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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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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望着城门上方三个漆黑的大字:夜涯城。依旧那么冷,寒意将我凌乱的头发散在黑暗中。我,终究还是回来了,这里的一切没有改变,只是多了股浓烈的杀气,仿佛有人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压抑地我喘不过气来。我推开城门,斗篷在风中发出低沉的闷响,靴子上的银片颤动着,很快给风吞没了踪迹。

    黑色充斥着这座城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没有眼神之间的对话,那些从黑色帽檐下射出的幽邃的光,倏忽便在苍茫的天空下逝去了。我来到城中央,见到了父亲,他高大的身体屹立在大地上,头上的银发肆意地在风中飘摇着。他真的老了,三年前的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三年前,刚刚接受了成人礼的我,无助的走在大街上。我的母亲祭莲死了。

    当我闯进母亲房间的时候,她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周围是大片的血迹。我将母亲放入怀中,她用微弱的气息呼唤着我的名字:“落然,然……不要怪你的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然,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母亲手垂下的一瞬间,我的泪止住了,那个曾经年幼物质的落然在那一刻便和母亲一同去了天堂……

    我静静的抱起母亲,来到月半泉旁,这是母亲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了。我将母亲放下,用力地刨着土,血从手心中冒出来,渗到土里,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我不停地刨着,夜,渐渐的将这座城笼罩了。我将母亲的尸体放入墓中后,心中燃起了一股无比的愤恨。

    我一路狂奔着回到家,血水,泪水,汗水交织在一起,制成一张网,死死地捆住了我的心。我一把将门踢开,父亲依黎正在灯下看地图。我将子全部的力量凝聚到了右手上,猛地朝着他打过去。令我吃惊的是,他只是轻轻晃一下食指,便将我击倒在地。他不屑的看着我,眼神中尽是冷淡与蔑视。我用力地捶打着地面,的确,依黎的巫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整个夜涯城,甚至整个黑巫界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打败他,他的老师——渊释大师。

    我走出了这个家门,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我只记得脑中不断闪过一个念头:杀了依黎,为母亲报仇!我跌跌撞撞的走在去雾峰的路上……

    我见到渊释的时候是在那个飘雪的下午,夜涯城被这刺目的白色映得光洁明亮了,然而我讨厌这雪,讨厌白色……

    我独自一人来到雾峰,这座山峰矗立在夜涯城的边界,高高的山峰在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渊释隐居的地方就在山的最顶端。

    当我推开山顶那间小屋时,里面竟然空空荡荡我不禁有些失落感。因为:除了渊释之外,夜涯城里再也没有人可教给我如何打败依黎!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神秘的面容隐匿在黑色的帽檐下,让人无法看透,像是一汪浑浊的水。他裹着宽大的斗篷,嶙峋的骨架在风中勾勒得很清晰。恍惚间,一股强劲的力量将我束缚住了,这比父亲还要强大的力量只有一个人能够拥有——渊释。

    一个浑浊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落然,你终于来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有些吃惊。那个幽幽地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了,从你出生那一刻,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落然,你还是想战胜你的父亲对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呢?”

    “因为他杀了我的母亲!“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你,你一心想着杀死你父亲是因为你还不知道真相。你父亲他不想让你和他一起承担者这份痛苦,他宁愿自己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我的脑子“嗡”地响了起来,“真相?难道他杀我母亲不是事实么?”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

    “不错,这是事实,但你父亲也并不想这么做。”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母亲临死时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中重复着。

    “不要总问为什么,孩子,每个人做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我还不能告诉你,依黎杀你母亲的原因,但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很遥远么?”

    “不远了,孩子,很快,你会亲自找到真相的。”

    我抬起头,看到黑色的帽子里,有一点光……

    我跟着渊释走进了那间小屋,外面依然飘着雪,却在风中瞬间凝固了,透明的冰晶中,我俯视着这座幽暗的城,那么深,深不见底了。

    渊释摘下帽子,我这才发现,他竟是那么的年轻。银白色的头发散开垂到两边,微微卷起,精致的面容上雕琢着一丝朝气。眼神让人沉醉在无限的遐想之中……

    他走到书案前,从怀里掏出把闪着金光的钥匙,将抽屉打开,翻出一张羊皮纸,将它递给我。那是一张地图,上面的线条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可以依稀辨别出来。我抬起头,渊释轻轻地笑了,笑容如同荡起的涟漪,淡然却蕴藏着美。

    “落然,一切的迷需要你自己去解开,我不能帮你什么。”他指指我手中的地图,

    “这张地图就是去黑欲森林的路。”

    “黑欲森林?”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不错,黑欲森林,那个黑巫界与白巫界的分解之地。在那里,你将会看到一切。”

    “为什么要去哪里才能知道一切?”

