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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密室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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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阿玉醒来的时候发现林若雪正托着腮帮发呆,青年靠墙伸了个懒腰后,感觉疲倦一扫而空。

    “若雪几时醒的?”他抓了抓后脑勺问。

    林若雪从布包的牛皮纸袋里摸出两个盘子大小的炉饼,分了一个给冉阿玉。

    “男孩子呢!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她扯下半张饼调笑道,“阿玉先是丢了剑,现在连睡觉都如同死猪,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啊!”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嘴巴里正塞着饼含糊不清的道:“他们、他们没进来啊!”

    “当然没进来,不然你怎么可能睡得如此之香?”林若雪看着他被自己逗得满脸发愣娇笑道:“阿玉乖!莫怕,先生我可以保护你。”

    “你自己都受了伤还保护别人。”冉阿玉看着林若雪缠住布条的脚裸道:“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如果那些人不死心的话,总是能找到办法进来的。”他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这呆子脑袋是被书砸过的?怎么这般不懂风情?”走在通道中的她看着冉阿玉的后脑勺想,“不过也好,老实人有时候也蛮讨喜的。”

    而冉阿玉总是担心身后的石门会被什么东西给砸开,因为如果敌人找来铁锤錾子的话,一扇石门又如何能抵挡呢?所幸身后的通道里至今还没有响起錾子击石的声音。

    二人走一段路便要点燃一盏油灯,透过昏黄的火光,可以发现通道中石屋大小都差不多,有的里面还摆放有木床和木桌,看得出是住人的房间。

    正当冉阿玉好奇为何要修建这些底下密室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间比先前遇到的石屋要大得多的石屋。

    他们走了进去,发现这应该是个武器库,硕大的石屋里摆满了生锈的刀、枪、剑、弓弩和甲胄,当然这里除了武器甲胄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由于在打斗中丢失了锋利的寒泉宝剑,冉阿玉也只能在这里找到柄锈迹斑斑的钝剑插回腰间的空剑鞘。

    “一个寺庙下面怎会藏有这么多武器?”林若雪皱眉问。

    休息了大概半天一夜,她的脚伤恢复了许多,至少可以独立行走了。

    “白马寺和潼南县相隔并不远,”冉阿玉一手端着油灯一边往前走,“如果按照书上所说,两百多年前这一带应该是赤臂军活跃的地方,而这个武器库是不是当初赤臂军留下的呢?”

    然后下他们带着疑问去到下一间石屋,这是一间储存着各种粮食的石屋,麻袋里装有烂掉的谷子、小麦和大豆,空气中充满发霉的味道,四壁、地上到处都是芝麻大小的黑色小虫。冉阿玉在一张长满了虫眼的木桌上找到了几张写有字迹和图画的布卷,就与林若雪一起离开了。

    他们顺着阶梯而下,来到昨天冉阿玉看到有溶洞的地方,透过墙外射入的光线二人才知道,现在应该是白天。

    冉阿玉向投下光线的石壁走去,发现那里除了一些拇指大小的孔洞,根本就没有出口,接下来青年仔细的观察了每一处角落,同样也只有冰冷的石壁和钟乳石。

    “看来真的只能乘竹筏顺着水流出去了。”盯着水面上的竹筏冉阿玉心想。

    二人来到了是池边,发现溶洞右边钟乳石林后面有一股泉水正源源不断的流到水池里。他们走到了石壁那边,发现放在岸边的竹筏居然还能用,冉阿玉将两只竹筏推入水中,前面的空竹筏用于探路,自己和林若雪乘后面一张竹筏跟在后面。

    原来这白马寺地下密室连接着天然溶洞,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是一条地下河,乘坐竹筏跟着水流而走便是一条出路。

    竹筏在洞中穿行,随着深入、四周越来越黑,直到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只能听着水流的哗哗声。

    “你怕不怕?”林若雪突然问。

    “怕什么?”冉阿玉反问。

    “这么黑的地方,”林若雪将手放在水中感受着冰凉,“你就不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一口吞了你?”

    “咱又不是小孩有什么好怕的?”冉阿玉笑道:“相比之下我更担心这洞中偶尔会悬下一块乳石碰到咱们的脑门儿。”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竹筏顺着地下河水流前进,也不知这段路程会走多久。由于两人靠得很近,冉阿玉嗅着空气中飘荡着那种特别的——有点像小时候他娘亲怀中的香味,希望黑暗尽量长一点。

    大多数时候,人身处黑暗中会缺乏安全感,但当我们心中装下一个人的时候;有心上人陪在身边共度黑暗,那么我们会觉得这个黑暗如同良宵般温柔。

    很显然、此刻的冉阿玉就是陶醉在这种温柔里。他就好比一叶漂泊于江湖的小舟,在孤独的岁月里受尽了风吹雨打后,突然间驶入了一处风平浪静的港湾——面对这种天水皆是温柔乡的避风港——心有归属,人再也不会扬帆起航。

    他不懂情爱,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反正自从第一次知道林若雪是女儿身的时候,就无法抑制的喜欢上了人家。她说这叫一见钟情,但青年总是觉得这是一箭穿心,不然他怎会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她喜他跟着笑,她愁他跟着悲。这让原本胆大的冉阿玉在林若雪面前变成了小老鼠,青年变得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便冒犯了尊驾。

    所以他的手想要去挨挨她的手才会移动得如此缓慢,这大概就是心之所向手不敢往吧!

    冉阿玉想了一个办法:将自己的右手也放在水中,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往后拖,因为青年知道林若雪的手也放在了水中,自己这样往后就一定会挨到她的手的。

    果然、水的冰凉过后便是肉的酥软。触碰到她手指的时候冉阿玉心中猛地一颤,就好比一个初次行窃的小偷,在突然摸到了一块羊脂美玉般紧张。

    “抱抱歉!”他假装道歉。

    “阿玉乖!”林若雪轻轻地握住冉阿玉的手将其从水里拿了出来,“不要随便将手放在水里小心会得风寒哟!”

