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应不是没有过,杞真真出了院,杞家的人都在府里。
现在看来只有昭玉、巧儿和邢知乐不在。
“姐姐。”
陶月拉着杞真真的手。
“月月怎么了?肚子饿了吗?”杞真真蹲下来问道。
陶月摇了摇头。
“姐姐你去找哥哥吧。”
陶月的话很突兀,但不知怎么的,杞真真感觉陶月说的对。
杞真真捏着陶月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写好了纸条亲自将院子里的信鸽放了出去。
“月月,你好好呆在家里,姐姐去找哥哥。”
杞真真说完摸了摸陶月的头,然后直接出了门。
还没到大门口,冬霜也赶了出来。
“夫人,要出去?”
冬霜也觉察出了杞真真的反常,还好自己想去找陶月玩,不然杞真真出门了怎么办?
“嗯,冬霜你听我说,今日你留在府中保护好大家。”
杞真真原本就不愿意冬霜跟去,这府中虽然有二哥在这里,不过还是需要帮手的。
那些家丁终究是外人,杞真真是不放心的。
杞真真说完,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杞府门前。
杞真真二话不说上了车,冬霜看见赶车的是杨宗如,朝他递了个眼色,然后也便没有跟上。
“杞娘子去哪里?”
杨宗如问道。
杞真真已经事先说让人去找邢知乐,现在还没消息自然是要先去看看巧儿和昭玉的。
到了州桥附近,手下的人确认了昭玉和巧儿都没事。
不过今日邢知乐出了宫,便被一辆马车接走了。
马车是马车行的,下面的人已经去查了。
杞真真心中乱糟糟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邢知乐自己的马车不坐,坐了一辆租来的马车,这也太奇怪了。
杞真真即刻下令去查。
“去金记钱庄。”杞真真说道。
但向来不休沐的金记今日不知怎的,居然大门紧锁。
杞真真越想越不对劲。
直接去了宫门口。
杞真真也是如果宫的人,到了宫门口拿出几张交子直接塞进了守卫的手里。
拿了别人的钱财,那守卫也缓和了不少。
“军爷,和你打听一下邢侍诏的事。”
那人眼睛转了转,似乎砸思索,他们来换班的时候好像刚好看到邢知乐出来。
整个人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并不像平常一样直接离开,好像还在宫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上了一辆租来的马车。
他们还开玩笑说是不是邢侍诏买下了车马行,不然怎么会换车了。
杞真真当然也发现了不远处邢知乐的马车还在那里。
“赶车的人有什么特征?”
杞真真还想了解一下情况。
守卫勾了勾手指。
杞真真看了看他,然后麻利的将一张交子递给了他。
“是个老头,不过似乎瞎了一只眼,拉车的马额头上有一绺梅花形的白毛,并不是普通的马。”
杞真真这么多钱花出去,看来最有用的莫过于这句话。
杞真真福身谢过。
邢知乐的马车已经赶过来了。
“杞娘子,你看。”
杨宗如心的掀起帘子,赶车厮被绑成麻花一样,嘴也被塞着,而且还晕了过去。
“弄醒他。”
杞真真直接上了马车。
杨宗如拿出一个瓷瓶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厮打了个喷嚏,然后醒了过来。
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夫人。”厮总算适应了现在的状况,恭敬的叫到。
杞真真点点头,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厮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一直等在宫门外,这时突然有个厮模样的人来他们的马车之后解,厮便去和他理论。
然后就晕了过去。
这个人厮并没有见过,是个生面孔。
杞真真仔细的听着。
“对了,夫人,那人的手腕上有一个月牙标记。”
厮见杞真真脸色已经焦急起来,也不隐瞒了。
杞真真点了点头,这一切绝不是偶然,现在看来有人早就计划好了。
“月牙形的标记。”
杞真真口中低声重复着。
一直以来杞真真也只做明面上的生意,现在看来那所谓的月牙形标记的人应该属于某个帮派之类的了。
不过他们没有直接下杀手是不是因为并没有什么恶意?
杞真真脑袋飞快的转着。
杨宗如手下的人此刻正在汴梁城的各个角落找寻那辆马车的踪迹。
杞真真坐在马车里。
那厮已经直接回了邢府。
按照邢知乐所做那辆马车去的方向,杞真真一路跟上。
杞真真拿出那块令牌。
摩挲着上面的花纹,思考着是不是要去搬救兵。
而邢知乐那边。
为什么他会上了那辆马车,全都是因为那老头手里的玉佩。
玉佩很简单的制式,但是邢知乐知道那东西的出处。
那是邢知乐外公的玉佩。
娘亲去了之后邢知乐便从来没见过外公。
邢知乐的外公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头,那样子就好像庄稼地里的老头。
皮肤粗糙,脸上沟壑纵横,简直和邢知乐的娘亲没有半点相似。
邢知乐找过他,但是没有半点消息。
而今日出了宫门便看见了那个娘亲送给外公的玉佩。
邢知乐这才上了那辆马车。
上了马车,便有浓香袭来。
邢知乐在睁开眼就是在一个院子里。
四肢绵软无力的瘫坐在一把椅子上。
一个三十几岁打扮妖娆的妇人坐在邢知乐的对面。
“你是谁?”邢知乐艰难的开口问道。
那妇人看了邢知乐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那白葱一般的手指轻轻划过邢知乐的脸、脖颈、胸膛一路向下。
最后停在了邢知乐的腰间。
邢知乐从没被这么亲薄过,心中恼怒无比,不过此刻全身无力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
“哟,这就受不了了?”妇人尖酸刻薄地说道。
邢知乐死死的看着她,心中计划着脱身后定将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碎尸万段。
“想将我碎尸万段?”
这妇人一屁股坐到了邢知乐身上,然后食指挑起邢知乐的下巴。
屈辱和恼怒充满了邢知乐的身体。
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半点作用,反倒让这妇人越发的开心。
几次下来,邢知乐索性闭上眼,不再理会。
杞真真那边也下了决定,阿柯都不见,那隐卫什么的肯定也出了事。
这人很了解邢知乐。
杞真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什么人会如此了解邢知乐?
她觉得自己必须快些找到邢知乐,不然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