,可以买多少好吃的?”
张溪眼睛开始放光。
“只要你不乱花,十天半个月,肯定花不完。”
陈闲道。
“溪肯定不会乱花的。”
“只是……”
张溪回了一声,突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只是什么?”
陈闲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对着张溪询问道。
“只是这么多的银子,溪带在身上不方便。”
“若是被母亲发现,定会被母亲搜刮了去。”
张溪眼巴巴的回道。
“咳咳,如果你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我现在就住在你家对过,你的银子可以放在我这里。”
“我每天只要有时间,回来的时候,就给你买一些糕点或者糖果。”
“你意下如何?”
陈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刚才他刚刚黑了张溪二十两银子。
如今陈闲又把自己的主意,打在了张溪剩下的银子身上。
一百两,在他手中过一遍,完全可以省出来五十两花在自己身上。
大不了自己买东西的时候,花了一两银子,自己就说花了二两。
从中赚个差价。
“既然天美哥这么说了,那银子就放在你这里吧。”
张溪似乎没有多想,认真的对陈闲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商量好。
陈闲先把花盆和花,直接扔进家中的池塘里。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陈闲便领着张溪,去了街上。
“天美哥,人家要吃糖葫芦。”
刚上街没多久,一个卖糖葫芦的走了过来。
张溪看到糖葫芦之后,人就开始走不动。
“老板,来一个糖葫芦。”
陈闲拿她没办法,只能冲着老板笑了笑。
“老板,来两个。”
老板伸手,刚把一个糖葫芦交给陈闲,就在这时张溪突然看着陈闲笑了笑。
“一个你都吃不完,买两个不是浪费吗?”
陈闲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张溪,翻个白眼道。
“以前都是天美哥请我吃好吃的。”
“今天我也请天美哥吃一次。”
张溪接过陈闲递过来的糖葫芦,啃了一口,笑了笑。
“尼玛。”
陈闲突然有一种张溪请客,自己付账的错觉。
“那就再来一个吧。”
难得张溪还记着自己,陈闲也不想驳了她的面子。
随后又买了一串。
“天美哥,我们现在去哪?”
两人一人啃着一个糖葫芦在街上走着。
走了一段,张溪突然询问道。
“先去城门口看看。”
“看看那里有没有好点的木匠。”
“如果有,就找一两个回来做点家具。”
陈闲回道。
“我听父亲说过,京城的木匠虽然不错,不过和皇家的工匠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天美哥要不要请皇家的工匠?”
张溪眨眨眼,询问道。
“咳咳,皇家的工匠,只为皇家办事。”
“一般的人,他们不伺候。”
陈闲咳嗽了两声。
“可是我听姐姐说过,赵公子家里,就经常聘请皇家工匠为自己做事情。”
然而刚说完,张溪紧跟着又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