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喃喃自语道:“秦师兄,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要笑,也只能在我面前笑。”
霸气的宣言,没有等到回应,而是下颌被抬起,黑眸越来越近,温热的气息喷洒的皮肤上,唇瓣覆上一片柔软。
怔楞两秒,顾清婉缓缓合上双眼,心脏狂跳,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慢慢环上宽阔的肩膀,回吻回去。
不矜持?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计较什么矜持不矜持?
在顾清婉的认知里,感情表达就应该是双向的。
矫情对于她而言,那就是浮云。
秦越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明显顿了一下,随即,笑意染入眼底,环住顾清婉腰身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唇瓣厮磨,呼吸纠缠,这一吻像是要地老天荒。
雪越下越大,将天地间连接成了一体。
白色的雪幕,将拥吻着的两个人裹挟在其间。随着雪花簌簌落下,两人身影变得愈发朦胧了起来,远远看去,仿佛即将融于万千雪花之间。
第二天,顾清婉果断感冒了,喷嚏打个不停,纸抽里的纸,眼瞅着见底。
寝室里的暖气很足,但她还是觉得冷,头也昏昏沉沉的。
抬手摸了摸额头,好像真有点热,口干舌燥的,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三个室友都没有回来,只有她这一个病号,竟然有一种孤冷的感觉!
就在她顾影自怜之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不知道怎么,眼眶竟有些发酸,接通电话,低沉的声音流入耳中:“睡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昨天晚上分开,顾清婉连打了好几喷嚏,秦越让她回去吃一点感冒药,不管怎么样,预防一下。
结果,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到寝室,就忘脑后了。
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了,谁成想还是中招了。
借用范大师的一句话,防不胜防!
没听到回应,秦越又催问道:“怎么不说话?”
“我……”刚一出声,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像在砂纸上麿过一般,嘶哑难听,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我感冒了……好像还有点发烧!”
话中带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想要引起某人的心疼。
结果,某人的关注重点偏差太大,“昨天没有吃药吗?”
吃药?
顾清婉恍然记起,睡觉之前,她忘了什么!
洗澡之前还记得要吃药,洗澡过后,太过舒爽,加之困意上涌,就直接关灯会周公去了。
听着听筒里清浅的呼吸,顾清婉意识到,绝对不能实话实说,不然……总之就是不能说实话。
可以理解为这是对危险的一种直觉。
轻咳一声,嗓子舒服了一些,坚定而又诚恳道:“药吃没了,所以就直接睡觉了。”
秦越没有追究这话的真假,低沉的声音流过耳际,言简意赅:“起来,去医务室。”
不等顾清婉有所回应,又补充的一句:“现在能起来?”
顾清婉忙道:“能。”
“好,我在楼下等你。”
挂断电话,顾清婉呼出了一口气,强撑着不适,起来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