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字一出,另外四个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夫婿,一般是说正夫。可余瑾明明不过是个侍夫,甚至和单雅的接触频率还没有他们四个人高呢?
为什么摄政王说余瑾是单雅的夫婿?难道摄政王有意扶正余瑾。
不管摄政王是无心还是有意,大家都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
钟离玉鄢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他们在洞窑底下挖了个地窖。”
寿不置可否,“最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营救舞儿,不然无论是他们转移到地窖还是石壁后面的洞窑里,舞儿在他们手里,总是会有危险的。”
霄堔点点头,脑子没刚才那么热了,慢慢冷静下来,毕竟乱着急根本救不了单雅。
“既然他们能及时撤离,肯定少不了通风报信之人。想要不打草惊蛇先得擒住把风的那个人,再潜入洞窑。”
商量之下,大家总算商量出一个都同意的法子。
人不能多,一多就显眼了。
所以得让霄堔一个人去擒把风的土匪。
县令说这匪徒差不多四十多个,难免有眼生的,寿可以混入其中,把单雅从星澄手里救出来。
他武功好,万一出了什么紧急情况,也可以随机应变。
摄政王带着其他人和十多个手下穿着黑衣裳,悄悄地从山后绕进去。
夜黑风高乌漆嘛黑的,也难发现。
霄堔和寿都成功完成了任务。
寿穿着粗布麻衣,两颊上涂了一层泥,居然真没有人看出来他不是他们的同伙儿。
单雅却一眼看出了是寿,她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假装镇定,继续闷闷不乐。
星澄对单雅还是很有耐心的。她不吃糕点,他又去山下买了烧鸡,眼巴巴趁着烧鸡还热着,连忙就送到单雅跟前。
满心满眼看得到只有单雅,哪知道自己的弟兄里已经混入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呢。
这也怪不了他眼不尖,一般只要有人有意投靠他,他就照单全收,新人旧人混杂在一起,许多人相互间也不太认识。
看见寿,单雅瞬间就安心了,食欲瞬间恢复,肚子咕咕乱叫。
一听她肚子叫,星澄就乐了,掰了只鸡腿放到单雅嘴边。“尝尝吧,可好吃了。好多人买呢,我等了好久才买到的。”
比起糕点,烤鸡的香味实在是太浓烈了,肉香萦绕在她的呼吸之中,实在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反正寿在呢,有他保护着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食欲战胜了理智,单雅轻轻咬了一口。
肉香四溢,在嘴里刺激着味蕾。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说不定星澄就看见她尾巴像狗一样摇啊摇啊。
星澄看她终于肯吃饭了,笑容完全抑制不住。
而寿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要不是有人在她面挡着,他杀父仇人一般的眼神一定会被星澄发现。
三个人沉浸下自己的情绪之中,完全忽略了饿得快要昏过去的宇文於。宇文於盯着星澄手上的鸡腿,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单雅看着他都觉得可怜兮兮的。
这两天,她也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了不少前因后果,知道宇文於是被自己牵连才到这里来了。
虽然宇文於渣,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么饿着他,实在是有点残忍。
她替宇文於求情。“要不给他吃点?”
星澄对待宇文於的态度完全就是白雪公主的恶毒后母,巴不得他死了干净。
星澄咬了一口单雅吃过的鸡腿,翘着二郎腿。难得看宇文於,眼神也是极为不屑。
“你看看他这猥琐模样,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我估计他投胎时阎王写错了簿子,说不定他原本该是猪狗牲畜什么的。”
这话一说,星澄那帮弟兄们皆笑,宇文於又羞又气,低着头不说话。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从锦衣玉食的,怎么轮得到被这些粗鄙之人笑话。
星澄再把鸡腿放到单雅嘴边的时候,单雅却不肯吃了。
他半眯着眼,剜了眼宇文於,不爽地吩咐阿大。“拿个馒头给他吃,饿死了我才不替他收尸。”
阿大只听星澄的吩咐,星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
星澄话一出口,阿大就拿了个馒头塞进宇文於嘴里。
“吃吧吃吧,别撑死。”
这话一出,又引了一番哄笑。
星澄的弟兄们起哄倒是一绝,酒一喝,说话也放纵了不少。
“头儿,你和嫂子何时结亲啊,兄弟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是啊,是啊。这结亲可不能在这破烂洞窑里,咱们回村子里,让那些婆娘们给嫂子裁身好衣裳,好好装扮装扮。行完里后,咱们老大可是有人暖被窝了!”
“哈哈哈。”
兄弟们这么说,星澄早已心驰神往起来和单雅的美好生活,脸上浮上两抹绯红,偷偷看着单雅的眼色。
而寿心里已经骂娘几百回了。
他把单雅当成宝捧在手里放在心里,这些人却这么取笑编排她,他不生气才怪呢。
星澄对单雅是真的上心,生怕委屈了她。
下午的时候,他除了买了烧鸡之外,还去做首饰的店铺里订了一套金首饰,又去裁缝铺子里挑了一些时新的布料给单雅制两身衣裳和一套嫁衣。
想必,等过个两三日就能取过来了。
他握住单雅的手。已经是初夏了,可是单雅的手却冰冰凉凉的,他用自己的手摩挲了她的手一会儿,等她的手暖了才松开。
“这两天风头紧,委屈你在这里住两天。等风头过去了,我带你回村子里住,那里鸟语花香的,一定会喜欢的。我虽不能给你富贵,但一定让你吃饱穿暖,不受半点委屈。”
这要是旁人的普通姑娘听到了说不定真答应了,而且星澄长得又好看,迷住未经事的姑娘也是寻常事。
可是单雅是谁啊。
摄政王的女儿!家里堆着金山银山,而且府里美男多得乱迷人眼。星澄的话是半点触动不了她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