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女儿如何解释,灌输什么艺术造诣的言论,夫妻俩始终无法接受,看着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想不明白,自家闺女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眼瞎了,还是受了什么蛊惑?
顿时有种,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的感觉!
后来,张笑还是和那个搞行为艺术的人结婚了,没办婚礼,因为张笑怀孕了,算是奉子结婚。
在她怀孕六个月时,那个搞行为艺术的男人出轨了,张笑和他大吵了一架,自那天后,搞行为艺术的彻底不回家了,张笑找到他时,他正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畅聊艺术”呢!
张笑怒急攻心,孩子就流产了,男人非但不愧悔,还借此提出了离婚要求。
离婚后,张笑整个人都抑郁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工作室也转让出去了,天天就待在家里,人算是彻底废了。
顾母每每提起邻居来,都会长吁短叹一声,又精又灵的一姑娘,学艺术把脑子都给学傻了。
都说搞艺术的,审美要比普通人好,顾母觉得确实是好,好的都离谱了。
歪黄瓜都能看成名种。
所以当知道顾清婉兴起学艺术的念头时,顾母果断拒绝,并将张笑的例子拿出来现身说法。
在顾家,顾父虽然是一家之主,可真遇到了要紧之事时,顾母那垂帘听政的威势便展现出来了。
何谓要紧之事?
全凭顾母个人判断。
摄于母上大人的淫威,顾清婉只能听命从事,顾父也只能安慰女儿国学有利于心身健康。
顾母很满意顾父的识时务,用顾母的一句话,女子就应该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内外兼修,才能相得益彰。
顾母霸气侧漏地一锤子定音了,却也没强势剥夺顾清婉继续画画。
毕竟,绘画本身也是一种修行,只要不像隔壁张笑那样,把脑子画傻了就行。
对于顾母如此开明的按排,顾清婉只能谄媚一笑,竖起大拇指,母后大人英明!
这天,顾清婉正在修改稿件,昨天给秦越发过去,早上收到了他的回复,指出了几处不足之处。
还好,都是细节问题,不用大的改动。
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顾清婉拿起手机,来电显是李心冉,接通电话:“喂,心冉。”
李心冉的声音似有些急躁,“清婉,你现在能来一下医院么?”
顾清婉皱眉,道:“医院?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事了,”李心冉语气不是很好,“是韩飞,他受了点伤……”
“韩飞?”顾清婉惊讶得张大了嘴,感觉能放下一只鹅蛋,心里疑窦顿生,说道:“你们怎么会遇到一起的,他还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家属过来一下。”电话那边有人喊道。
“医生喊人呢,你过来再说吧!”李心冉急忙说道。
“等等,”顾清婉忙道:“你还没说哪家医院呢?”
“市第二医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