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到她。于是乔琂想了想那份被他记熟了的课表,他找到了那间教室,从后门走了进去。
授课的教授看到他以为他是迟到的学生,本想叫住,但在看到了他的面容后顿时变成了微笑。乔琂点了点头,坐在了最后一排的空座上,教授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来意就继续进行着他的课程。
视线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背影,然而并没有她。乔琂试图猜测宁端没来的缘由,但种种可能都指向她遇到了些什么,因为她不是会无端旷课的人。
乔琂走了出去,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了手机,他问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然而电话的那头却在不停道歉:“实在对不起,乔先生,昨晚我们不心跟丢了。”
“为什么会跟丢?”
“路口突然堵车了,那位女士坐的车后来先走了,我们晚了一步没跟上,实在抱歉,乔先生。”乔琂的脸色顿时蒙了一层霜雾,他挂了电话,拨了另一个号码。
而宁端看着抖动的手机,呆呆的不敢去接。待铃声响了一阵后她才缓缓靠近,看清了来电显示后她才伸手去接。乔琂和煦的语音从电话里传来:“阿端,今天查课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你从不旷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宁端还未从昨晚的意外中缓过来,她努力的掩饰着自己依旧颤抖的声音说:“昨天晚上一不心生病了,今天早上去了医院没赶上上课,我很快会去和老师请假。”
乔琂在电话里听着宁端虚软无力的声音,心底有异样划过,言语里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
“阿端,老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他沟通,你好好休息,医生是怎么说的要注意,可不能把身体给累坏了。”
宁端赶忙说自己是毛病,没什么大事,感谢乔琂关心她。
此时的宁端已经回到了宿舍,空荡的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看了看手里的左炔诺孕酮片,一把把它们放在口中,灌了一口过夜的剩水,宁端把它吞了下去,猛烈的动作让她咳出了眼泪。
她又拿起了手机,翻看了昨晚的消息,有缘缘和知意的询问还有一条江琦的短信。
打开了短信,上边只有一句简短的话:宁端,我对不起你。但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更让宁端生气,她要的不是道歉。她立刻拨了江琦的号码,心里有一堆质问,然而电话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重复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在宁端的脑海中炸裂,宁端始终不明白江琦为什么要这样做。
缘缘回来时被宁端吓了一跳。宁端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桌前,凌乱的头发,沉重的黑眼圈,红肿的眼窝,这样子像是恐怖片中的主角。缘缘走近宁端,关切的问:“端端,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颓废?”
宁端转过头来,脸上有泪珠滑落。
“缘缘,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一看宁端落泪,缘缘顿时慌了,她手忙脚乱的拿纸巾为宁端擦着眼泪,边擦边说:“端端,你别吓我呀,你可是不会轻易哭的,只要是我能做的你尽管说。”
“缘缘,我想让你替我报警,我被威胁了,你答应我的话可能也会很危险。”
缘缘听了顿时一脸吃惊,随后她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端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这一定不是事,我不怕威胁,但端端你得说清楚,这样我好帮你想办法。”
宁端将这道伤疤解开,让它再次暴露在空气中。缘缘听着,眉头上的漩涡也越来越深。她靠近宁端,然后抱紧她说:“别哭,宝贝,你把证据保留一份,另一份给我,我要送他们坐牢,尤其是江琦这个祸害,竟然把主要打自己人身上,太他奶奶的不是个东西,真是瞎了眼没看出她是这么个玩意。”
因为害怕宁端收集的体液会失效,缘缘带好了要拿的东西就迅速出门了。
然而缘缘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宁端的等待中只有打不通的电话。整整一个下午,从日中到日落,宁端的心情也渐渐的从担忧变成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