    渊释的表情骤然冷峻起来,

    “落然,这是你的责任,命运的转轮上刻着的一切,你必须要将它打开——这个你生来注定要完成的任务。”

    我不再言语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脑中竟变得空白起来,也许真的想渊释说的那样——这是我生来就必须完成的任务,是我无法改变的。

    沉寂的空间外面已经被点染了零星白点,独自闪光的太阳却也如此的眷顾它。当我再度从默然中挣脱出来时,渊释已经站在雾峰的悬崖上仰望着苍穹了,斗篷肆无忌惮地摇摆着,他张开双臂,任凭这风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任凭这浓雾穿过他的躯体。我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道:

    “大师,只有我一个人么?”渊释转过头来,雪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

    “是的,只有你一个,落然,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去触碰真相。你要相信你的父亲。”

    我点了点头,泪水不知不觉的涌出了眼眶,也许真得怕看到那一切连我自己也不清楚的。

    “大师,我要回去了,我会去的。”

    渊释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中交织着我读不懂的复杂,良久,他点了点头。

    我向山下走去,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冷意紧紧攫住了我。

    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呼唤,玉莺划过了长空,

    “黑暗将被覆灭,天空即将照亮,森林深处是无底的深潭,一切将会来到……”

    我在雾峰底望了眼矗立在悬崖上的那个黑点,有些陌生的感觉。我重新回到夜涯城中。那些白色的碎片已经被黑按吞噬了,气氛一直这样压抑着,一片死寂之下却又闻不到杀气。但总有一个时刻,不再压抑,是猛烈的爆发还是悲壮的死亡?

    我收拾好行李后匆匆地走在这个看不见人影的街上,无法可想的透明却实要比浑浊的黑暗可怕的多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高悬在城门顶上的三个大字“夜涯城”,冷的逼人,显得有些鬼魅。总有股强烈的意念在压制着我的神经,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我朝前方看去——并不是单纯的黑暗。

    我照着地图上的方向行进着,我用“御风瞬移”驱动着我的身体。按照目前的速度,估计再过四天就可能到达传说中的神秘的黑欲森林了。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夜涯城”到外面的世界去,的确,比想象中的凶险的多。我遇到了夜涯城中从未见过的巫魔。

    巫魔是黑巫师界的一个强大的支族,他们的巫术比黑巫师界任何一个支族都要强大,他们很团结,从来都是群体出动,你即使有再高的巫术,在不经意间,脆弱的生命就会瞬间结束。

    那是一个灰蒙蒙的早晨,我刚刚睡醒便闻到了一股很强的杀气。我猛地腾起身,凌驾到半空之中,却发现在咫尺之遥,巫魔已经露出凶残的目光,他们的面容那么怪异,像是被扭曲了一般。我用巫术吸起地上的雪竹杖做好战斗的准备,我知道,自己的巫术再高,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前后夹击的巫魔。我向后退着,想到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但我凝视着周围——空阔,寂寥,死气,混合着血腥向我宣告游戏即将结束……

    我撑了一下手中的雪竹杖,迅速地向对面的巫魔发起攻击,当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道白光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我看到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感到瞬间的轻松。但我马上转过身来,那个巫魔已经逼到了我的眼前。当他的魔刀即将劈过我的身体时候,我用雪竹杖死死地抵住了。他奋力向下压着,将我从半空中压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紧紧地捆锁着我,让我透不过起来。

    我猛地将雪竹杖从魔刀地下抽了出来,用御风瞬移脱离了这死阴的束缚。我一个箭步转折回来,用雪竹杖化成一柄白刃从那昏黑的天空劈下来——他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浓黑的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出来,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瘫倒了在地上。在这一个时刻里,心里感到了彻底的轻松,我没想到自己还能走出这地。

    在这片依然混沌的天空下,我昏昏然倒下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澈然了,我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我的面前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空间,没有半点瑕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一股力量,竟将我吸进了这个空间里。

    这儿原来这么美。天空那么的蓝,没有任何人,没有房子,空气中弥漫着舒适的泥土的味道。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清澈的可以看见底。虽然如此,却让人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空洞。

