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鲛人点头默认。

    李真善密音传道：“刘壁不是不认这个女儿，他很喜欢这个女儿。他曾到魔界药王庙，找药师炼制改变杂种人体质的药丸，为了药丸，他把灵石在药王庙前堆成一座高山，他还想请药王信出来，他不知药王信已两百年没露面了。”

    老鲛人急切问道：“他得到药丸了吗？”

    李真善说：“不知。”

    老鲛人失望的垂下眼。

    这件事发生在五十多年前，是药师谷告诉红莲，有个中土富人来求药，说要一种改变杂种人体质的药，还想请他们药王信出来炼药，为此他们笑话了那个中土富人。

    是谁接了单她不知，她猜测，那个中土富人就是刘壁。

    李真善密音传道：“她现在算来也有五十多岁了吧？”

    老鲛人道：“五十三岁。”

    李真善说：“杂种人平均寿命不过六十，她五十三岁年龄，修为也就灵动三层，顶多加个五十年寿命，算她一百一十岁，人生已经走了一半，相貌不可能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她的修为还不能保持如此容颜，除非她有吃定颜丹，或者延长寿命的药丸。”

    老鲛人眼里燃起希望，她确实有疑惑蓝的容貌，因见识有限，不知是何缘故，起先还以为是修炼效果，平日督促蓝多修炼以延长寿命。问蓝道：“你可吃过什么丸子？”

    蓝常年生活在院子里，见外人很少，今日见李真善闯进来，很羞怕，加上她本不善言辞，偷偷看着李真善，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时候，好像吃过一粒，红色的丸子。”

    老鲛人问：“谁给你吃的？说了什么？”

    蓝说：“老——老爷爷，说是糖很好吃，吃了会变漂亮，会活很久。”

    老鲛人喜极而涕，说：“太好了，太好了！”

    李真善正要离去，老鲛人叫住她问道：“敢问仙子为何而来？”

    李真善说：“随便转转。”

    老鲛人不相信，说：“仙子不说也罢了，今日仙子解了我心结，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仙子在山庄遇到疑问，都可来找我，希望仙子能继续为我们保密，让这孩子苟活下去。”

    李真善回头瞪着她，佯装生气道：“只求苟活，何必活在这个世上，她既已脱胎换骨，又有修炼潜质，理当好好修炼，从心而活。”她想了想，从空间指环里找出一本水系功法《水灵仙法》给蓝，说：“她从跟着你们学习鲛人的《灵泽》心法，配上我给的这本功法，潜心专研，可受益一辈子——刘壁是个令人敬佩的父亲，他的女儿不应该囿于这一方天地。”

    老鲛人们听闻又是震惊又是感动，震惊蓝的生父是刘壁，感动这女人并未看轻蓝。

    蓝还不知刘壁是谁，激动的问道：“我爹爹是刘壁？我爹爹是刘壁？他在哪？”

    老鲛人砰砰砰磕头，按住蓝的头磕在地上道：“仙子有能耐让蓝脱离这里，老妇感激不尽，只希望仙子勿拿我们取笑…老妇这一辈子没什么本事，都是在求人，然而又有几人真心要帮忙。”

    李真善说：“不必多虑，我只是偶然路过此地，看见这女子像个故人，多问了几句，又敬佩刘壁是个好父亲，才想顺手帮个忙…”

    老鲛人说：“是老妇人了，望仙子不要怪罪。仙子说敬佩刘庄主，老妇斗胆，想让仙子留意一下二姐行踪，她已经失踪五天了，以前从未失踪这么久！她虽是楚煜林的女儿，楚煜林却从未把她当女儿看。老妇心念楚桢与刘庄主还有血缘关系，不忍她出意外，不仅是楚桢，还有楚冠，他们都是刘庄主外孙，希望仙子多照拂。楚煜林害了刘庄主一家，自己的亲生孩子沾了一点刘家血脉都不管不问，太狠心了些。

    李真善说：“你曾伺候过刘夫人和刘姐，楚煜林是否有加害刘姓人，鸠占鹊巢，你心里清楚吗？”

    噼里啪啦，老鲛人的珍珠泪砸在地上，一颗接着一颗，其余几位老鲛人都过来安慰她。鲛人流泪是会折寿的，这一番眼泪下来，她要少活多少年，所以大家都劝她别哭了。可是珍珠泪下来哪里止的住，老鲛人边哭边说道：“当年夫人突然病重，老爷请了很多名医都未能治好夫人，不久姐也出现了同样病症，老爷对外宣布，说怕翠霞山庄后继无人，要把山庄传给楚煜林，老爷传位后一年，夫人就死了，老爷也跟着去了，姐刚生下大公子，活了四五年生下二姐，也去了，我心有怀疑，没证据说是楚煜林干的。”

    李真善回道：“我会留意的…”

    老鲛人看出她的敷衍之意，说：“仙子初到此地，伸出援手帮助蓝，老妇又提出请求麻烦仙子，仙子会以为老妇得寸进尺…只是这忙老妇不会让仙子白帮。老妇虽愚，还能看出仙子有些本事…不知仙子对龙珠是否有兴趣？”

    李真善说：“水里的龙，对我有什么作用。”

    这片大陆的龙都生活在水里，濯龙谷有一具龙的骨架，也是陆地上唯一被发现的龙骨架。据说远古时期濯龙谷为一片汪洋，汪洋退去之后变成了谷，龙骨躺在那里历经风霜雨雪，无人动它。

    迄今关于龙的传言都是极少的，鲛人族把龙看做他们的神兽，只要得了神龙庇佑，就能成为大海之主。而龙珠是龙力量的源泉，龙没有了龙珠，就是一头普通的兽。龙珠是神龙修炼化成的，不是每一只龙都能修炼出龙珠，有的龙死后，它的龙珠是可以遗传下来的，龙珠对其它物种来说，并无太大作用。

    老鲛人说：“仙子应该听说过，龙珠可以让龙拥有神力，有一条龙作为宠物又有什么损失？”

    李真善说：“龙是那么好找的吗？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真龙。”

    老鲛人说：“这就是机缘了，仙子今日恰好来此，老妇愿以龙珠相赠，说不定仙子不久之后就能遇到真龙了。”

    这是什么逻辑，李真善转念一想，红莲机缘向来不错，这也许真的是机缘，反正又没什么事做，答应她何妨？说不定真的有用呢！

    “你告诉我具体做些什么。”李真善说。

    老鲛人喜，说：“老妇希望这山庄回到刘姓人手中。如果仙子觉得老妇提的要求过分，老妇也可以退一步，希望仙子能找到楚桢，无论她是死是活。还有把蓝带出去，给她找个好去处。她不应该跟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万一我们都死了，她又能去哪里！”

    李真善说：“不难，龙珠呢？”

    老鲛人说：“望仙子恕罪，老妇不能现在把龙珠给你。但是仙子如能满足老妇的愿望，老妇一定遵守若言，如老妇做不到，这屋子里的性命任由仙子处置。”

    李真善说：“你们在这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