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廖杰极不服气,抢过地上小刀再度冲杀过去。
薛洋感应到背后情况,心中杀意已然升腾。
“我给过你机会!”话从牙缝出,薛洋反手一掌对向青年面门。“死!”
廖杰立马止步,身子后仰,攥刀胡乱刺戳,妄想以攻为守。
一掌打在了空气上,目标安然无恙。
“糟了!”薛洋这才反应过来,肉身出了事,从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好好检查过身体情况。
“神经病!”廖杰怒骂一声,迅速戳向薛洋的手。
薛洋急忙撤掌,但是速度慢了一步,手心被刀尖划拉出一道口子。剧痛和愤怒让他下意识的握紧成拳,一拳头砸中了廖杰的眼睛,将西装青年整个人打趴在地上,无比狼狈。
抢过小刀,薛洋正要捅死青年,却在这时,一道倩影出现在跟前。
“你疯了!”白洁奋力抓住薛洋手臂,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
“你知道他是谁吗!廖杰,轩宇集团的公子!你还不把刀给我放下,是要害死我家吗!”
啪!
一巴掌,白洁重重的抽在了薛洋的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当场,薛洋的脑袋传来剧痛,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好像在眼前一闪而过,无法捕捉。他心生恐慌,吓得松开了手,踉跄往后倒,旋即冲出了房门。
望着薛洋疯狂跑开的背影,白洁满是失望的瘫坐在了地上。
廖杰赶紧爬起身来,一把揽住了白洁的腰,柔声道:“你没被吓到吧?赶紧和那个废物离婚,连最起码的安全他都给不了,还能给你什么?,你看他跑得比狗都快—”
“你怎么会在我家!”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洁硬生生打断。揽在纤细腰身上的手也被她无情推开。
廖杰回头,见白洁冰冷冷的瞪着自个儿,便笑道:“阿姨说你在家休息—”
“拿出来!”
话再次被她打断,这让他微微有些恼火,笑脸立马变得有些阴沉。“拿什么?”
“我妈给你的钥匙!”
不悦地掏出钥匙放在地上,廖杰起身整理着装。
“他要是出事,我跟你没完!”盯着廖杰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白洁淡漠的收回视线:“我跟你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我是已婚之妇,廖公子,我请你放尊重一点!”
“已婚之妇?”廖杰冷哼:“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你还想骗自己多久?”回头看了白洁一眼,廖杰嘴角上扬:“就算你是已婚之妇也没关系,那样,我会更喜欢。”
“廖杰!”白洁拳头紧握,怒瞪着西装青年高大的身影。
“一家人全仰仗着你的公司活口,现在它要完了!如果你执意拒绝轩宇集团收购的话,那就只能破产清算一家人吃西北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白洁,你可要想好了!”说罢扬长而去。
白洁埋头抽泣,十分无助。廖杰的话,正戳了心坎。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她无力说话,电话的另一头响起了女人急促的声音。
“老板,不好了,那些催债的人又来了!这次保安都拦不住了!”
……
手掌血流不止,薛洋紧咬着牙,跑出了别墅大门。眼前只觉得又一次天旋地转。
海孤峰上,被无数强者围杀的场景,仿佛在眼前再现。
摇摇头,这才看清不远处几辆轿车横在路边,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青年带着墨镜,侍立在前头。
薛洋警惕心起,立马止步,转而朝着反方向奔去。
豪车内,一位中年女人朝着窗外化妆,轻风吹旋发丝,波浪卷着香气飘拂。
随意一瞥,从镜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这让女人化妆的手,竟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她迅速抬起眸子,只见一个裹着睡衣的瘦弱男子踉踉跄跄逃离,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中年女人明显一愣。
“薛洋?”低头看着手表时间:“这个时候他怎么还在家!”似乎想到了什么,女人脸上错愕神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抓住他!”她正要下车,外头刺耳的嘶吼声响起。
正是廖杰气喘吁吁的跑出别墅,指着薛洋背影破口大骂。
嗖嗖嗖——
廖杰一声令下,周遭保镖们疾步上前,将薛洋给拦了下来。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奋力挥舞着廖杰的袖珍小刀,薛洋冲拦路人怒吼。
保镖们丝毫不惧怕刀刃,一群人扑了过去,将虚弱的薛洋制服在地。
“廖,廖公子。”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跑到廖杰身旁,满脸歉意地赔笑:“他平时都起早,去看望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我也没想到今天竟然还在家……”
没有看女人一眼,廖杰跑过去一把揪住薛洋头发,咬牙切齿道:“你个狗东西!还敢打我!呸!”
冲着薛洋吐了口水,廖杰伸出两根手指。身侧,黑衣人熟练地递来雪茄。
“要不是你这个废物碍事,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了!”廖杰抽了口雪茄,扫过薛洋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冷笑着又将雪茄头挤在其头顶,火星灼烧痛的薛洋嘶吼尖叫。
廖杰十分欣赏这一幕,冷笑挥手:“别打死了。”
紧接着,保镖们对薛洋拳打脚踢。
每一次抽打,都是他那瘦弱的肉体无法承受的痛苦。他本能的蜷缩身子,埋头胸前,脑海里大量陌生的记忆,在这一刻开始疯狂涌现。这让原本抗拒的身体变得柔和,瞳孔也一紧一缩。
直到这一刻,薛洋才彻底恍然,明白了为何会出现在地球,明白了为何肉身会如此虚弱,更明白了这具肉身的身份!
腥热的水浇在脸上,薛洋立马回过神,发现竟是廖杰在当众朝他撒尿!
纵横修真界近二十年,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薛洋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奈何身体却受制于人。保镖们死死地踩着身体,让他无力起身。
廖杰抖完一个机灵,踩着薛洋的脸,让其紧挨地面尿液。
“狗东西,你坏我好事,老子现在就要慢慢地玩死你!”说着加重了力气,将薛洋的整张侧脸,全碰到了尿液。
“你跟你爸简直一个鸟样!一对没用的废物!在这江城还想跟我斗,做白日梦呢!”
远处,中年女人看着这一幕默不作声,原本无处安放的手渐渐自然地抱臂,完全置身事外。
“妈,你怎么能把家里钥匙随随便便给一个外人!”身后传来白洁的声音,
陈红梅嘴巴微张,赶忙转过身来。看到女儿正朝着大门走来,她赶紧跑过去:“哎呦你怎么出来了!电话里不是喊你回来有事商量吗!”
刚到女儿面前,陈红梅便被无情的推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