    我向前走着,前面一片空阔的土地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座黑色的成。我绝对不会相信我的眼睛——这座城的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夜涯城,我又回来么?夜涯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变得可怕起来,我茫然的走了进去,这里的一切那么熟悉,像梦一样……

    夜涯城此刻完全没了我在时的苍老,在这条没有人的街上,我感到一股很强的杀气,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感到最强的杀气了,仿佛预示着异常惊天动地的大战。

    我看到了父亲依黎他此刻那么英俊,仿佛我儿时记忆中的一般。他一人穿梭在这条街上,他手中的寒光一闪,不时有白色的血从空气中喷洒出来,那是使用“幻影蔽形”的白巫师被她给杀死了。白巫师怎么会到夜涯城来?我走到他面前,冷冷的问道:“白巫师为什么要到夜涯城里来?”他的面容依然冷峻,没有说话,好像没有听见,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在这座城里是透明的,他们看不到我我渐渐的感觉到那股强烈的杀气离我越来越近了。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落到我身上,没有感觉。

    我看到了渊释,他降落在了这座城的半空,斗篷被风吹起,飘扬在空。他轻轻的呼唤着“依黎,他们要来了。”父亲昂起头,随即也凌驾到了半空中。他们两个人背靠着背,凛然的站在一起。这是,又一个年轻的男子从空中飞了过来,与父亲,渊释站到了一起。我在父亲的书房里看到过他的画像。画像上说,他叫伦安,是夜涯城的王极天的长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渊释十分伤感的样子,“该来的总是回来的,伦安,你父亲去世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现在要鼓起勇气和我们并肩作战,保住夜涯城。”他抬起头,仰望着苍穹,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王,你安息吧!”天空中,玉莺长嘶一声划了过去,留下一道刺目的裂痕……

    我看见,天空尽头的尽头,有两个黑影正朝这边飞来……

    那两个黑影越来越近了,终于落到了夜涯城上空,与毅力,渊释,伦安对峙着,看着这两个人的面容,冷峻而充满着邪气。这两个人中,我竟惊奇的发现那个十分清瘦的是伦安的弟弟,王的次子:索门。他的脸上掠过一瞬青春的颜色。我以为那是幻觉,但却十分真实。

    旁边的那个白衣人我从未见过,也是一头银发,长长的垂到脚跟。他白色的魔法袍上印着白巫界特有的赤焰标记,而且他在白巫界中绝对有着极高的地位。

    阴云遮住了仅有的一丝穿透空气的光,一切仿佛静止了,雪落在地上,折射着这些高手们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尽管,有些我们根本察觉不到。

    渊释的眼睛罩上了一层雾,“涯柝,你终于来了,二十年前极天被打败的怨恨,你一直积攒到今日吧,而且你当年还掳掠了王的次子,并把他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怎么,今天他要和你一同作战不成?”

    涯柝的嘴角轻轻敲起,更加诡异:“渊释,你说的不错,我今天的确是回来报仇的,而且我要让索门将白巫界的旗帜亲手插到夜涯城的城墙上,哈哈哈!”尖锐刺耳的笑声响彻云霄,像一根根针,在扎着我的心。好痛。

    父亲的脸上明显起了怒色,“涯柝,你会为你今日的行为后悔的!索门,你这个傻瓜,真是认贼作父,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的!”父亲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索门从怀中掏出一根细细的闪着金光的帮子,将它指向了父亲,幽幽的说道:“依黎,我只知道我要做王,别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动手吧!”说完,他那根金棒前面聚集了一个刺目的白色光团,他跃起身,向父亲逼近着。父亲深处秀中的冰焰剑,天地间一道白光,一道金光交织在了一起。渊释和伦安也迅速的向涯柝发起了进攻,但涯柝只是微微一笑,动了动手指,便出现了一柄光剑,于是,战斗,终于展开了……

    渊释,伦安,和涯柝纠缠在了一起,白巫术实在非常厉害,涯柝的招式我从未见过,那么凌厉,迅速。我来不及眨一下眼睛,天宫中原本笼罩着的厚厚的云层就被一道白光滑坡。父亲冰焰剑上的黑冥之气渐渐的衰弱了,那道金光愈来愈强,索门的招式更是诡异之极,如同鬼魅一样飘忽不定,在父亲周围触摸。父亲渐渐的招架不住了,他用力冲向天空,展开斗篷——他要是用绝招了。这是一招叫“黑龙吞月”的招数,我从未见过,只是听母亲以前提起过,但是这招的威力尽管很大,但是使用完后,父亲的巫术会减退很多,甚至有可能——从新开始。

