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吃那东西,不干净!”
“……”
麦茵忘记了,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路边上的东西。
单昊天一路驱车,带麦茵回了新月别墅。
麦茵想到那份离婚协议,回去后,他可能就会签字。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前世麦茵可能爱死了这个男人,但是今生她还好,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断舍离。
“门锁密码你知道吗?”
单昊天按开锁密码的时候,麦茵有意别过头。
他一签字,两人以后就是陌生人,她没必要关心那些。
“……”
“算了,等下让下面的人录入你的指纹。”
“……”
进屋后,单昊天脱了外套,大长腿两下路过那装有离婚协议的桌子,往楼上走去。
“给我放点洗澡水!”
他命令麦茵就像是命令家里的下人。
麦茵心里一惊,他不是连二楼浴室都不许任何人用的吗?
从来如此,那是他的专用浴室。
以前麦茵住这里时候,她也只能用楼下那个。
“傻愣在那里干什么,等着我教你怎么放水?”
单昊天已经上了楼,居高临下的审视她,就像是审视一个犯人。
麦茵脚步不听使唤,脱了鞋赶紧往楼上跑。
他的浴室每天都要有专门的人来进行清理消毒,麦茵除了敢碰开门的门把手还有开水键,其他地方,似乎都标着请勿靠近字样。
热气腾腾的一浴缸水,浴缸都是智能黑科技,自己放水,自己测温。
麦茵放好水,转身想往外走,慌乱中与他扑了个正怀。
房间里很暖活,他只穿了最里面的白衬衣。
撞上的时候,麦茵就做好了他会一把把自己推开的准备。却没想竟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并没有那么残忍,抱着她,黑色的眸子里都是她。
明明他的洁癖症很严重,严重到除了自己,周围的一切都是脏的。
上次麦茵看到单昊天抱江雪莲上车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他不嫌弃江雪莲,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关系。
而现在他竟然抱着自己,麦茵能想到等会会被扔的有多惨。
“……”
此刻除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两颗砰砰跳动的心。
可是他迟迟不撒手。
“我。。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麦茵支支吾吾,示意他可以放开自己了。
单昊天却眉头微皱,放开的时候有些不舍。
他撒手后,麦茵跑的就像是个逃犯。
单昊天见麦茵依然像小时候般顽皮,嘴角清扬,关上了门。
可能是刚刚跑的太急,又加上小脸太烫,她窝在沙发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单昊天从浴室出来,只穿了简单的浴袍。
经过上一晚,麦茵已经习惯了这是一个洗完澡喜欢穿睡袍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
单昊天好看的眉头一皱,眸子里冰冷伶俐。
麦茵刚刚趁着单昊天洗澡的时候,已经打包了自己的东西。
“这里都是我的东西,既然离婚了,我肯定要搬出去的。”
麦茵见单昊天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干脆自己走,她又不是非得要这套别墅。
“你在跟我赌气?”
单昊天脸已经很黑了,寒眸凄冽,叛逆者死。
麦茵觉得自己有九条命也得玩完。但是她更奇怪单昊天的问话。
赌气?赌什么气,明明是刚一回国,他就让自己在离婚协议上签的字。
她也是顺着离婚流程走而已,她有什么错?
“这次我过来,就是收拾行李离开的。你把那份文件签了吧。”
麦茵觉得该结束了,已经预料到的结果,她不想再跟他有过分的牵扯。
“看来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呀!”
单昊天没有想到,从前整天调皮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女孩,竟然在逼自己。
他却是最讨厌别人逼自己的。
麦茵没有回答,拖着行李准备下楼。
“离婚后,你准备去哪里?”
下一刻,他已经窝在沙发里,点了一根烟,鹰栗一般的眸子,打量着自不量力想一次提两个行李下楼的女人。
“我闺蜜那里。”
麦茵没有抬头,心想这行李箱的拉杆是不是坏了,怎么扯都出不来。
“你闺蜜?你哪里来的闺蜜?”
单昊天脱口而出,他还真不相信,麦茵在这所城市里,还有比他关系更好的人。
她拿这个行李箱没办法,干脆扔地上不折腾:
“单少,你真以为地球离了你就不转了,我离了你就不活了?”
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自信的男人。
“你离了我还真的活不下去!”
这话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沉闷的像把刀子。
麦茵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
单昊天突然发现,麦茵变了,两年后的她,竟然学会反抗自己了。
麦茵都不知道他是何时起身,又是何时来到眼前的。
她再次跟他对视的时候,她已经屈尊在了他的身下。
被按在地板上的麦茵,手腕被他强壮有力的大手压着,想要挣开是不可能的。
她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他的脸,也从来没有这个角度跟他接触过。
箭眉,是那种极好看的,深邃如星空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颚之上,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抹怒射的弧度。
单昊天距离她是如此的近,近到她的耳畔全是他呼出的热气,撩撩的,甚是难耐。
麦茵小脸越来越红,她不想去看他,却又挣争不拖。
用力之后她呼着粗气,身体仓促起伏,惹人浮想联翩。
单昊天还真想把地板上的这个女人好好的看个透,她有什么资格离了自己,能活下去。
力道越来越大,他的唇,距离那粉嫩的快溢出水的唇瓣越来越近。
单昊天竟然想尝尝,她的唇到底有没有樱桃甜。
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麦茵只觉得再晚一秒,她的一双手臂都得废。
“嗯~”
终于,她嘴角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单昊天才下意识松开了她。
可能是刚刚两颗心靠的太近了,现在被迫分开,都需要喘息的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又去了浴室。
躺在地板上的麦茵,清楚的听到花洒的声音。
这个人的洁癖症,八成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