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嘉被男人的眼神刺痛了,在她印象中,司墨峥从来都是天之骄子自信傲然,她从来没想到他有一天会露出如此失意的表情。
林楠嘉忍不住心软的蹲下身体,轻轻握住男人有些微凉的手。
“阿峥,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有事的。”
但司墨峥却不为所动,眼神中的自嘲更甚,他慢慢从林楠嘉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不用说这些话安慰我。”
“不是的阿峥,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总之你以后一定会没事的。”
林楠嘉急急忙忙的说着,司墨峥留意着她话里的那部分停顿,但为了不引起林楠嘉的惊觉,他并没有追问太紧,只是点点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淡笑。
“嗯,希望如此吧。”
见司墨峥终于不再去想这件事情,林楠嘉也松了一口气,重新甜蜜的靠回男人的胸膛,温柔的说道。
“阿峥,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司墨峥这次却没有再说话,他轻轻抚摸着林楠嘉的长发,望着窗外的夜色,微微眯了眯眼。
秋天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夏天昆虫的呱躁。
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三点,苏浅还是没有睡意,只是静静的看着墙上悬着的秒针在无声的跳动。
司墨峥还没有回来。
心里敛起淡淡的情绪,说不少多激烈难受,只是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心间,影响着她的情绪,哭或笑都变成了一件很累的事情。
又是静坐了一会儿,苏浅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暑假马上就要开学了,苏浅开始回想开学要准备的事宜,准备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催眠。
又是在床上一阵翻来覆去,终于酝酿出了一丝困意,半梦半醒见,却隐约听到楼下传来微小的动静,苏浅没有理会,依旧迷迷糊糊的准备入睡。
卧室门被打开,她稍微有些清醒过来,一直萦绕在心间的情绪猛然松懈了下来。
从床上爬起来,苏浅艰难的睁开朦胧的眼睛。
男人穿着白衬衫,看见她的时候,神情变得柔和了些。
“我不是让你不要等我吗?”
“我没等你啊。”
苏浅移开眼睛辩解。
“刚才回来的时候房间还亮着灯。”
“我忘记关了。”
坐在床上的女人神色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司墨峥勾了勾嘴角,没有继续拆穿她,单手解开衬衫的领口和袖口,露出明显的锁骨和好看的手腕,一边取出睡衣一边说。
“你快睡吧,我去洗澡。”
苏浅看着男人的动作,他的身材很好,即使穿着衬衫也能看出他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眨了眨眼,她从床上下来,走过去伸手环住了司墨峥的腰,男人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
苏浅将头靠在男人的背上,微微闭了闭眼睛。
他的身上却没有了以往她最熟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香气,带着淡淡的郁金花香,优雅而魅惑。
苏浅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染上了一丝苦涩。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抱过你了。”
她动动嘴,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话,随便编很快松开了手臂,朝后退了两步。
司墨峥转过身,苏浅别过视线不去看他。
“快去洗澡吧。”
洗澡间传来淡淡的水声,苏浅靠在床上,侧头看着男人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衬衫。
男人的衬衫一直都是造型简单的样式,穿在他身上却有着很好看的效果。
苏浅闭上了眼睛,那股淡淡的郁金花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这样的香气她虽然并不熟悉,但是也能分辨的出这一定是一款女士的香水,而且,气质很符合林楠嘉那样的优雅女人。
苏浅有些想笑,她不知自己是该生气那个男人刚刚说完让她相信他之后就去和另一个女人逗留到这么晚,还是该感谢他总归还给了自己一个面子,没有干脆留下过夜。
这样的经历她这几天已经反复体验了很多次,以至于到现在只剩下麻木。
躲进被子将头埋了进去,苏浅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她并不冷,只是吱哟这样的姿势才能让她稍微感觉得舒服一点。
司墨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澡间走了出来,漆黑的短发十分凌乱,上面挂着水珠,顺着他的脖颈划入睡衣领口。
视线落在大床上的小小一团,如墨的眼眸又变得深邃的几分,连眉眼也变得温柔起来。
揭开被子将蜷成一团的小女人揽进自己的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果然就引得怀里的小女人挣扎起来。
“很疼哎。”
苏浅嘟囔着,这个男人的下巴平时看起来也不尖,怎么放在她的脑袋上才发现压的她脑袋疼。
司墨峥勾了勾嘴角,没有在继续恶作剧。
两个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都没有再动,怀里的利女人抱起来小巧又柔软,他的又忍不住渐渐涌起一股燥热。
苏浅显然也感受到了男人的变化,脸有些发烫,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想避开男人涌动的欲望。
“别乱动,否则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忍得住。”
男人闭着眼睛,下巴靠在女人的头顶上,声音低沉沙哑。
怀里的女人果然瞬间老实了很多。
其实就是她再动一下他今晚也不会动她,这几天她的精神有多糟糕他都能看的出来,又哪里还忍心再折腾她。
又将小女人往怀里搂了搂,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休息。
苏浅被男人固定在怀里,还好他已经洗过澡,那股令她难受的味道已经没有了,只是这个以往她最喜欢的亲密姿势现在却让她浑身僵硬。
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曾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着他所有的一切。
夜很静,苏浅靠在男人的胳膊上,却没了睡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他们之间的亲密都会让她如坐针毡,难受不已。明明紧紧靠在一起却像是中间隔着一道深渊,两人都无法跨出半步,只能僵持着,还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心里又开始莫名的闷堵,苏浅拉开被子轻轻呼吸了几口空气。
大概是指和几天的精神实在不太好,到最后苏浅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