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年在外,与老家的兄弟也只是在老家人办红白喜事时才可能碰到,其他时间都是各忙各的。都在为了生存而奔波,这样的聚会可谓是少之又少。堂弟是家乡最早到常平稳住脚的,属于事业有成、在常平有车有房的成功人士,自然而然成了家乡人在常平的“核心”。故只要他一声吆喝,兄弟们都会全部响应。这不,得知我要来常平,大家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或生意,齐刷刷全部到齐,令我非常感动。在我们老家,村子不大,全部是一个公公繁衍的后代,都是一房的叔伯兄弟,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那是万金不换。我在县城工作,平时老家的人有个什么事情找到我,我都是倾尽全力相帮。家乡修路架桥、祠堂维修、饮水工程等公益事业,我都是积极响应、大力支持,所以我在老家口碑不错,人缘很好。
说话间,菜便依次而上。
“哥哥,这里的菜不比家乡,可能你吃不惯。”堂弟说。
“没事的,我吃过粤菜,也喜欢粤菜的清淡。”湘南的辣椒别说外地人难以接受,就连本地人也是辣怕了。湘菜是重口味,生猛;粤菜是知性美女,得细品。
甜品、烧鹅、秘制猪脚、对虾、鲍鱼满满的一大桌。男人喝白酒,女人喝红酒,边聊边喝,一轮下来,我已经有些醉意。架不住兄弟们的热情,不喝到位肯定不行
饭后,兄弟们问我想玩点什么,我说什么都不想玩。一来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二来也没必要浪费,再说明天他们都还要上班做事。最后还是堂弟拍板,说是哪里也不去了,就到酒店的三楼夜总会坐坐。我担心兄弟们花费太多,不想去。堂弟告诉我:这里的夜总会是不要门票的,进去后只要点一打啤酒或几样小吃就可以,消费不多,也就二百来块钱。
到了三楼夜总会,找一个带围坐的卡座坐下,另一个族弟便找来美女,点了一打啤酒,几样小吃。我拿起钱包准备付款,却被族弟拦住。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台上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里布满。不到夜总会,你永远感觉不到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来这种场所: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得让自己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地往事,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痛……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操纵不住自己的男子。昏暗灯光,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毫无方寸
堂弟说叫几个美女过来喝酒玩游戏,被我阻止了。我以前在夜总会客串过一段时间的主持,知道在这里消费的套路:一个美女小费二百起步,啤酒最少一百八十一打,叫个三四个美女,没个五六打啤酒根本不够喝,所有消费下来,几千大洋就丢在这种纸醉金迷的昏暗里。
“你们去舞池嗨一下吧,我坐在这里看着就行,啤酒不要再买了,今天已经喝得够多的了。”我对兄弟们说。不是我想扫大家的兴,而是我真的不想让兄弟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丢到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由于疫情的原因,这两年全国经济本就不景气,各行各业都是生存艰难,要赚个钱真的太难了。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这里是真正的春意阑珊,到了这里你才真切地感受到梦里不知身是客。现在是夜里十点多,喜爱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今天夜总会里的人特多,在舞池中间里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霎时间暧昧的气味笼罩着整个酒吧。
我慢慢地抿着啤酒,眼神在舞池的绚丽夺目中游移,突然,我的眼神在舞池左边靠舞台j的一侧定住了:一袭白衣、马尾用橡皮筋随意扎着,正在和几个女伴蹦着迪,老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不是我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孙玉吗?我生怕五彩斑斓的灯光炫迷了双眼,凑近一看,不错,是她。
“孙玉!”
我大叫一声便冲了过去,兄弟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跳过旁边的桌子冲进了舞池,一旁的保安全部冲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