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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御兽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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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寨。

    城墙高大坚固,绵延千里,城头宽阔,有射孔、探视孔和八条滑道,而且修建着马面,城前是一条宽,数十丈的护城河,涓涓溪流环绕城寨,连接着城墙两侧高耸的山脉,城头之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巨弩,这些巨弩或是向天,或是向地,其间人影晃动,往来不绝,两边凸起的望台紧挨崖壁,三三两两手拿长枪大刀的男子游弋其上。

    透过城门粗壮的圆木栅栏,隐隐的可以看到城内的瓮城,瓮城庞大,是御兽寨将近万人的练兵场,兵甲分成三个队列,每队都有上千人,举刀,持枪,射习各种响动让瓮城显得非常热闹,士兵的呼号嘶吼之声响彻山谷,震动整个山寨。

    御兽寨前方一片坦途,荒草丛生,被皑皑白雪覆盖,千里之外,就是庞大无边的圣兽山,像一条巨龙横卧大地之上,影影错错的苍天巨木,翱翔于天际的飞禽,为整座山脉增添生机,白霜笼罩,更是增添朦胧神秘之感。

    尘土飞扬,雪水激荡,数百人骑着奇模怪样的野兽驰骋荒原,向着御兽寨飞奔而来。

    望台上的守卫,穿着兽皮,注目远眺,大喊道:“统领回来啦!统领回来了!快开城门!快放吊桥!”

    一阵啧啧丫丫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圆木栅栏被拉开,庞大的吊桥缓缓放下,砰的一声落地,连接护城河两岸。

    瓮城中训练的兵甲全部聚拢在城门两边,寂静无声,目不斜视,静等御兽寨的统领刘阿虎和五位副统领,以及他们带出去的数百人。

    踢踢踏踏声传来,兵甲们顿时身体一震,齐声高喊道:“恭迎统领回城,统领威武!”

    仉文骑着一只野兽,其形如猪,身长一丈三尺,高八尺,浑身青色,两只大耳,口中伸出四个长牙,如象牙一般,抱在外面,正是一只当康兽,御兽寨所有人的坐骑都是当康兽,整座圣兽山外边缘很多,容易驯服,征战之时不惧生死,凶猛异常。

    仉文跟在他父亲刘阿虎的身边,听着四周兵甲的叫喊,忍不住有些脸红。

    这个传统是从六年前开始的,当时的仉文出生已经一年,可是能言能语,会跑会跳,待人有理有据,城寨中的人都惊为天人。

    可也不知怎么的,就是和他父亲刘阿虎不对付,两人见面总是挑衅斗嘴,尤其是对名字的问题,刘阿虎给仉文的名字刘豹,奈何仉文怎么都不同意,好话说尽没用,就要动用武力,可每次刚想上手,仉文见机不对,就跑去找妻子阿莹寻求庇护。

    刘阿虎也是爱极了发妻,看着眼泪直流的妻子,蒲扇般的巴掌,就是挥不下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可打不的骂不得,无奈至极,就同意了仉文自己取得名字刘仉文,小名仉文,乳名小文。

    时间长了,刘阿虎就想到,说不过打不得,可以威慑啊!于是命令士兵们,每次他打猎回来,就这样高喊,而且还让妻子阿莹带着仉文站在瓮城的城墙上看着。

    效果很好,仉文确实被镇住了,毕竟,无论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万人齐呼,刀枪交戈,杀伐之气冲荡天地,第一眼看去,确实被吓住了。

    刘仉文当时的表情,还真让刘阿虎过了一把当父亲的瘾,于是几年下来,渐渐地,命令就变成了传统。

    “爹,和你打个商量,以后我们回来,别让他们喊了吧。”仉文挪近刘阿虎,小声道。

    “为什么?”刘阿虎满脸自豪的不断挥手致意,好像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一样,听儿子这么说,懵道。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张扬。”

    刘阿虎奇怪的看着他:“咋地?老子在这破寨子十多年了,张扬碍人眼啦?”

    仉文嘴唇蠕动,想再开口说什么,抬头就看到瓮城城墙上的母亲,身边围着一群妇孺,母亲穿着一身灰色的兽皮裙子,就像是打满了补丁一样,上边都是线痕,纤细如柳的身子,白嫩的脸,被寒风染上坨红,可是看到他时却满脸笑容,不停挥手。

    “你看,娘在城头站着,这么冷的天,很受罪的。”

    刘阿虎顺势看去,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不高兴的道:“不是让她在家呆着么?怎么又出来了,胡闹!”

