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吃过午饭后,季眠去洗澡，顺便洗头。昨晚她都出汗了,被林戚沉抱着睡了一夜，家里的暖器又开得很足,不洗澡她受不了。
但是擦干净身上的水要穿衣服时，她摸到放衣服的架子上是空的。
空的。
没有衣服。
她忘了拿。
“……”
这回真的又要裂开了。
“林戚沉？”
没人回应。所以林戚沉应该是不在房间里？
季眠扯了块大点的浴巾围身上，然后跑出去，刚拿起衣服要换，门开了。
“……”
还好，她还没来得及换。
林戚沉进来后先是一愣，而后眼睛毫不客气地盯着她浑身上下的看,直勾勾的看，走近了，闻了闻她，手勾上她的发丝,“好香。”
“……”
因为里边是中空的，所以两点。
凸了。林戚沉的目光停在那里,看。
季眠赶紧起身要去浴室里换上，谁知被林戚沉扯回来坐到他腿上。他箍着她的腰,问，“去哪儿？”
“换衣服！你放开行不行……”
林戚沉没说话,低头在那儿……咬了几下。隔着浴巾。
季眠脑子“轰”一下差点真的炸了，用力推开他跑进了浴室。
浴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你内衣忘拿了。不穿么？”某人提醒道。
“…………”
季眠打开门，只开一条缝儿,能容纳一只手伸出去，接了。
迅速换上衣服后出去，林戚沉已经也换了身衣服。今天穿得比较休闲。他过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头发我给你吹一下。”
“嗯。”
吹头发用了十五分钟，林戚沉用的是低一档的风，温度刚刚好，风力也很温和。
“有个问题问你。”他忽然说了句。
“嗯？”她应了声。
“什么时候做？”
“……”
ˉ
过完年天气逐渐转暖，气温迅速回升，最近几天已经有二十度左右，不冷了。
《明珠策》在阳城的影视城取景，阳城离苏城车程四个多小时，飞机会快些，两小时能到。
今天拍戏到六点剧组便收工，因为天气看着要下一场大雨。
季眠乘着保姆车回了酒店，要回房时，杜希希过来告诉她同组的男一号齐嘉盛过生日，大伙儿要到一家k庆生。
“你去一下好了，这么多人你不去，别人真以为你和齐嘉盛争番位闹得很僵。”
“……”
季眠最后还是去了。她的团队和齐嘉盛的团队的确是在撕番位，都想做一番，双方都不肯退让。
季眠倒是没觉得番位很重要，但团队不肯将一番的位置拱手让人，所以就造成了这种局面。
齐嘉盛看着还挺想做一番压她的，最近在片场除了拍戏，都不和她有交流。
到了那家会所后，季眠和杜希希跟着服务生一路走到包间，包间内有人唱歌，唱得有点难听，五音不全的。
“齐嘉盛在唱吧？这唱的有点厉害。”季眠说了句。
杜希希探头往里边看了眼，道：“待会儿你意思意思坐一会儿就行，可以提前离开。”
“行。”
两人刚进去，一屋子的人都看过来，剧组里一个很想和季眠搞好关系的女演员孟真真忙起身过来挽住了季眠胳膊，“眠姐你怎么才到啊！我们等你好久了！”
“呃，有点堵车。这是礼物。”季眠将礼物递给齐嘉盛。
正唱歌的齐嘉盛放了话筒过来接了，“那谢了。”
然后就很冷淡的转头去点歌。季眠被孟真真拖着去了沙发那边坐，大伙儿都给她让座，她便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了。
孟真真很想搭上季眠这边的资本，所以一直拼命巴结季眠。
“眠姐你吃水果，要喝鸡尾酒吗？”
季眠摆手，“我吃点水果就行。”
这时大伙儿聊起了孟真真的绯闻男友叶尧。
“你们在一起了吧？”
“什么时候官宣啊？”
“可以啊真真，叶尧都没和圈里人传绯闻的。”
孟真真娇羞的笑了笑，“没有没有，都是媒体瞎传的，我和叶尧就是朋友。我看还是咱季眠姐有福气，能做林总的女朋友！”
“……”
这话季眠就不爱听了。怎么就变成是她的福气不是林戚沉的福气？
她没说话，只是吃水果。
齐嘉盛这时坐季眠对面，说了句，“听说那林总有挺多前女友的，许夜璃是一个？还有之前那个素人珠宝设计师？叫白什么的？那时候你和林总就在谈了吧？他那样脚踏几条船你也没意见？”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表示很尴尬。真是故意给季眠难堪的这人。
但这里除了季眠就属齐嘉盛咖位最大，也没人敢出来说一句别的。杜希希咳嗽一声，以示不满。
季眠就说了句，“那是误会。他没前女友，也没脚踏几只船。”
齐嘉盛就嘲讽一样的笑笑，“你的意思是他就只交过你一个女朋友？不能吧？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你说话注意分寸。”季眠冷了脸色。
“什么分寸？我就是实话实话。林戚沉不知道背后怎么浪呢，你还替他说话，傻不傻？说不定你就是被他包……”他顿了顿，“大伙说对吧？！”
大伙儿没人敢啃声。
季眠脾气一上来就很爆，端起一杯酒就往齐嘉盛脸上泼去。
众人震惊了，但没人敢说什么，谁不知道这位美炸天的大咖背景有多牛x……
齐嘉盛摸了把脸上的酒水，站起来就想骂季眠，可是没等他开口，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看见林戚沉一脸阴沉的站着，他走进来的时候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孟真真则捂着嘴，心道：她这次见到真人了！尼玛这真人比网上照片还要帅好多……
林戚沉过来后收下让季眠到自己身后，随后抄起一个酒瓶敲碎了就是一副要行凶的样子，吓人得很，季眠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回头说了句，“乖，我给你撑腰。”
