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蒙,一个普通的勒玛公国的工薪一族。
前阵子刚辞了职,哦,这可把我烦躁的。我前面的工作是制作附魔用的雕像,当然,为它附魔的并不是我,我可是个连一点魔法元素都感受不到的人。有一些能接触到元素而无法施放一个正常的魔法的法师,我们称之为魔法学徒。哦,给我制作的宝贝儿们附魔的就是这些婊子,他们一边喋喋不休的吐槽着我做的雕像如何如何不堪入目,一边将雕像需要的魔法元素附魔进雕像之中———他们也只能干这种事儿了,偏偏他们还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嘿,真是一帮婊子。
我们这个行业就是制作这些雕像,然后让他们表演各种各样的动作,串联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我们管这个叫做魔法剧,很多无知少女和中年大妈爱看这玩意儿,比如隔壁桑丽寡妇,和她的的女儿可比,哦,我的可比。咳,而这正是我想辞职的原因,我的可比喜欢魔法剧,而我想做个编剧,我想为她做许多许多她喜欢看的魔法剧。你知道的,现在的魔法剧烂到家了。
但是我目前还是没找到工作。他们很奇怪,一个做雕塑的要去看编剧。而连一个编剧学徒的工作都不愿意给我。我寻觅了许久,却毫无进展。这让我感觉十分的沮丧。
于是我认识了鲍勃。这毫无逻辑?年轻人,还没想明白么?我的工作毫无进展让我沮丧,而沮丧让我进了酒吧,鲍勃的酒吧。我只是想和一点点,嗯哼。鲍勃对待每个人都十分热情。而每每与他的顾客们交流感情之时(真的只是交流感情),他总愿意分享一些他的故事。但大部分人并不买账,他们的生活简单无比,工作家和一大杯麦子酒,没有一点时间再分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一个故事。而我不同,我喜欢故事,并且我告诉自己,这些在我以后当编剧的时候那些魔法剧里有用的,我始终认为我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魔法剧编剧的。
我对鲍勃故事的兴趣让他接纳了我,甚至让他之后给出了我喝酒只收成本的狠话(鲍勃就是酒馆的老板),算是一个意外惊喜吧,啊哈。于是他每日翘首以盼,只等着我过去赴约了。我也愿意跑去听他讲故事,关于这个世家的大人物们——那些魔法师战士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故事,也能从每日的不顺心里跳出来。
我说过,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工薪一族的人。而我也只是知道这世界存在魔法,甚至我见过最高贵的魔法师,只是魔法学徒!鲍勃却不一样,他知道很多。小地方的酒吧老板能知道这么多,这让我一直很奇怪,但我懒得问,我只关心我的故事和我免的酒钱,自我离开的家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如此抠门了,对自己抠门。没办法,社会上每个人都是吸血鬼。如果没有力量,金钱就是你的力量,这就是这个社会教给我的,真是个失败的社会。
鲍勃告诉我,魔法师的世界有多么不同和五彩缤纷,除了法师还有那些为了获得实力而与自然的力量想对抗从而提升自己的战士,还有奇奇怪怪的能力者,有能从千里之外偷窃别人脑海里讯息的人(我一直很惶恐我幻想着和可比幸福的时候是否被偷窃过,我的上帝啊),形形色色的能力者,形形色色的故事,有时候能让我感概的是出众的实力并非代表着绝对的幸福。他告诉我公国之间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并非是因为统治者有多么的热爱和平,而是各个国家的强者相互制约,相互平衡的结果,公国之间曾经出现过许多不大不小的摩擦,只是我们不知道,这让我很惶恐。要是被灭国了我该去比哥公国避难还是去天慈公国避难呢?
而除了人类的公国,还有许多非人类的世界,包括从我们天上经过的那些鸟儿,都可能是有着强大实力的怪兽。除了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人与兽,兽与兽,都可能发生着战争,没日没夜。上帝会纠结与世界如何完美的构造,却不会关心蝼蚁如何搭建自己的家园。我们之所以相安无事,因为我们是蝼蚁。鲍勃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光,很帅气!帅气!?我突然有点怀疑我的性取向,我的可比,哦,请相信我。我突然有点干呕,一定是酒喝多了。老鲍勃在总结式的话语之后总会喝一口酒,然后沉思状,再叹口气。这让我很苦恼,为什么都是蝼蚁,我却不能做到这么有逼格?之后我想明白了,因为这些酒,都是他的,我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统筹着喝,而他的逼格,来自于仰头一大口酒下去的那一刹那。嗯,就是这样的。
如此几天下去。在鲍勃的故事的熏陶下,我的眼界也提高了许多。我上街买菜时,看见那些妇女挑肥拣瘦的挑菜,我心里总是告诉自己,哼,蝼蚁;我去寻觅我的工作,对于那些趾高气昂的工作部门的人,哼,蝼蚁,看你鼻孔就要通天了你;我去找隔壁可比玩时,对于看魔法屏上的魔法剧的可比和桑丽寡妇,哼,蝼。。咳,我的可比当然不是。我也会把鲍勃讲给我的故事再讲给我的可比听,这小姑娘听的很是入神,我也看着她的入神入了神,虽然我一直不知道神是谁。但在某日之后,我放弃了讲故事。她两眼放光的问我,真的有那样的强者么,他会不会驾着七色怪鸟来娶我,手里陶着一根棒棒?棒棒?!想都别想,可比眼睛里的光必须是我的,哦,我可是要给她写魔法剧的男人。
那天我一同往日一般,在家简单的吃完了晚饭(匹哥兽肉又涨价了)。我一路晃晃悠悠的往鲍勃的酒馆走去,一路上人熙熙攘攘,他们的眼睛却不曾往别的方向动过一毫,只有自己路的方向。只有我一个人在左顾右盼,偶尔看天。突然我有点烦躁,都说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但是不必到处发现,只在自己人生那条路上驰骋,何尝不是一件极美的事情呢,我如此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酒馆门口。遥遥脑袋,我进去了。
我突然有个想法,向远方走去,走走看看。我打算向鲍勃说一声,回家再告诉可比,或许我出去能变得更好的,更好了才能娶我的可比,不好便不回来吧,少年的热血在我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鲍勃看到我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似是知道我的想法一般,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
他就是看着我,突然说道,“老鲍勃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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