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知道，这是系统起到的作用。


    以白素贞这样的修为、这样的地位，召唤出来之后，想要让她帮自己做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说，能像两头白雕一样，成为自己的宠物了。


    如果卓一凡真有那样的念头，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好说。


    好在系统替他考虑到了这一点，当卓一凡召唤出来白素贞之后，就已经和对方建立了一种冥冥之中的绑定。


    而且卓一凡有一种感觉，这种绑定，应该是单方面的。


    也就是说，未来，他卓一凡还可以绑定其他妖怪。


    虽然卓一凡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做到的。


    但当白素贞吐出这两个字以后，卓一凡就能清楚地感受到，天上那一双蛇眸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已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种柔和，不是双雕面对自己的那种温顺和孺慕之情，更像是……


    一种大姐姐呵护自家小弟的慈祥感觉？？


    卓一凡有些古怪地想着，但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从年龄上来讲的话，白素贞别说是大姐姐了，这就是太祖母来了，都不够年份……


    这种感受，不仅是他能意识到，很明显白素贞也意识到了。


    天地之间，飘过了一阵意味不明的轻笑声。


    白素贞是妖，尽管在红尘之中历练过，但她的本质是不变的。


    所以她并不清楚，自己刚刚吐出来的这两个字，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典庆和李运，这下是彻底失了神！


    几乎是如同机器人一般，机械僵硬地转过脑袋，目光呆滞地盯着卓一凡。


    典庆还算是好一些的，问出了此时绝大多数人，都想要问的一个问题：


    “卓少将，她、她刚刚喊你什么？？”


    卓一凡回过头，看到典庆和李运脸上的惊疑表情，很清楚地知道，这事儿没法解释。


    大家现在都知道了，白素贞，那可是几千年的蛇妖。


    从常理来说，能让她认主的，又会是什么存在？


    最起码也是个老妖怪了！


    于是，卓一凡只是耸了耸肩，佯装无辜地低声回应道：


    “兴许是认错人了吧，我大众脸。”


    大众、大众你个比亚迪！！


    这一刻，无数人的心中，都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直播间的水友们，更是极其直接的，用自己擅长的方式发泄着情绪。


    “卓神，其他人会认错人我能理解，但她是白素贞啊！能把你认成谁了？？”


    “白素贞的主人，肯定是神仙级别的人物了啊！！”


    “卓神，你这什么大众脸？和神仙撞脸那也算大众脸吗？？”


    “我麻了！！今天不止看到了妖怪出现，还看到了妖怪认主？！”


    “卓神，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老神仙？？？”


    一时间，网络世界完全炸开了锅！


    无数相关的热搜此起彼伏！


    在微博的平台上，热搜榜单更是破天荒的，出现了前四十名热搜，全都是和卓一凡相关的情况！！


    “白素贞认主卓神！”


    “白蛇现世！！”


    “我们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秘密？！”


    “……”


    连微博这种媒体量最大的社交平台，都是如此。


    更别说其他社交平台了，卓一凡和白素贞的热度，直接爆棚！


    可以说，从任何一个软件打开，只要是联网的，那么，随便点到任何一个界面，几乎就能看到相关的信息！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成就！


    几乎没有人还去质疑，那个硕大的黑影，会不会是用什么特效制作而成的。


    即便是有，也马上就被人用地震去反驳、狂喷一顿！


    因为，虽然到现在为止，夕照峰上的烟尘还没有散尽，没人能看清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但只要是住在附近的人，全都感受到了，夕照峰的震动！


    而当网络世界彻底爆炸的时候。


    现实世界里，同样被白素贞吐出来的这两个字，给雷得外焦里嫩！


    华夏陆军指挥部，会议室。


    周卫国翕动着嘴唇，目光呆滞，甚至有些茫然地盯着大屏幕。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主……人？”


    这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问题了。


    而是怪力乱神都来认主了！！！


    卓一凡，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连周卫国，这位明面上的华夏军方第一人，都变得如此。


    更别说周围一众高级将领了。


    除了相对年轻、接受能力强一些的徐虎，这时候最里面还能嘟囔一两个词汇之外。


    其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怀疑自己、怀疑人生的状态之中！


    他们相信卓一凡，后来也愿意接受修仙法术的存在。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就不是愿不愿意、相不相信的问题了！


    这根本就是，拿着一把大锤，硬生生地把三观砸出一个大洞，然后把这些妖魔鬼怪的概念，都给一股脑地塞进去！


    这谁顶得住啊？！


    ……


    漂亮国，鹰盾局，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里，落针可闻，一片死寂。


    弗瑞和黛西，这时候就如同僵死的虫子一般，挺直了身躯，端坐在办公椅上。


    可他们的表情却并不是认真，也不是震撼，一黑一白的两张脸上，只剩下茫然和呆滞。


    在这个时候，当听到白素贞的话语，看到那两颗“太阳”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绪。


    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这是真的？！


    什么白素贞、什么法海、什么观音菩萨、什么诸天神佛，全都是真的？！！


    这些难以置信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久久挥之不去！


    他们直愣愣地盯着屏幕，也不知道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


    卓一凡直播间的画面里，烟尘灰土终于完全消散。


    那尊影影绰绰的庞然大物，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起来。


    银白的鳞甲、明晃晃的蛇眸、猩红如电的蛇信子，仅仅是直播画面里露出来的这些，就已经遮天蔽日！


    很难想象，这样一尊巨物的完全体，又会是多么庞大和恐怖！


    这个时候，会议室里，才终于响起一道沙哑无比的声音。


    “沃、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