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行？”


    “园区守则你们都人手一份，过了十一点是不能开门的呢。”金雾雾的声调冰冷得没有丝毫情感。


    “那你从二楼放个梯子下来，实在没有，绳子也行。”陆醒云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抱歉，不是我不想开，我得为店里的其他客人负责。”金雾雾低头，直接无视。


    薄子衿走到门前，双手拉着门把，愤力拉扯，冷声道。


    “开门。”


    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金雾雾香艳的双肩更是颤抖不已。


    抬头发现是薄子衿的杰作，方显镇定。


    金雾雾仰着脑袋，跺着细小的步子来到门口。


    大家都以为她要开门，金雾雾却双手张开。


    把大门的窗帘扯上了。


    屋内除了昏暗的黄光，再难见其余景象。


    “抓紧躲避吧。”


    这是金雾雾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真诚带着恐惧带着戏谑。


    眼瞅着金雾雾是不可能开门，三人只好转身坐在不远处的树下。


    “你们有没有发现，金雾雾有时候很矛盾？”


    陆醒云抱着双臂，随意靠在树干上。声线清冽，语调矜贵慵懒。


    元青梨也深有同感：“她似乎想帮助我们，但又在惧怕什么。”


    “我要进去。”


    薄子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霸总果然不能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不喜欢暴力，但是这一次我支持你。”


    陆醒云也捡起一块石头，转身后却没了神。


    不远处的大门，不知何时，竟然落下一扇铁栅栏。


    栅栏中的铁杆排列整密，手腕粗细，显然不可能暴力破解。


    “这个可恶的蜘蛛！”


    陆醒云忿忿不平，将石头砸过去，清脆的声响在黑夜里传出老远。


    “走吧，先找个地方躲躲，这天气似乎要起雾。”元青梨抬头，天空黑得如同饕餮的肚子，不见边界。


    “跟我来。”


    元青梨带着二人转过墙角，隐入昏暗的角落。


    确认身边没有其他人或者不明物体之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


    “这是小丑给你的？”陆醒云略一思索就得出答案。


    “对。”


    摊开纸团，上面的字迹略潦草，显然写得甚急。


    “凋零的危墙。”三人异口同声。


    “什么意思？”陆醒云摸不着头脑。


    “哑谜。”薄子衿难得多了几句话，“你怎么得到的？”


    元青梨将之前的事情略加叙述，略去了面试的细节。


    “哑谜类的纸条要传递的无非两种信息，一是不能见面的重要线索，二是约定见面的时间地点。”


    薄子衿认真的样子别有几分俊气，“重要的线索一般会在相对熟悉的人之间传递，附带解密的表格类似莫斯密码。你们是初面，应该是第二者。”


    元青梨：“那这个时间地点是哪里？”


    “这是两个词，可以确定一个时间一个地点。这两个词，你们能联想到什么？”


    “凋零我觉得是驯兽园，那些动物失去自由，灵气凋零。”


    陆醒云身上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至于危墙就是某一堵要倒塌的墙。所以是去驯兽园里找墙壁？”


    “我觉得是蔷薇园，凋零一般是指植物，危墙和陆醒云的观点一致。”


    “但是你们说的都是地点，时间呢？”


    二人傻眼。


    “凋零的危墙凋零的危墙”陆醒云开始碎碎念。


    半分钟后，舌头打结，“到零的危墙。”


    仿佛闪电撕裂天空，薄子衿眼神闪耀：“我知道了，到零的危墙，去凌晨的危墙。而危墙反过来就是……”


    “蔷薇。”二人惊呼。


    到凌晨的蔷薇园！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