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丘县尉之子受到了应有的教训,这让蔡鞗在安丘地界的名声又取的了一个新的阶段。
他并没有在安丘停留太长的时间,也没有因为帮助陈王氏而索取什么,在安丘简单的吃了一顿特色的饭菜之后,便离开了安丘。
经过了安丘这一役,蔡鞗知道他自己如此顺利的原因,最为重要的因素便是自己亮出了自身的身份,这个身份第一时间便可以唬住绝大部分人,才能使得这些官员有所顾忌。八壹文網
其他的因素多少是因为自身要长居此地,他们这些人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彼此相处,给自己一个好的印象。
“小公爷,不是一直在结交一些朋友吗?那陈王氏的夫君在外地为官多年,却未能在老家为其谋一个大宅子,按照京师那些官员们的腰大膀圆,这陈王氏的夫君定是一个好官,不知道小公爷为何不结交一番?”李师师在马车之上向蔡鞗问道。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若是说我们是游侠,那便是拔刀相助,既然是做好事,又何必处处留名,那陈王氏的夫君暂且不论在县中为官如何,自有专门人士的考校,不用我等操心。”蔡鞗也为了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沾沾自喜,此刻的他还是有些少年心性,稚气还未脱去,有些事情还是跃然脸上,遮盖是遮盖不了的。
“也是,天下的县令那么多,小公爷也未必都要认识,但是小公爷却做了一个为官的表率,也说出了一个至理的话语。子不教父之过,此言通俗易懂,不知道小公爷为何不著书立说呢?”李师师品味着‘子不教父之过’六个大字,媚眼如丝地看向了蔡鞗,
蔡鞗听及此处,眼前也是一亮,这文抄公的事情可是历代穿越者的最爱,借此升官发财,那可是无往不利,不少穿越人士更是以此为金手指,飞黄腾达,不过就是转瞬之间。
“我也曾经想过,只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本来想着应当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蔡鞗想了片刻道:“不过此刻倒是可以先试探一翻,看看这些人的反应。玉莜研墨,你家小公爷要开启文曲星模式了。”
文曲星模式?
玉莜不懂这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家的小公爷怕是想到的了什么,于是便把文房四宝取了出来。
得亏这官道之上还算平整,马车内写写字倒是不甚影响。
不过为了能够把这第一稿写好,他还是让赶车的人降了一下速度。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随着蔡鞗提笔的那一刻,蔡鞗以自己擅长的“赵体”进行了一番誊写,只是如此便有些对不住那后世的王应麟了。
蔡鞗对于三字经自然是研究过的,当初国学这块,他可是专门上过国学培训课的,外加自身的学习,对于四书五经等国学经典,可是如数家珍,更是曾经在最强大脑中得了一届冠军,储备量之大,非常人所比。
当这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之初,性本善”的落下的那一刻,蔡鞗就犹如行流水一般,手中的毛笔落下变成了经典之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玉莜在一旁念叨着这些字眼,不是很理解地问道:“小公爷,这句话应当何解?”
蔡絛一边继续写,一边回道:“前两句很好解释,玉莜应该也能懂的,那边是人在出生的时候,他的人性本身是善良的。至于后面六个字,倒也简单,便是说,人的性格其实是相近的,只是因为后天所处的环境以及教育的程度不一样才导致了彼此成长之后的心性有很大的不同。”
“原来是这样,我们家小公爷真的厉害,只是不知道这是哪位大家所做,玉莜怎的没有看到过?”玉莜看向了正在落笔的蔡鞗。
“是啊!我李师师虽说是勾栏瓦舍的女子,却也对这些经典文章也有所拜读,却也从来没有听到过类似的语句,只是不知道小公爷可否告知奴,是您所做还事他人所做?”
蔡鞗闻言笑了笑道:“自然是他人所做,我蔡鞗不过就是一个搬运工而已。”
搬运工?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搬运工?
李师师不由一笑,倒也没有戳破,这等好文,简单几字,便蕴含至理,能够写出这等文章的人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再者,当朝太师,一代宰执,蔡鞗的父亲蔡京也是当朝的大家,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丹青造诣那都是上上之选,除了这为官的名声实在是太高,不然的话蔡京也绝对会成为界及书画界的顶流。
“小公爷倒是会说笑?我李师师在京师什么才子没有见过,但是这简单的三字一句的造句,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如此新颖的,所以这想必是小公爷自己创作的吧!”李师师莞尔一笑,面露崇拜地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以上几句也极为有理,尤其是小公爷把公堂上的子不教换做了养不教,这样反而更有深意,子不过就是代指的自己的子嗣,但是养,却并不仅限于此,可以包括某一个人所抚养的所有的孩子。如此解说下来便是,仅仅抚养自己的孩子,是远远不够的,不主动去教导自己的孩子,拿是身为父母的过错。但是只是教育却不严格教导,这便成了老师的过错……”
李师师的名妓属性再次乍现,怪不得连周邦彦这等一等一的词学大家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蔡鞗并没有说明在公堂上所说的“子不教,父子过”其实是自己记错了词,此刻不过改了过来而已。
“诗诗阿姐真的好厉害,以后我一定要多向诗诗阿姐学习。虽然这最后说的是小孩子如果不好好学习,那便是错误的行为,一个连小时候都不愿意好好学习的人,到老了又懂多少道理,没有知识的人,到时候更是一个难以有所作为的人。”玉莜重复着李师师的解说,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我一定要做一个对小公爷有用处的人,不会让小公爷失望的。”
蔡鞗闻言,冲着玉莜微微一笑,再次落笔书写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