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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今年的世界杯(致敬平凡的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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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文字,最近总充斥着激愤和些许的悲凉,就像小时候,看到大街上女性流行穿紧身裤,就觉得有点伤风败俗,归根结底,恐怕是儒学某些思想害了我。


    如今,时尚流转轮回,只是换了个名头,叫做鲨鱼裤,与当年紧身裤如出一辙,却更能凸显凹凸有致的线条,我不敢对此妄下判断,假情假意地锁上眉头,想到一个事儿。


    阿山和阿海的事儿。


    山海古今意难平……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阿山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母亲说过的话:“阿海在你爸走后,真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整个人全靠一股气儿在那里撑着。”


    阿山常常勾勒出这样的画面:


    十六七岁的阿海,瘦瘦黑黑的,给亲戚家干了一天的农活,自尊心促使他没有留在亲戚家吃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等母亲给自己做一碗面条吃。


    他把所有的未来全部寄希望于这个亲戚,希望能给自己安排一个工作。


    只要是工作就行。


    “他耷拉着脑袋,一条腿也有气无力地垂着,就坐在那个土台阶上,我问话,他也不说,估计是累坏了……”


    从这个时候起,母亲知道,自己一家三口的将来,只能交给所谓的命运了。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坎坷。


    阿山在南方混了几年后回来了,依旧是一副让人操心的模样,烟火气似的,飘荡在半空,高不成低不就。


    阿海最终没有等来工作,就去了北方,留在了北方,大漠狂野,天山苍茫。


    俩人潜隐于闹市边缘,时常风雪山神庙,偶尔醉卧景阳冈。


    逐渐,把活着活成了活下去。


    日复一日,仓促又不知不觉地迎来了各自的沧桑。


    几乎有十年,阿山和阿海像两条相距遥远的平行线,心里惦记,嘴上不说,任由时间麻痹彼此的挂念。


    阿山记得阿海曾提起过墨脱。


    说的时候,意气风发,一字一句都是向往。


    于是墨脱成了阿山最遥不可及的梦想,是一把去了就能解脱自己苦逼人生的钥匙。


    当然,他只想和阿海两个人去。


    阿山待的地方很少下雨,就算下雨,他也不会从屋子里出去。隔着玻璃窗,密集的雨点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摔的稀烂。这像极了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就被扔进了汹涌的人潮。


    阿海告诉阿山:“去年……雪没过人的膝盖,我开车来到荒漠,白茫茫的,平坦得像一望无际的白色提拉米苏。那里原本是我的工地,合伙人连夜运走了所有物资,连临时搭建的彩钢房都拆了去……”


    边城,高楼的棱角切了半弦月。


    凝固成人们形形色色的悲欢。


    阿山把哽咽憋在喉头,发誓要为阿海做点什么。


    俩人心照不宣地,向彼此诉说起自己的苦难。


    这么多年,没有谁,被生活放过一马。


    阿山从事了很多工作,只混到了中年发福,未老先衰。他知道,有他无他,都影响不了战争输赢或者世界和平。


    他更知道,所有的得失,都是浮屠塔里烧剩下的因果,怨不得天,由不得人。


    疫情闹得沸腾的那几年,他们时常会聊起一些敏感的话题,因为俩人都见识过,都曾被一块红布蒙住过眼。


    阿海笑着问阿山,你看见了什么?


    阿山知道他问得深奥,就说:你挂掉电话,我写句歌词,你悟。


    ……


    上古时代有个美丽的国度,


    坐着马车的人儿,用一块红布遮羞。


    也遮住了人们的幸福,人们偷偷地哭。


    ……


    就是这么美丽的国度,


    高唱赞歌向远方的远方奔赴,


    勤劳的人儿,种下了漫山遍野罂粟。


    ……


    深夜的孤独是块遮羞布,


    遮住了思想也遮住了路。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妈的痛苦妈的幸福。


    ……


    就是这样的国度,


    甚至连呼吸也有剧毒,


    我是昂着头屈服,


    还是弯着腰起舞?


    这……都跟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