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是秘密,不能说。
温晓晓要来劲,他马上起身,推着她出卧室,“好了,上班辛苦了,我饭做好了,一起去吃吧。”
“你饭做好了?”
温晓光点了点头,“总不能让你下了班吃不到现成饭吧。”
这话说的女汉子忽然有些感动,她到餐桌旁一看,确实是两个卖相不错的菜,很普通,白菜烧豆腐和清炒毛豆,外加一个西红柿汤。
晚上吃些清素,挺好的。
而且他俩本来就没多少钱。
虽然八00块足够两个人在这样的县城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但挣八00就花八00那不是中国人。
不用想都知道,温晓晓一定在存钱,不用给这个姐姐冠上很高尚的道德理由,什么存大学学费之类得,或许有这些考量。
但其实说开了,就简单的三个字:不敢花。
如果你真的穷过,就一定能理解。
“你坐下,我去给你盛饭。”温晓光岂能不知道工作一天之后是有多累,所以还是挺积极的。
温晓晓则开心的拿起筷子,带着期待夹了一颗毛豆放嘴里,
“还不错啊,不老。”
又尝了另一道,“豆腐也挺嫩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对着端饭过来的弟弟讲:“可以啊晓光,我记得你不会烧菜的啊。”
温晓光对她笑了一下,把米饭放在她面前,缓缓说道:“爸妈刚走的时候,你不也不会嘛。”
就这一句话仿佛说尽了温晓晓这几年得的心酸疲惫。
说得她都愣了一下,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甚至想要嘤嘤嘤一下表示感动,
“吃吧,”温晓光轻声催道。
丰富的经验已经告诉他,火候和调料已经被他控制到了最佳。
搞得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怎么什么人咱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呢?
吃完饭,姐弟俩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但温晓光觉得她没有在看电视,而是在发呆。
“姐,你想什么呢?”
温晓晓依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仰面回答:“没什么。”
但她的愁容可不像没什么。
在这个家住了半个多月,他第一次问出这问题:“姐,我们……还有多少钱?”
温晓晓略有怀疑和警惕的看着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温晓光点点头,他大概猜到,自己这姐姐应该在把某种程度的困难情况瞒着他。
其实家里得经济情况,他能够很直接得感受得到,自己也会有一些推测。
要知道,这家本就不富裕,农村人,县城里这套房差不多要花光他们半生的积蓄。
而且他重生是因为原来的温晓光出了意外,只要住进医院,就算温晓晓有些存款,基本上也不够折腾,甚至于她借了外债也是有可能的。
他没再继续追根究底。
……
……
洗漱完躺床上,温晓光大概还是有些在回想温晓晓的那个表情而难以入睡。
{}/ 温晓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嗯?身体—bdy,检查—hk,有错吗?”
我以后生病绝不找她,温晓光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随后维持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其实硬要说也没错,可是bdyhk是尸检的意思。”
“在真正的对话中,活人身体检查一般用hysialhk。”
是吗?温晓晓摇晃着脑袋,看了看题目,又看了看弟弟。
弟弟还给她点点头。
相信我,没错的。
结果是她怀疑的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然后一拍脑袋,“哎呀!我这之前还背过的呢!这,这,就怪这些老外,好好的词,不好好说,凑一块儿多好,干什么还换个意思!”
温晓光继续他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姐,你真的是因为不认真学习才没考上高中的吗?”
“滚,就因为你我明天肯定考不过了!”
“你自己记不住别一口锅卡在我头上啊。”
温晓晓争辩说:“这玩意儿明天根本不会考,我要不知道本来还有些信心,可你这一说我信心都没了。”
温晓光:……
您这是生错了国家,这要在外国,没啥本事但能言善辩,指不定能选个女总统当当。
看她苦恼的样子,温晓光也不去计较那些节了。
去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没办法,走到哪儿都有学渣。
温晓晓还有些猝不及防,但弟弟已经开始讲了,
他翻了翻词汇本,说道:“你这样孤立的记单词,是不会有效果的。任何专业的专业英语和我们交流用的英语有点儿不太一样,专业中每个词和每个词都有是关联的,所以要有技巧,要联起来记,再说医院的英文单词都那么长,硬记谁能记住?”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硬背单词,还不如背含有词汇的句子。”
温晓光一转头,发现她没在听,“你干什么呢?”
温晓晓重重质问,“真是病猫变老虎了,整得你现在还能教我了?”
“我是许多都看不懂,”他在撒谎,“可学习重要的是方法,我现在把老师教我的学习方法教给你啊,你滴明白?”
温晓晓嘴角一抽,不屑的笑出声,豪迈道:“我滴不明白。你赶紧的,睡觉去。”
嘿,这烂泥扶不上墙。
“等会儿,”她忽然皱眉说道:“你刚刚讲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这样,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这才对嘛。
温晓光撸了撸袖子,做好了准备:“说来听听。”
姑娘酝酿了一下,颇为正经组织语言:“那你说,我现在到底是要背句子呢?还是要背单词呢?”
啪!
是他手中铅笔掉落的声音……
温晓光比较受不了笨蛋,可他妈家里就有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