    “哦!”他晕乎乎的应了一声。

    “想要牵本姑娘的手没必要拐弯抹角,要拿出昨天抱我的那般勇气。”说到这里林若雪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着冉青年,“冉阿玉你昨天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说!”

    “哪有?”冉阿玉立马辩解道:“昨天是情况紧急,我倘若不那样那样的话你会有危险,我绝不是有意轻薄若雪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阿玉是简直、懒得管我咯?”她甩开他的手,“那你还牵我的手干什么?”

    “不是!我要管的。”他立马否定了自己的辩解。

    “嗯!也就是说阿玉其实心里还是有想占我便宜的?”她有点不依不饶。

    “也不是”冉阿玉似乎鼓起了勇气一下子又抓住了林若雪的手,“我不知怎么说,我当然是想抱你,我不想让你受伤,也没有想要占你便宜之心,若雪如不信阿玉可以对天发誓!”

    “我知道阿玉喜欢我,”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如同流水般温柔,“江湖儿女总是聚短离长,所以我希望尽量的陪着阿玉多看看人生的风景。”

    竹筏走得越来越快,水声也变得越来越大。刚开始前方出现了圆月般大小的洞口,渐渐的洞口变成了帐篷般大,当光线射入洞里能看见河水在向前奔袭的时候已经晚了。前面是一条瀑布,他们的竹筏被水流簇拥着前进,前面那条开路的竹筏已经冲出洞外淹没在瀑布当中。

    他们只能随波逐流,除了照顾好彼此别无它法。当竹筏开始摇摆河水漫过小腿的时候,他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要掉下去了,抓紧我!”冉阿玉大声提醒。

    “这便宜占得真是理直气壮。”话虽如此林若雪还是用手臂紧紧的扣住了冉阿玉的腰。

    突然他们身子一沉,脚下的竹筏不翼而飞,两人从百丈高的悬崖上跟着瀑布掉入下面的深潭。

    在瀑布的冲刷下潭水极深,冰凉的泉水一下子就包裹了他们全身。由于从高处跌落,失重让他们想要抓住点什么,所以这对青年男女在那一瞬间,将彼此的身体摸了个遍,能摸的不能摸的照单全收,好在二人皆通水性,虽然几乎要沉入潭底却也并不惊慌,他们往上游动很快就钻出了水面,然后听着轰隆隆的水声往岸边游去。

    这是一个幽静的山谷,二人身后的瀑布那里是悬崖,左右两边是山,潭面升起阵阵水雾,太阳从东边的山坳间射了进来,将飘荡的水雾捏成一条彩虹,如同拱桥一样挂在了瀑布的两边。

    这是一个明媚的上午,阳光将幽静的山谷染成了金色,白的花、青的草、绿的树,都好似裹上了一层糖浆在微风中招展,而从深潭中溢出的水在山谷间形成了溪涧,溪涧在树根和石头之间蜿蜒好像绸带一样流向了远方。

    二人浑身湿漉漉的,找到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这才想起刚才掉下瀑布时的乱抓乱抱,彼此都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异样情绪,于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搞得气氛有点尴尬。

    冉阿玉取下背包将其打开,牛皮纸里面的炉饼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衣服和书籍都在滴着水,他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摊在石头上。

    “我去拾点柴火,”青年率先打破了沉默,“衣服需要烤干,而且干粮被水泡没了,我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嗯!”林若雪点了点头,“最好再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人,万一被昨天那四位找到这里就糟了。”

    之后冉阿玉就延着溪涧往下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树林中,这时候的林若雪才长吁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潭对岸飞流直下的瀑布,灰衣姑娘想到电光火石间的那一幕脸颊绯红。

    说到底林若雪也只不过是一位桃李年华的女子,性子寡淡不屑理会的是那种事不关己得到陌生客,可是一旦面对心上人的又搂又抱,她镇定自若的面容下藏着的是颗怦怦直跳的心。她的观察、她的调笑、她的逗弄全都是要强心在作崇,林姑娘觉得:至少在情爱之事上,自己得占主导,而冉阿玉是应该被驾驭的,就好比她骑的那匹黑马。

    不过有时候情爱可能并不像下棋,女男双方并不愿意做彼此的对手,在摸到棋子的那一刻起也就投子认输了,不是算计不精,而是心中有彼。

    盏茶功夫过后,冉阿玉背着一捆干柴手里提着一只野鸡走了回来,他们生起了火堆,将野鸡处理干净穿在木棍上开始又烘衣服又烤鸡,当衣服烘干的时候,那鸡也‘吱吱吱’的冒起了油脂飘香四溢。

    “我刚才看了布卷上的记录,白马寺下面的密室就是当初赤臂私藏武器的地方,而我们走的水路也是密室的出口,可是在黑暗中咱们随着水流走错了,地下河分了叉、实际的出口在左边的山坳口,那里还有一条是通往山下庄园的小路。”冉阿玉取下木棍将鸡肉扯了一半分给林若雪,“由于距离太远,我没有去山下那个庄园察看情况,这里应该是鞍山的后山我四处看过并没有人——没有盐味道不是很好。”

    “没关系伺候得挺好的,”林若雪斯斯文文的咀嚼着鸡肉望着眼前景色调笑道:“阿玉很贤惠先生很满意。”

    也确实是这样,很多时候能让人喜笑颜开的并非是风景和食物本身,而是那个站在风景中为你递上食物的人,他若成为你心的栖息地,纵然与他在穷山恶水处吃着残羹冷炙,也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