    仉文小声道:“你别让士兵喊,娘不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就会在家呆着,等我们回去啦。”

    “嗯,有道理。”刘阿虎沉思状,瞥他一眼,有些酸气道:“你娘出来就是为看你,老子以前打猎回来,就没见她迎过。”

    仉文顿时头大如斗,痛苦道:“爹啊,我是她儿子,不是你情敌,你何苦呢?吃这份儿酸醋,犯得着么?”

    刘阿虎阴沉道:“以前,你娘的眼里只有老子,可自从你生出来以后,老子没了,就剩你小子了,一床睡着,都他娘的说的是你,你说老子气不气?老子恨不得,再把你塞回去!”

    仉文无语,鄙夷的看了他爹一眼,嫌弃道:“你和我说这些,合适么?”

    “有啥不合适的?老子准备把你送到国都,眼不见心不烦,以后你娘的心,又都是老子的了。”

    仉文心中一惊,看着刘阿虎道:“国都?”

    “是啊,国都!”刘阿虎感慨道:“老子被驱逐出国,已经十多年没回去过了,想再回去,还要等十几年。”

    “那我……”

    刘阿虎打断道:“现在别问,人多眼杂,隔墙有耳,等回家以后,老子再和你说。”

    仉文顿时沉寂下来,扫视一眼仍然面不改色,威严的向着四周挥手的父亲,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数百人走过练兵场和瓮城门洞,就进到山寨的内城,整座内城很大,是士兵们的亲眷驻地,嫣然就是一座城池,平整的土地上,一条溪流从护城河引入,分割两岸,岸边房屋林立,盖房的或是茅草、或是巨石、或是泥糊、或是单单的帷帐,不下万间,杂乱无章的铺满峡谷。

    城寨中的人都自己耕作,自给自足,孩童身穿厚厚的兽皮,往来奔跑在雪地上,打雪仗,堆雪人,玩儿的不亦说乎,女人或是耕田,或是洗衣,或是晒制野兽的皮毛,显得非常忙碌,整座城寨,几乎看不到老人。

    打猎回来的人,沿途打过招呼以后就分散开了,各自回家。

    当父子二人进城之后,就看到母亲从崖壁的一个黑洞中钻出,从那里可以上城头,也可以下城头,身后还跟着五个女人,都拖儿抱女的,看到他们之后,都快步奔跑过来。

    仉文父子和身后的五个汉子,对身后的队伍抱拳一礼,道:“各位先行吧,吃过饭后,晚上带着今天的收获,全部到羊场集合。”

    数百人还礼之后,骑着当康兽,顺着溪水走了。

    “娘!”仉文高喊一声,跳下当康兽,快步跑向母亲,投入了她的怀里。

    “没受伤吧?”女人摸摸仉文的头,认真的打量着他。

    还没等仉文开口,就听刘阿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臭小子厉害着呢,怎么可能受伤?阿莹,你别这么惯着他,男人就应该多受点伤,有着伤疤的男人才是真汉子。”

    仉文探头出来,就见五位叔叔的身边都围绕着妻儿,和美安乐,一副幸福蓝图,只有刘阿虎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两手牵着当康兽,满脸郁气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我不要我儿子当英雄,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阿莹宠溺的抚摸着仉文的头发,看都没看刘阿虎一眼。

    刘阿虎心中来气,小声嘟囔道:“慈母多败儿!”

    阿莹白了他一眼,回道:“我就是慈母啦,能咋地?我儿子这么厉害,比他老子小时候可强多了,还哭鼻子,也不知羞。”

    “说什么呢!”刘阿虎顿时变了脸色,恼羞成怒的快步走上来,将儿子提溜起来,甩手丢到当康兽背上,就像丢垃圾一样。

    然后在阿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搂住,抱在怀里,脚尖点地,举重若轻,凌空而起,落到另一只当康兽背上,猛力挥鞭抽在当康兽屁股上。

    “驾!”

    绝尘而去,留下自己的五个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我刚刚好像听到,大嫂说,大哥哭鼻子?”老六合上嘴,茫然的看着两只奔跑的当康兽背影,磕磕巴巴道。

    老五点点头,故作沉思道:“大嫂和大哥青梅竹马,二人一起长大,知道大哥小时候的丑事可以理解,以后我让我婆娘多去走动走动,搞来信息,看他还敢揍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二哥?”

