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穆公子说来也是生于官宦世家,表面上道貌岸然,清清白白,私底下却做出这等男盗女娼的勾当。”贺泽牧野亦是不屑道。
“然也然也。这京城之中看来是比江湖中太平许多,实则暗流涌动。正因着这京城之中,所居多为穆公子这般的衣冠禽兽。”
二人正在房顶轻声交谈,便听得房中传来一声娇笑:“平日里穆郎总是一本正经,我还当你是谦谦君子,不想今日穆郎竟耍起无赖来。洞房花烛之夜要如何补偿?”
“你搅了我的花烛之夜,自是由你亲自偿还!我又应了你,不会与他有肌肤之亲,依依你已是负债累累,往后亦要你好好清算。”穆楚朗声笑道。
“啊穆郎,你快停手。这里既无红烛,亦无喜被,哪能算作洞房?你今日便放我一方,待得来日,我定将这一应物件备齐全了,再好好侍候你。”
“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洞房,又何须那些个物件。”穆楚将雪依依堵在床上一角,狡黠一笑道:“前日里才放过了你,今日你便乖乖就范罢!”
不久,东厢房中便传来娇喘吁吁。
“男已婚,女未嫁,在此行苟且之事,真真是伤风败俗!”魏启渊斥责道。
贺泽牧野即便未经人事,却也知晓个中含义,想到穆府中的公子,洞房花烛之夜,却要孤身一人熬过这漫漫长夜,焉知他不会枯坐到天亮?
“我去穆府看看那形单影只的公子。”贺泽牧野道。
“你如此挂心,莫不是要趁虚而入?”魏启渊痞痞一笑。
“我今日有此一劫,皆是因为你和你那无上‘仙药’,若非这位穆公子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耻之辈,我今生兴许就要抱憾终生了。”贺泽牧野面无表情道。
魏启渊心虚地道:“嘿嘿,如今我这也算误打误撞阴差阳错成就了你与那公子的情缘,牧野你快些去吧,别叫公子等久了。”
贺泽牧野不发一言便要起身,魏启渊慌忙道:“慢着,兄弟我要同你嘱咐两件事情。第一,你切不可乘人之危,对那公子恣意妄为。第二,这穆公子与人私会,你也莫要急慌慌告知于他。”
贺泽牧野闻听此言皱眉道:“他受人蒙蔽,嫁入穆府,我不告知他,难道还要眼睁睁看他受骗?”
“我并非是要你隐瞒他,只是眼下还未到揭开的时机”魏启渊缓缓道:“虽说牧野你天赋异禀,武艺高强,人又聪慧,可情场之事你可要请教你兄弟”
“讲缘由。”贺泽牧野见魏启渊这副滔滔不绝,欲与人促膝长谈的架势,冷冷道。
“额”到底还是年青些,真真沉不住气,也没有请教旁人该有的姿态。魏启渊腹诽道,口中却振振有词道:“你对那公子既是真情实意,自然要同他长期来往,俘获芳心。那你便不可贸贸然将此事捅破。因为你们彼此并不熟知,上次见面便是你拦下了公子拿人的轿子,若今次你又以陌生人的身份去揭破此事,即便你此举帮助了公子,可你在他心中难免要落下一个‘报丧使者’的名声。他每每见了你,准非好事,那他再见到你心中可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