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茹真回头看到小竹,顿时神情发懵。
但她的反应非常之快,朝正从楼梯上下来的我和肖胖子瞥了一眼,微小的表情变化稍纵即逝,立马露出那一副纯美无比的笑脸,用蹩脚的中文问好:“你们好,真的,非常巧啊。”
小竹转头对戴金丝眼镜的买房人说道:“刚才夏哥已经跟我说了,房子不卖啦,你回去歇着吧。”
买房人闻言,瞪大了眼睛,推了推金丝眼镜,大声说道:“有没搞错?!协议我都签了……不是,金女士,这人到底是谁啊,跟你们有关系吗?!”
金茹真听到小竹说这句话,已经彻底反应过来局已经破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站在原地没吭声。
而旁边那几位同伙,突然从位置上起身,呼啦啦向小竹狂奔而去。
他们现在眼中只有小竹,压根不知道我们是小竹同伴,完全无视我和肖胖子。
在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手中全捏着无比锋利的钢刺。
与此同时。
金茹真也突然出手。
手中同样拿着一枚钢刺,迅疾刺向了小竹。
这些做石榴裙局的人。
可真狠!
金茹真那些同伙在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和肖胖子一人一脚,迅疾伸出。
他们正在疯狂奔,完全没料到我们会突然出手,顿时猝不及防,若多米诺骨牌一般,呼啦啦地倒下,嘴里哎呦连天。
但这几个货不愧是老江湖,从地上迅疾弹跳起身,拿着钢刺,转身就朝我们攻击。
三男一女,在倒地起身之后,竟然还能对我们形成包围之状。
肖胖子烟头一吐,夺过一人手中的钢刺,反肘猛扣,那人顿时倒地。
我脚已经踹翻了一个。
剩下一男一女见状,脸色陡变,知道不是我们对手,竟然撒丫子往门外跑。
这就是江湖经验。
局破,人不能全破。
只要有一人逃出去,就可以回头想办法来营救。
与卞五上次被支死锅逃出来找我求救做法一样。
肖胖子拎起了旁边大号铁垃圾桶,往他们身后猛然一砸,两人同时被砸中,惨呼两声倒在了地上。
我们迅疾上前,一脚踩住他们。
“咔嚓”两声。
将他们的脚腕子给弄脱臼了。
再看小竹那边。
金茹真怎么可能会是她对手?
小竹手指几下轻点,金茹真手中的钢刺已经掉落在地,人被她点得步步后退。最后一下,被小竹点得彻底靠在了墙上,似乎她身上的某个穴位已经被小竹给点中了,她稍微动一下,立马银牙紧咬,呼吸急促,疼得浑身大汗淋漓。
这丫头除了竹刀片,还有一手厉害的点穴功夫。
上次对付裴星海,她一刀片冲他的穴位扎过去,裴星海本来晕着,立马从地上窜了起来。
小竹拍了拍手,笑道:“姐姐做饭还行,打架可是真差。”
咖啡馆里的客人全吓得不行。
纷纷抛下了手中咖啡,往外面跑。
有脸色蜡白的服务员,开始哆哆嗦嗦地准备打电话报公。
肖胖子眉毛一拧,说道:“都别打电话,听到没?!”
江湖事,江湖了。
公家介入,很多事情就完全拎不清。
咖啡馆服务员一听,吓得顿时不敢再动了。
买房人从懵逼中反应过来,转头望了望我们,又瞅了瞅金茹真,颤声说道:“金女士……这房子我不买了……”
讲完之后。
他将手中的合同一把撕了,撒丫子跑出了咖啡馆。
这个时候,夏禧脸色铁青从楼上下来了。
我们之前让夏禧待在楼上,因为根本不知道金茹真几人的打架实力如何,万一遇见了好手,夏禧很容易被当成人质。
早知道他们这么菜,其实没这个必要。
那位夏禧曾经的“岳父”,眼睛微微有一点斗鸡,躺在地上呲着牙,说道:“几位朋友,这局是我们设的,今天栽了,你们尽管按照江湖规矩来。但这事与我侄女无关,钱我们都留下,能不能让她走?”
金佑真闻言,顿时急了,眼眶泛红:“伯伯,我留下来,我让夏禧放你们走!”
肖胖子笑道:“哎呦,几位思密达同志,你们这汉语讲挺溜啊,听着好像还是南方口音?做跨国石榴裙局,哥们今天也算开了眼,太特么卧槽了!”
人已经全逮住了。
剩下的要怎么处理。
全交给夏禧。
我们招呼肖胖子和小竹,出门口守着。
我和肖胖子各点了一支烟。
肖胖子嘴里吐着烟圈,说道:“夏禧在魔都混了这么多年,道上朋友很多,他还有个外号,叫‘夏公子’,不是好惹的货。这几个家伙明显是外地来的做局人,他们可能会很惨。”
我摇了摇头:“夏禧会放了他们。”
肖胖子冷哼一声:“不可能!大夏的性格我了解,栽了这么大的跟头,眼珠糊了一层屎,他绝对忍不了!”
小竹说道:“我也觉得夏哥会放了他们。”
肖胖子问道:“为啥?”
小竹眨巴了几下眼睛:“女人的直觉呗!再牛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骗不了我!”
我和肖胖子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瞅着小竹。
小竹见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滚!”
“快滚!”
“全给老子滚!”
里面传来了夏禧的嘶吼之声。
回头一瞥。
几个家伙正在互相给对方接脚腕子。
一会儿之后。
金佑真在几个一瘸一拐人的同伙搀扶之下,疼得满身是汗,无比艰难地挪出了门。
出门之时,那位斗鸡眼神情无比古怪地瞅了我一眼。
肖胖子见状,都懵了,烟头一丢,迅速进了咖啡馆。
“卧槽!夏大公子,你就这么让他们给走了?!”
“你脑子没毛病吧?!”
夏禧的脑子没毛病。
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金佑真”。
这个女人。
不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位做局人。
但一定是夏禧心中那位无比完美的韩城留学生。
夏禧身躯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那张银行卡,突然嗷嗷大哭。
一个大男人,此刻像是丢失了心爱宠物的孩子。
或者说。
本以为宠物是自己的,但那玩意儿却狠狠咬了他一口,还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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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