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生活气,好像只是个暂时借住的地方,绝不是常住之所。
单雅:难不成这是匪徒们为了躲避官兵追捕特意寻的暂栖之处。
星澄看她眼睛不定神、四处乱转,有些好奇地问。“你看什么呢?”
单雅突然听他说话,吓了一跳,定了定心,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呵呵地笑。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星澄手捏在下巴处,像是在思考什么。“你该不会想怎么逃跑吧?”
单雅确实在考虑逃跑的可能性,但是真要是告诉星澄,只怕她现在就不单单是被绑着了。
所以,她佯装无辜单纯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再说我手脚都被绑着,哪能乱跑啊。”
星澄笑得时候露出白白的牙齿,狡黠中又有些少年稚气。“最好没有。”
他抱起单雅,把她抱到床上。
虽然从前他没抱过女人,但是今天抱了两回,感觉还挺不错的。
星澄给她盖上被子,掖得紧紧实实的,还在单雅脑门上吧唧了一下。
“昨天折腾了一晚,你今儿个好好休息,这两日我准备准备东西,弄齐全后,我俩便成亲。”
成亲,我勒个妈呀。单雅眼睛瞪得锃圆,她不要和他成亲啊,哪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亲事的?
来人啊!救命啊!
而且先不说成亲,单说在这张床上睡觉,绳子硌得她生疼,怎么睡得着呢。
话说另一边,县令得知了此事,赶紧乔装打扮了一番,急急忙忙地跑到客栈和摄政王会面。
摄政王房里除了凤弈清外,钟离玉鄢、寿等人也都来齐了。
县令来之前,他们五个自然又被摄政王骂了一顿。
其实这次她们真的挺委屈的,他们不仅没和单雅睡一个屋,而且自己的房间和单雅隔得远,哪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呢。
被骂得最厉害还是摄政王自己派的那个手下,他要是知道这手下不中用,就肯定多派几个人守着单雅了。
只可惜,又有谁能料事如神呢?
县令一来,就感受到极其压迫的氛围,又被六双眼睛盯着,心里七上八下,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摄政王:“那伙匪徒聚在哪个山头?你带些人马同我一起去寻。”
时间过得越久,摄政王心里就越焦躁。匪徒是什么人,烧伤抢掠,无恶不作。
万一女儿被他们强了,他真就是追悔莫及了。
他对县令没有发脾气,好言好语的。主要是因为县令掌管着啬城的事务,算是地头蛇,想找到单雅少不了县令的帮助。
摄政王第一句话就把县令难住了,县令面上有些为难之色。
“摄政王有所不知啊。这啬城的匪徒这么长时间没被抓住就是因为他们行踪不定,每次我们得到消息去寻总是扑个空,半点法子都没有。”
摄政王一听这话,火气便压不住了。“什么叫行踪不定?总是扑个空?你这么说是叫我别找女儿了是吧。”
他指着县令,吓得县令差点跌倒。
“我告诉你,今天要不能把我女儿找出来,我先杀了你们!”
县令赶紧跪倒在地,快要哭出来了。“还请摄政王饶了人吧,人上有八十······”
余瑾打断了县令的哭惨。“从前你们都去哪里寻土匪窝的?”
县令不明白,这余瑾看上去是个聪慧的,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都说了去了总是扑空,问了有啥用。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是他也不敢当面驳斥摄政王的人啊,只能如实回答。
“前两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在西边那山头上的洞窑处,但是派人过去时只看见一些桌椅之类的摆件,人影却瞧不到半个。”
县令一说话就关不住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着。“真是奇了怪了,那碗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呢,可方圆几里搜了好几遍就是没人。”
钟离玉鄢:“只怕你们没搜得仔细,难不成这些人还会上天入地?我们先去带人去那山上找找吧。”
霄堔:“只在西山那里寻到过他们的踪迹吗?”
县令:“除了西山,南郊也得到过消息,那边的村子里有好几次来上状说自己的家养牲畜被匪徒劫走了。西山到南郊起码二十多里,来去肯定不方便,怕是这伙儿匪徒在南郊也有落脚之处啊。”
寿和霄堔连忙奔往南郊找人,摄政王派了些人马跟随。
其他人都到西山去找。
摄政王他们一到山下,勘察情况的三余就赶紧去和星澄报信。
星澄叫人把宇文於的眼睛蒙起来、捂住他的嘴,他自己心翼翼地给单雅眼睛上蒙上黑布,往她嘴里塞了个布团。
星澄:“你先忍耐些,过会儿再帮你解开。”
单雅猜测是爹他们来救自己了,所以星澄急着转移地点。
她得做些什么来让爹他们找到自己。
被蒙上眼睛后,单雅的眼睛只能看见无尽的黑色。
暂时失去了视觉,听觉反而比正常的时候更加灵敏些了。她听见了一些碰撞声,然后就能听见的,只剩下贴在她耳朵旁星澄胸膛处砰砰的心跳声。
而等到摄政王他们到了洞窑的时候,却根本没看见有人。
他派人到四周去找找,还特意嘱咐找仔细些,千万别错漏了任何一个地方。
单雅能很清晰地听到爹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找不到自己。
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单雅觉得要是这次要是他们找不到自己,她可能真的要被迫当压寨夫人了。
她从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这微的声音能够被听到。
结果她背后就一个冰冷的锐器顶住了,星澄语气冰冷地声警告她。“再发出半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单雅立刻就怔住了,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变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远得她竖着耳朵都快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