“……”
齐嘉盛退后几步，早就怂了，这位什么人？他可得罪不起，刚才口嗨就是以为林戚沉不在阳城，他可以撒野而已，只因这次季眠还真就压了他的番位，宣传海报和官博各类宣传都是季眠一番，凭啥？一个刚出道两年不到的凭啥压他番位？！
他就是气不过。他背后也有资本，凭啥被季眠压？！
谁料林戚沉在这儿呢。专门给女朋友撑腰来的……
林戚沉举着酒瓶，指着齐嘉盛，“在我女朋友这儿瞎说什么破玩意儿？”
“你……你有本事就砸下来！我怕你不成？”
季眠知道这激将法，拉了拉林戚沉的袖子，说了句“别理他”，林戚沉就顺手扔掉碎酒瓶，一脚踹过去，齐嘉盛就往后倒在地上，狼狈得不行。
一屋子的人吓得沉默如鸡。
林戚沉扣了季眠的手，转身时又顿住，和季眠说一句，“这种人别和他演戏了，给你换个搭档？”
季眠点头。后边的齐嘉盛脸色难看得要死。
第二天《明珠策》官博就宣布男一号换人了。换的是叶尧。
ˉ
《明珠策》在阳城的影视城拍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林戚沉就跟在季眠屁股墩儿后边跟了半个月。
前半个月林戚沉都在苏城边忙工作边“骚扰”季眠，天天要求开视频，一开视频他就对着季眠喊“老婆”、“宝贝儿”、“眠眠”、“小仙女”之类的称呼轮番换着来，总之就是一个字——骚。
季眠被这么粘人的林戚沉缠着也是给跪了，她以前不知道他是这么粘人的，基本上从前都是她粘着他，他还不理，经常泡在公司。
那时候公司里有传闻说林戚沉身边的一个女秘书，天天都找各种借口接近林戚沉，要么说头疼让送回家，要么就是装头晕要求公主抱送医院……
当时还在暗恋林戚沉的季眠却有点信了，因为林戚沉偶尔回来得很晚，身上还有香水味。她又不敢问，就把林戚沉换下来的衣服用剪刀戳几个大洞，然后用脚踩。
有一次被林戚沉发现了，林戚沉就饶有兴致默默看她踩完了才出声，“和我衬衫有仇？”
“……”
季眠矢口否认，道：“你衬衫上有虫子，我帮你消灭它。”
“又拿剪刀戳又用脚踩的，那只虫死得也太惨了点儿。”
“……”
ˉ
晚上收工后，季眠被林戚沉带回了新开的酒店套房。
季眠洗澡的时候忽然就莫名其妙想起来以前林戚沉和那秘书的绯闻，心情瞬间不好了。
那时候她和林戚沉确实没什么关系，就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她还小，林戚沉却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对那方面有需求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如果真是和那个女秘书……
季眠出了浴室后，头发还是湿的，林戚沉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头发，又拿吹风机给她吹。
“又怎么了？还是太困了？”林戚沉问她。
“没怎么。想起来一点小事。”
头发吹干后，林戚沉用手给季眠抓了抓头发顺顺。
季眠发质好，洗头后不用梳子梳头也行。
林戚沉抱她坐腿上，圈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蛋儿，“什么事情？”
“你以前有几个女秘书？”
“一开始三个。后来都辞退了。”
“……干嘛都辞退了？”
“她们试图勾引我。”
“…………”
……合着您还是位贞洁烈男？
季眠将脑袋靠在林戚沉的身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好了，道：“你那时候……又没有女朋友，她们勾引你……你……正常男的不会辞退吧。”
“说我不正常？嗯？”林戚沉咬了一下季眠的耳朵。
季眠偏头，不让他咬。
“不是你想我辞退她们的？用剪刀戳坏了我一衣柜的衬衫。再不辞退她们，我恐怕没有衬衫穿。”
“……”
季眠记起来自己的“丰功伟绩”了，一时觉得自己那时候挺神经的……
“你衬衫上有时候还有香水味。”她又说了句。
林戚沉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伸进里边。季眠捉住他的手，又扯不出来，一低头，便看到薄薄的布料里边那只手……
四下游移。到了心口的位置。
柔软藏在掌心间。季眠咬唇，语调都有些变了。
林戚沉又亲亲她的脸蛋儿，道：“香水味都是应酬沾上的，但我没碰过那些人。”
“……谁信啊。”
“不信？那天晚上，哥哥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现在不想负责？”
“……”
季眠愣了愣，拿手肘捅他，“我才不信……”
林戚沉抱了她走向套房的卧室，放她到床上，摁在身下不让她乱跑，接着便是一阵耳鬓厮磨。
季眠软软的被他抱着，一时恍惚了，他又捉了她的手。
“宝贝儿，照我说的做。”
“…………”
“宝贝儿，好棒。”
“…………”
最后到深夜，林戚沉抱着季眠到洗手台那里，帮她洗干净手，又抱回去，季眠和软骨动物一样，路都不用走。
睡下后，林戚沉关了灯，季眠滚过来，小声问，“你以前……有没有……”
“嗯？”
“有没有……想着我……自己那个？”
“刚才那个？”
季眠点头，“……嗯。”
说完脸一红。
林戚沉哑着嗓音，“有。很多次。你住进来后没多久就想了。”
“……”
…………禽兽。
“我只对你有感觉。”
“……”
…………轻浮。
“所以你那时勾引一次就够了。”
“……”
…………所以她自动跳进的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