    我的心一瞬间被恐惧攫住了,我担心他从此——不论怎么样,他还是我的父亲啊!但是这个空间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我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我的新视通的,这种痛我才刚刚经历过不久,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忽然,一道强烈的白光从我的身体穿过,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从这被血腥涂满了的天空中找到一丝答案。我真的找到了答案,涯柝想要尽早结束这场战斗,于是,他使用了绝招,涯柝轻蔑的笑容悬挂在半空中,仿佛宣告着胜利。渊释和伦安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他们那绝望的眼神,成了我脑中一个永恒定格的画面,向母亲死时那样刻骨铭心。

    然而——游戏并没有结束,涯柝洁白的巫师袍前运出了一朵鲜红的莲花,血顺着胸前缓缓地流了下来。他吃惊的回头看着那个用剑刺穿他胸膛的人——是母亲!涯柝凄然的说道:“祭莲,为什么是你?”母亲淡淡的笑道:“对不起,师傅,我的孩子落然我为他占卜过,将来有一天,他会成为夜涯城的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阻止他的道路,包括您!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了!“涯柝的面容有些扭曲,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到涯柝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逝在夜涯城的上空。渊释凝重的表情释然了,他长长的舒一口气,他也为这出乎意料的结局而感到惊讶。天空中,父亲和索门的激战也已经停止了。索门也瞬间消逝在澈然的天空中了。

    忽然,我仿佛被一道强烈的光裹住,牢牢地将我禁锢在里面。我的脑中那么刺痛,我奋力的想挣脱这束缚,我的身体像是被灼烧了一半,痛苦难耐。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一阵清爽的风从我身体上拂过十分惬意。我睁开迷蒙的双眼,一瞬间那么熟悉,却又记不起来了。我努力的回忆……对了!这里是我在看到那场决战前经过的那片空地,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扶着一棵树,依然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的视线里缓缓走过来一个人影,黑色的斗篷那么潇洒,这个人四层是在那里见过的,不错是,是伦安!我轻微的问道:“伦安,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嘴角翘起,很清纯的笑容,那么好看。”你来到了黑欲森林,但是无意中闯入了迷渊——那个封印着黑巫界与白巫界历史的地方,你刚才看到的情景都是17年前的景象。”“这里就是黑欲森林?到时就是为了让我到这里看到历史的真相?他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呢?”“当然不只是让你看到真相那么简单,更何况,你还只是刚刚接触到了真相的边缘。落然,从你降生的那一刻,你就注定要完成这个使命!”我的脑子变得模糊起来……

    我的心微微颤了颤,感到有些害怕。伦安说:“你知道你父亲后来为什么要杀你的母亲么?”我用力地摇了摇头,一瞬间,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即将在我面前展开了。“你刚才是无意中闯入迷渊的,可是凭我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打开迷渊的大门,就是渊释,也没有办法,我甚至连黑欲森林都走不出去,所以这些年就一直被困在这里。“说到这里,他有些黯然身神伤了。在这空间里,仿佛到处都隐藏着秘密,就想一根根导火线。而当将它们串接起来之后,那个真相就会被引爆。

    “那是不是我走进了黑欲森林,我也出不去了呢?“

    “不,你是可以出去的!“他的语气那么坚决,不容置疑。我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伦安接下来所说的这些更令我十分吃惊,让我无法可想。他引我到了一处幽静的草地上,缓缓地讲述着那段历史,炙热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惆怅。

    原来就当渊释,父亲,伦安一位胜利的时候,母亲从容的看着他们,然后用了一招十分简单的巫术封锁了伦安的身体。然后,天空中两个黑影迅猛地朝地面扑下来,扼住了父亲和渊释的咽喉。涯柝竟然复活了!在这时,母亲念动咒语,黑欲森林的大门便打开了,伦安便被吸了进去。一开始,涯柝和母亲演的不过是一处苦肉计,那是因为涯柝感觉自己的巫术渐渐支持不住了,才召唤出了一直在黑暗中观战的母亲。而涯柝万万没有想到的使,他即便恢复了体力,他的内脏也因为甘冈使用完绝招儿完全破裂,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涯柝在临死前,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断断续续地说:“黑暗即将覆灭,天空…即将……照……亮……”便垂下了头,凄冷的风拂过了他的身体,他仿佛还有什么没说完,生命就这样潦草的终结了,他同样完成了一个不可完成的使命,尽管是以失败告终的。父亲随即将母亲关进了雾峰下的风牢里……

    我的眼眶被泪水打湿了,拆成了两行,晶莹而透明,苍茫的天地间,我透过迷绕纠缠的薄雾看到了母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着,不可名状的痛。父亲又何尝不是刺骨的痛呢?