    “你知道的越多,老大揍你越狠,不信你试试。”红发汉子斜睨他一眼,继续道:“你那点鬼心思,骗骗老三这样的傻子还行,想糊弄我,哼!”

    “这怎么拉我身上了?老子什么时候傻了?你别以为你是二哥,老子不敢收拾你!”脸上的伤疤一颤一颤的,瞪着铜锣眼看着老二,愤声道。

    “来啊,谁怕谁!”老二呛声,满头红发飞扬:“三愣子,老子揍你就跟喝凉水一样轻松!到底是以前没打疼,敢跟老子呲牙花子!”

    老三推开身边的女人,啊啊大叫着冲向老二,老二也不示弱,安抚住自己女人,故作轻松的背着双手,看着怒冲过来的老三,一脚踹了过来,没想到却被老三轻松绕开,左拳挥出正打在他下巴。

    “你他娘的真打啊。”老二踉跄退后几步,差点跌倒在地,摸着疼痛的嘴巴,眼泪差点掉出来。

    老三梗着脖子,叉腰看着老二,怒道:“你不是要打么?老子正好遂了你的心愿,来啊!”

    老二愤然起身,将他扑倒在地,就像街边的混混一样,你掐我脖子,我扣你鼻孔,你踹我腿,我拧你胳膊,你咬我胸……老子就扯你的蛋!

    两人的老婆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有时候还要指指点点,对他们的战争或是惋惜,或是惊叫,有时候还要喊两句:“打!狠狠的打!都往脸上招呼!哎,那里不能碰,碰坏了,老娘咋整!”

    周围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只是扫一眼,然后笑一笑就走开了,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似的。

    老四老五老六三人看情况不对,早就带着孩子和他们自家的女人远远躲开了。

    老五和老六两人一左一右拉着老四的胳膊,老五谄媚的笑道:“四哥,你今天不是打到一只诸怀兽么?”

    “你想咋地?”老四停下摸胡渣的手,警惕道:“你别想打我的主意,哥哥要那对眼珠子有用呢。”

    “哎呦,我的哥哥哎,你那把剑用上那两只眼珠子,也只能增加的锋利,哦,还有美观,可是,给小弟就不一样啦,小弟将它们炼化,那小弟的弓可就威力大增啊,而且……”

    “狗屁!”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六打断了:“你那把弓从做成,就没见你用过,当宝贝一样供着,给你有什么用?四哥,还是给我吧,你也知道,小弟的那对匕首,正缺少……”

    “小六,有没有个先来后到?”老五怒了,转头对老四道:“四哥,啥都别说了,我用兕兽的独角和你换,你的剑缺少锋利,配上独角正好。”

    “我用两只独角。”老六不甘示弱。

    “小六,我是你哥,还怎么能和我抢呢?”老五顿时立起眼睛,道:“我用四只换取那对的眼珠子,老六,你别闹了!”

    见老六还要开口加价,老五顿时急了,忙道:“小六你那对匕首是吧,哥哥这儿给你乘黄兽的独角,再加乘黄兽的皮毛,你看满不满意?”

    这次老六没再开口,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艰难开口道:“可是,和那对眼珠子比较起来,准觉得……”

    “你也别觉得这个那个了,哥哥再加乘黄兽的爪子,这是底线!”老五气的面红耳赤,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好!五哥是实在人,就这么定了!”老六喜笑颜开,当即拍板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这么定了!”老五担心又有变故,急忙总结道:“老六是乘黄兽的独角、皮毛和爪子,四哥是兕兽四根独角……”

    “再加兕兽的皮!”老四忽然开口,老五声音一顿,转头看着老四那张黑脸,恨不得一脚踩上去,剁个稀巴烂,然后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点头咬牙切齿道:“既然四哥开口,当然给,好!再加一张兕兽的皮!”

    老六和老四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中别样的意味,老六爽快的笑道:“好!四哥就是豪气,小弟也不能贪得无厌,就这么定了!一会儿羊场上见。”

    买卖谈成,老四和老六,勾肩搭背的,带着自己的女人和一群孩子高高兴兴的走了,独留下老五站在原地,被自己婆娘奚落教训,不远处,还有打的火热的两个滚地男人,旁边是激动万分、好像疯子一样的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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