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出海而行，乘风破浪，万物惊惧。


    但卓一凡和白素贞，心底却是各有想法。


    尽管由于那种主仆观念的联系存在，卓一凡和她算是心意相通，白素贞至今也不知道卓一凡是如何做到的。


    但白素贞道行深厚，自诩想要遮蔽这种类似佛门“他心通”的手段，自然不在话下。　　甚至还能单方面得知卓一凡现在心里想着什么——


    好家伙！


    速度这么快？！


    还自带防风罩？！


    白素贞：“……”


    白素贞念头流转，感知着头顶满脸新奇之色的卓一凡，一直警惕着的心绪也是稍松：


    呵！


    凡人！


    不过，白素贞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有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是因为，卓一凡并未真正开始修仙。


    正如她感知到的那样，卓一凡体内没有半点法力。


    至于什么神念、灵识之类的手段，他当然更是两眼一抹黑。


    换句话说，就是以卓一凡目前的手段而言，就算系统给他开的权限，能完全碾压白素贞的道法。


    卓一凡自己也根本做不到主动探查白素贞的念头，顶多能感知到白素贞的情绪喜恶罢了……


    否则，他如果知道了白素贞现在在想什么的话，多半要战术后仰，调侃着回敬一句：


    “懂不懂穿越必备金手指，系统流的含金量啊？！”


    当然，这些都是眼下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因为卓一凡在召唤出白素贞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先不管系统帮他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白素贞会当众喊出“主人”。


    单单是白素贞喊得这一声“主人”，他就不能随便应下来！


    一来，卓一凡自知没那么大的脸皮，能让白素贞这样的顶级妖怪，心甘情愿地给自己为奴为婢。


    就自己这凡人体系，哪怕是两辈子加在一起，恐怕都没有白素贞活的零头多！


    二来，白素贞都出现了，诸天神佛还会远吗？？


    尽管白素贞是紫微星转世的设定，只是自己结合原著细节猜测的。


    但她其他方面的背景之深厚，那多半就是货真价实的了！


    什么黎山老母之徒，文曲星之母，还和真武大帝有旧。


    甚至还有法海的师父，那位疑似燃灯古佛的大佬，也为她设局，让文曲星直接成了她的儿子。


    这里面无论是哪一个拎出来，都是目前的卓一凡根本惹不起的！


    全都是正儿八经的仙神，闹呢？


    让有这样人……仙脉关系的白素贞，喊自己主人，当一个蛇女仆，以后甚至还会变成龙女仆？？


    卓一凡再有自信，也不至于无脑。


    不可能为了这一声“主人”听得爽，就让自己陷入这么大的风险里面！


    至于以后……


    咳咳，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这些念头，都是在初见白素贞的时候，卓一凡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的事情。


    所以眼下自然没去细想。


    只是在白蛇的硕大妖躯，掠过东瀛岛国的时候，卓一凡的脑海之中，难免想起了一个萌萌的龙女仆形象……


    小卓家的龙女仆？？


    这是什么神展开？？


    感知到卓一凡的念头，白素贞不明所以，眼底掠过一丝迷茫，随即信口说道：


    “蛇蟒成蛟已经算是实属难得的机缘，想要成龙……此界灵气稀薄，连奴家恐怕也难以做到。”


    “公子心中所想的龙女形象，莫非是远古异种？还是此界之龙本来就有特别之处，否则怎么长得如此怪异？”


    听到白素贞的话，卓一凡当场社死，瞠目结舌。


    好家伙！


    她真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夕照峰顶，白素贞一语道破，卓一凡有事要她帮忙的时候。


    卓一凡其实就有这么猜测了，只是当时没有细问。


    如今这么看来，还真的是！


    还好自己没有想别的……


    脚下的白素贞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道：


    “公子居然不知道的么？”


    白素贞的声音，能够外放广而告之，自然也能够做到，只让卓一凡一个人听到。


    尽管一路乘风破浪，感受到此界灵气稀薄，但作为修仙中人，这份“法不传六耳”的警惕性她并没有缺失。


    因此，直播间的水友们，也没有听到白素贞对卓一凡说的话。


    不过，直播画面里，茫茫无垠的大海，却是实打实的震撼了所有人！


    要知道，这可是相当于卓一凡的第一视角，可谓是“脸上长了摄像头”！


    “卧槽！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是什么？？难道是东瀛的四大岛之一？！”


    “前面的，你要不说的话，我真的会以为是路边的礁石！！”


    “这不是岛太小，这是速度太快了吧？！”


    “这可是千年蛇精白素贞啊！和你闹着玩的？？”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我们的世界，居然真的出现了妖怪？！”


    “不信没关系，你上外网看看，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东瀛网友，现在已经彻底炸了！”


    水友们都在纷纷发表着自己的震撼。


    而事实也正如最后那位水友所说的一样。


    此时的东瀛境内，尤其是白素贞刚刚经过的那座东瀛岛屿，已经有无数网友亲眼目睹了白蛇过海！


    “斯国一！！这就是华夏的妖怪吗？！”


    “好像是叫什么……白素贞？？”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八岐大蛇，都不是这个白素贞的对手！！”


    “这么大的蛇……已经不能称之为蛇了吧？！”


    “难道是……传说中的华夏龙？！”


    网络上已经彻底没办法平静了。


    任何地方，都抛弃了其他的所有无关话题。


    每一个人，都在讨论着华夏白蛇出海的神异景象！


    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这时，白素贞想起了他之前的念头，便说道：


    “不是公子心中想的那什么防风罩，只是最基础的御风术罢了。”


    “公子若是日后想学，奴家亦可倾囊相授。”


    日后、倾囊相授……


    深受前世网文荼毒的卓一凡，其实已经有点没办法直视这两个词汇了……


    “那你细嗦……”


    卓一凡干咳一声，知道白素贞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念头。


    虽未修仙，但已习武。


    这点压制念头的能力还是有的。


    草莽英雄什么的，还是算了……


    许汉文的操作，不服不行！


    顿了顿，卓一凡摆正态度，问道：


    “学习御风术，不需要法力吗？”


    白素贞诧异道：“自然是……”


    话未说完，就听白素贞语气一冷，娇斥道：


    “何方宵小，在旁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