    伦安看到我伤心的落泪,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到:“其实,这也孤傲不得你父亲,你母亲当年若是不闯出风牢的大门,你父亲或许不会杀她的。”我游戏吃惊,母亲竟逃了出来?冰冷的空气穿透我的身体,冰冻了我的心……

    伦安又接着讲起一些事来,那恬淡,温和的语气似乎带着请打的力量,将我推向了那个真相,足以引爆整个夜涯城的真相……

    渊释在后来的占卜中,看到将来迟早有一天夜涯城要发生一场圣战,代表黑巫界出战的只能是他,抑或是还没有出生的强大巫师。这些年,渊释一直靠通心术和伦安保持联系,和他一起为将来这场圣战做准备。伦安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落然,你听我说如今时候到了,索门要卷土重来了,他将黑巫术和白巫术融合在了一起,已经修炼成一个强大无比的巫师了。你要去面对这些命中注定的东西了。”

    “好吧,你说。”我的心被悬了起来,望着黑欲森林上方的天空,一朵乌云缓缓飘过……

    “落然,当年渊释在王星盘上占卜过,上面显示,将来夜涯城的王是你。如今,索门的巫术连渊释和依黎联手都不一定能胜过,所以,我在这里一直静心秀林,为的是有一天能我所有的巫术传授给你,并激发你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最终将索门打败,你——明白了么?”

    我睁大了眼睛,那个真相就是我——将要对抗那个连渊释都无法战胜的强大巫师!恐惧侵蚀了我的身体,将我的灵魂攫住……

    “真的是我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这是命运的安排,接受它吧,你没有违背它的理由!”伦安的眼神中噙着光芒,那么亮……“落然,你要走出黑欲森,我就必须要死,在我死之前,我会把我所有的巫术全部传给你的……”天空倏忽飘起了雪,那种我不愿见到的白色……

    “你回去的时候,渊释恐怕正在和索门决斗,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掉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伦安的眼神中燃烧着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我点了点头,只见他迅速地抬起右手将我的身体吸过去,一股力量不断地灌输到我的身体里面燃,燃烧着我的躯壳,沸腾了我的血液……伦安在我面前一点点变老,头发一点点变白,最后,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苍老无力的老者。伦安垂下了手臂,沉重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好像要说什么,但生命的轨迹已经中断,他的眼睛中充满着遗憾……

    我将伦安安葬好了之后,就驾驭者身体中继续着的力量朝夜涯城飞去,泪水被速度遗忘在空气中了,我觉得似乎要接近另一个悲剧的边缘了。

    我回来了,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我不禁涔涔的落下眼泪,看父亲的样子,他已经耗尽了生命中的能量,于是一股强烈的杀气卷起了我的斗篷,我凌驾到半空上,渊释和索门正在激烈的战斗着。我俯下身,父亲已经倒下了。可是,我没有时间去悲痛了,我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索门背后,然后将凝聚了我体内所有力量的右手向索门劈去,一道白光划过,索门就这样倒下了……

    我没想到这场圣战结束地这么快,当我抱起父亲的尸体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我对着肆虐的寒风怒吼,泪光中,渊释也悲伤的留下了泪,“依黎和伦安都是为黑巫界而死的,他们的灵魂永远是这座城的助人。落然,你需要成为夜涯城的王,你需要统治黑巫界!”“我?大师,我并不是皇族血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皇族血脉了,你,需要开始新的皇族!”我看着这座凄凉的夜涯城,“好吧,大师。”

    我登基的时候是在一个清晨,当我坐上龙腾御座的那一瞬,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印记,渊释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但过了一会儿,他大笑起来:“黑暗即将覆灭,天空即将照亮,一切将会来到,谁也无法改变命运的,……哈哈哈……哈哈。”随即,踏遍消失在我的眼前。未几,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想白巫界一样。我抬起头,天空中回荡着渊释的声音:”落然,你是白巫界的血统,命中注定白巫界要统治夜涯城,一千了,也该改朝换代了,落然,你要好好地管理这座城啊……这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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