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大魔法师卓洛站在沙克族最高的城楼上,卓洛用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面带微笑的说,“俊儿,你父皇已经抵达沙克族的边境了。”他用手指着远处。而这时我的护卫大将军蒙珛已经做好迎接父王的准备,顷刻间,沙克族城内锣鼓声喧天,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我的父王会带着我的母后一起回来。至于我的母后,我一出生还没有见过她,我不知道待会见到她,我该说什么好。
卓洛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他总是这样细心注意我的情绪。卓洛用手抚摸我的脑袋,只有他可以这样摸我,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俊儿,我的王,你的父王已经回来了,我们快点出城迎接他。”卓洛转过身向着城门处走去。
“卓洛,等等我!”我喊道。而卓洛已经化作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我眼前。他总是这样来去无踪,但我却不喜欢使用幻术,因为使用幻术会消耗自身灵力,我可不想过早的老去。我宁愿踏着阶梯一步步走到城门处也不愿意使用幻术,或许卓洛已经一把年纪,对生老病死看的很淡然,我可不能像他那样。
卓洛看着我满头大汗走来,他笑道,“为什么不用幻术呢?”“我才不要使用幻术,我有的是力气!”我冲卓洛亮出我雄健的二头肌。卓洛笑了笑,满脸的皱纹道道刻骨。
“先王回来了。”蒙珛从战马上跳下来。
我顺着远处望去,只见我的父王牵着一匹白马,视线汇集之处被烈烈的炎日覆盖,只看到空气中跳跃的斑点。
“蒙珛,借你战马一用!”我一跃身跳上蒙珛的战马。“王,你要小心……”蒙珛还没有说完话,我已经策马扬鞭朝着父王奔去。早听说蒙珛的坐骑难于驾驭,今天算是领教了,这畜生似乎闻得到我身上的气味,极不情愿的跑起来,我是说我见母心切,要是再这样慢吞吞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会对这匹发疯的野马动粗。其实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用用鞭子抽它的屁股了。没想到这一抽,恼怒了这畜生,它拼命的将我往下摔。
“王,小心!”蒙珛在后面大喊。他已经骑着一匹黑马追来,紧接着后面又追来几匹。
“该死的!”我是说我并不想用幻术去降服它,我的幻术只会施向敌人,可我敢发誓它一定认为我拿它没辙。这会子已经扬起前蹄,非得将我从它身上摔下来。
“乖,听话!”我用手掌在这畜生的脑袋上抚摸,其实我已经使用了幻术征服它,因为你可以看到我的手掌上形成绿色的焰光,我在抚摸它的同时已经开始施法了。这次这家伙变得乖顺了。
蒙珛傻了眼说道,“王,您真的驾驭得了铁就?”我看蒙珛不愿意相信的眼神,我说,“只要摸得准它的性子,就能让它听你的话。”我哈哈大笑。因为我发现卓洛笑我,也只有卓洛才会发现我刚才对铁就施过幻术,我说过,卓洛是沙克族里魔法最高的一位了。蒙珛恰恰不会这些,他只会策马杀敌,因为他是一个武士。
我的父王在离开沙克族这五年时间里已经苍老了很多,他两鬓的蓄发几乎全部变白,脸上也多了几条不该有的皱纹,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父王并没有带母后一起回来,除了这匹瘦骨嶙峋的白马。
我从铁就背上跳下,急忙跑到父王面前,而父王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他并没有见到我而异常兴奋。
“父王,为什么母后没有跟您一起回来?”我问道。因为我的情绪很复杂,所以难免带了一些埋怨的口气。卓洛忙拉着我的胳膊说道,“王,不要这样子跟你的父王说话,他一路劳累,先进城再说。”
“为什么母后没有跟您一起回来?”我再次问道,因为我已经无法控制住我的情绪,或许你知道当一个人盼望很久见到他的母亲,结果却并没有见到,他一定会十分气恼。
我看见父亲的眼睛里突然流出眼泪,沙克族的男人从来不会流泪,但此刻我的父王真的流泪了。
“俊儿,父王对不起你,父王没能找见你的母亲。”我的父王老泪众横。
“主人,是我该死!”卓洛说。因为只有卓洛可以叫父王主人,他们之间的情意是我不能够理解的。只听卓洛说过,他在危难中被我的父王施救,从那时起,卓洛就发誓要一辈子叫父王主人,主人让他死,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暇思,因为他的命就是父王给的。
“卓洛你干嘛要这样说,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我为卓洛说的话感到疑惑,或许卓洛向来说话就如同他的为人,飘忽不定,总让你觉得他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王,你有所不知,其实你的父王离开沙克族的前一天,我找过他,我们说了很多话……”卓洛还是不愿意说为什么他该死,至于卓洛现在和我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他和父王之间到底说了什么,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知道的事,可他偏偏不说,卓洛就是这样一个人,常常会气得我发疯。
“卓洛,我命令你说,蒙珛……”我朝着我的护卫大将军蒙珛喊道。你可以知道我当时很生气,我说过我很敬重卓洛,可我没有说过,我会纵容他对我的话不服从,因为我是沙克族的王,我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卓洛也不例外。
“蒙珛,你还站着干嘛!”我朝着蒙珛吼道。
蒙珛显然有些作难,他不想让我和卓洛之间为这点小事发生矛盾,或许蒙珛并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到我的母后,因为蒙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家族在一场霍乱中全部死亡,是卓洛收留了他,他和卓洛之间的感情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卓洛,你快点告诉王,你到底和先王说了些什么?”蒙珛在替卓洛求情。
我看到我的父王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好像不再是我熟悉的父王了,他变得寡寡不欢。就像是被某种深藏的忧郁填满心脉。
而这时我已经用读心术在攻读父王的心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