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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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的朝阳焚烧着我右边的身体,而寒风则肆虐在阳光照不到的左侧,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双方的军团各自踏入了战场。融化的雪水让土地有些泥泞,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一名士兵离开自己的岗位。

    我看着前方的敌人,他们的数量足有我们的三倍。他们身上的铠甲都像是崭新一样的锃亮,手中的盾牌全都是由钢铁打造,天空中的巨龙更是把我们笼罩在它们的阴影中。

    “看来我们的敌人想让我们凉快一点!”我对身后的士兵们喊道,但没有人笑,回应我的是他们齐升的呐喊。

    当呐喊声停止后,我下马独自向前走去,这是他们的规矩,也是我们唯一获胜的机会。

    这是圣龙王国很久以前的习俗了,在你处于的和平年代里,我没有再见到过这样的行为,而在我年轻时,他们在每一场战斗开始之前,都会派出军队中的一位骑士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决斗。在这场决斗中如果他们获胜,失败的决斗者就不能参与接下来的战斗,而如果获胜的是我们,那圣龙王国的军队就会撤退并且在八个圣龙日也就是一个星期后再一次挑战。

    当我走上前时,一位骑士也从圣龙王国的军队中走出。他和我一样没有带头盔,也有着相同的黑发和黑色的眼睛。我认识他,在八天前的决斗中我曾杀死了他的哥哥,他立誓要拿下我的脑袋。我们都是北方的人民,我们流着相似的血液,但我们效忠着不同的领袖,为不同的理想而死。

    在这些年的战斗中,圣龙王国的高手消耗的远比我们厉害,但即便如此,他们能派出的骑士还是要比我们多,只是实力已经不像是刚开始那样的碾压了。在战争中专家级的高手死的最多,他们强大的实力往往成了被狙击的目标,大师级和高级的人则大多死在了龙焰和那场禁咒中,而剩下的学徒则在这样的决斗中一点点的消耗着。

    我和我的对手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剑,将它插入前方的泥土中,紧紧地握住剑柄,让钢铁的寒冷透过鹿皮手套刺入了我们的皮肤。这是北方人的准备动作,我曾想把这一切都教给你的父亲,但他更喜欢萨诺思学院里教的那些,更简单但都只是花拳绣腿,更谈不上一点传统色彩。而你则是一个当骑士的料子,我本不想让学院里的那些死板教习毁了你的天赋,但我已经老的挥不动剑了。

    我们一言不发的盯着对方,任凭巨龙的咆哮声在我们耳中逐渐消失,空气被寒冷凝结,曙光在我们彼此的剑上闪耀。这样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天空中第一朵雪花飘过我们之间时,我们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般同时出剑了。

    钢铁碰撞的嗡鸣生回荡开来,但还没等它停息,两把剑再一次的撞在了一起。我们的剑法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剑法中有一种圣龙王国骑士的特有风格,光明正大但咄咄逼人,而我的剑法则更加直来直往,据说这套剑法是我的父亲亲自创造的,而我也是它的第一位继承人。

    我曾和拥有他这样剑法的人交手过三次,一次是在我十三岁成人仪式上,那时候我父亲的一位对手兼挚友带着他的儿子来参加那场典礼,那个大我一岁的朋友找我切磋,用的正是这种军用剑法,我们打了平手。

    第二次是在这样的一场决斗上,那是个拥有高级实力的家伙,我几乎没走过十招就被他挑飞了手中的剑,在那场战斗中我成了旁观者,看着他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而第三次则是我对手的哥哥,那个死在我剑下的人,那一战我险些丢了性命,在他切下我的半个身体之前我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一场场战斗就在这一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而在下一个瞬间又都消失不见,我对手的长剑已经向我的脑袋砍来,他强大的力量让我险些难以握紧我的剑。

    “我不能分心”我这样告诉我自己,但一个问题在每一次的碰撞中浮现,我开始质疑我战斗的意义,或许如果我们能像我父亲那样既是敌人又是朋友就好了,但如今彼此的仇恨被巨龙所扩大到难以弥补的程度。

    我曾问苍狼军的领袖提里昂·霍华德大人圣龙王国的国王奥斯顿·亚山殿下是个怎样的人,而他的回答却让出乎意料,他说那是个高尚的人,而当我问起为什么要与他为敌时,提里昂·崔华德大人却沉默了,就像我现在一样。

    而我的敌人很好的抓住了那个机会,在我出神的那个瞬间他的剑已经倾斜着从下向上斩来,等我反应过来时他的剑已经到了一个我无法招架的位置了。

    我的反应很快,在他将要砍中我的一瞬间我向后退了一步,那柄剑就这样擦着我的鼻尖划了过去。虽然我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我所有的优势都在退后的之一步烟消云散。

    他的剑还在半空中时就猛然收力向下劈来,这一次更加有力,也更难闪躲。我抬剑格挡,却被这样的巨力震得向后退去,而他也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当我刚站稳脚时就又向我刺来,然而这一次胜利的天平向我倾斜了。

    刺往往是剑法中最难格挡也最难收力的一招,而这样冒险的一击往往不会带来他们想要的结局,就像我的对手那样,在这样泥泞的地上失去了平衡,摔倒在我的面前。

    在他站起来之前我把手中的剑搭在了他的脖子旁,我赢了!

    还未等我听见身后的欢呼声,钢铁冰冷的触感已经席卷了我的全身,他的剑就插在我的腹中,他破坏了这神圣的规则,亦或是说我的仁慈判了我死刑。

    “真该杀死他的”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想法,而打断它的是那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景象,就在我身后的高山之上传来了提里昂·崔华德大人的呐喊声,伴随而来的还有那耀眼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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