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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激战冷风观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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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静若无人无物一般。

    杜南山扫视一周,不见冷禅,低声问冷雪:“这位道长,冷禅道长呢?”

    收到杜南山一个银元,冷雪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悄声说:“大师兄身份尊贵,在他的专用斋堂用斋。”

    冷雪把三人带到一个角落里,朝负责打饭的冷海做了一个手势,冷海便端来稀饭、馒头和咸菜,放在三人面前的桌上。三人不再说话,心翼翼地吃着。

    见冷雪坐到一边吃饭去了,门路桥伸出手指在稀粥里沾了一下,在桌面上写出“乔”“马”两个字,然后画了一个向上的箭头。

    杜南山看了一眼桌面,伸手抹去字,隐蔽地用手指指了指冷雪所在的方向。

    冷雪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盯着他们。见娄如海貌似在比画什么,他立即起身走过来,走到桌前看到了桌面上米浆的痕迹,不动声色地说:“三位施主,饭后本观全体人员进行静修,烦请餐后各位移驾山外。照顾不周之处,多多见谅!”

    门路桥冲冷禅微笑点头:“好,好。那什么,能不能给我们带几个馒头,留着路上吃?花钱买也行。对了,去青龙县城怎么走?”

    这时,冷禅从他的专用斋堂走出来。冷雪走过去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冷禅的嘴巴朝斋堂后厨拱了一下。冷雪转身进入斋堂后厨,拎出一个草纸包,放在门路桥面前:“抱歉,只剩这么多了。出山门一直向北走四十里,就能到青龙县城。”

    冷禅见三人已经吃完饭,便继续下逐客令:“我送三位施主出去。”

    三人相互看了看,只好起身跟着冷禅走出去。

    离开冷风观,杜南山、娄如海和门路桥上马向北飞奔。跑出五里地外,他们停下,牵马进入路边的树林,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杜南山看了看门、娄二人:“有什么想法,说说。”

    门路桥递给娄如海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后,说:“乔雀蓝的马拴在后院,说明他一定在观内,是死是活,不好说。我本想四处转转,身后却一直有人防贼一样盯着。那个破庙不正常,里面肯定有事儿,还不。”

    娄如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不商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晚上进去,抓一个舌头问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

    杜南山说:“观里到底有多少人,拥有什么样的武器,我们都不清楚。看他们吃饭的样子,绝对是管理严格,训练有素。如果我们贸然闯进去,胜算不足一成。我的意思是,在冷风观后面找一个至高点观察一天,有个大致判断,要比晚上蒙头撞大运好得多。”

    门路桥、娄如海对视一眼,把烟头掐灭,塞进口袋,转身把马缰绳解开,塞到杜南山手里。

    杜南山一脸诧异:“你们这是干吗?”

    门路桥说:“杜兄,我们是军人,你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已经跟你无关。你家在青龙县城,离此地只有四十里,半天后就可以和父母家人团聚了。我们这两匹马,带着不方便,到县城你把它们卖了,给伯父买两瓶好酒。祝我俩好运,有缘再见!”

    门路桥说完就往树林外走,娄如海紧随其后。

    杜南山几步蹿到两人面前,嘿嘿一笑,说:“让我成全你们的肝胆侠义,我是那种善良的人吗?我不愿做别人争权夺利的炮灰,才选择弃恶从善重新做人。现在你们帮助青龙百姓惩奸除恶,我再袖手旁观,忒不仗义。乔雀蓝对我死追不放的账,不能这样不清不白地翻过去,我得跟他细算,但前提是他得活着,对吧?”

    娄如海说:“杜兄,你都到家门口了,就别掺乎这种烂事儿了。别把我们说得那么高大上,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也坚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

    杜南山说:“我的原则是,决定的事儿就不会改变。赶紧走吧,再磨叽一会儿,乔雀蓝真得被煮了。”

    门路桥说:“既然杜兄愿意搭把手,咱们就别客气了。杜兄,你先把马藏起来,我俩在这等你。”

    见杜南山牵马向林内走去,门路桥冲娄如海一摆手,两人快速向另一个方向跑去,眨眼之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杜南山把三匹马拉到山谷之中,找一块青草茂密的地方把马拴在灌木上,刚想原路返回时,就听见远处有人说话。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过去。

    靠近声源,杜南山在灌木中隐好身形,看见两个道士在挖坑,旁边有一具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尸体。

    道士甲在坑边抽烟,道士乙在坑里挖土。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嗑。

    道士甲说:“妈的,这总烂差事儿,咱俩干五年了吧?”

    道士乙扬出一锹土,拄着铁锹说:“可不咋地,这五年就没干别的,整天背尸体埋尸体。说实话,这活儿我真干够够的了。要不咱们给真人送点礼,让他给咱俩调一调,跟什么打交道也比跟死尸打交道强啊。”

    道士甲说:“就咱俩那点家底儿,只能送三瓜俩枣的,真人还未必瞧上眼。他们杀人,咱们埋人,咱们也算积德行善了。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活着就应该感谢八辈祖宗了。再说了,真人那熊脾气,一言不合就杀人。人作有祸,天作有雨,咱们还是压爪儿趴着吧。”

    道士乙说:“唉,他们天天杀猪一样杀人,会不会遭报应啊?最近我总做噩梦,身后一群人向我索命。”

    道士甲说:“老百姓想不了那么多,老天爷管不了那么多。人又不是你杀的,他们索命也找不到你啊。”

    道士乙指着前面说:“这一片,至少买了一百多个冤死鬼吧。白土岭这么大,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埋?每次来这里,我头皮就发麻。”

    道士甲向周围看了看,说:“这里是真人找风水先生看过了。埋在这里的人,死后很快就能托生。还真邪门了,这五年来,观里杀了那么多人,一直没人找没人问,妥妥地平安无事。人之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干活吧!”

    两个道士埋头干起活来,杜南山悄悄起身,慢慢移到他们的身后站起身。

    道士乙猛地抬头,看到杜南山,吓呆了。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遇到豺狼虎豹不是怪事,要是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会吓死人的。

    “合计啥呢,赶紧干活!”道士甲催促道。

    道士乙指指道士甲的身后,道士甲回头一看,一个面目清秀的帅哥,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你他妈的谁呀?”道士乙猛地抡起铁锹,朝杜南山头上劈下来。杜南山向左一闪身,随后一个右鞭腿结结实实地扫在道士乙的左下颚。道士乙瞬间被k,直挺挺地摔倒在坑里。

    道士甲见杜南山出手迅速,且又狠又准,自知不是对手,于是赶紧下跪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杜南山绰起铁锹,铲住道士甲的脖子,说:“我的耐心极度有限,从不问第二遍。如果我怀疑你说的不对,你知道结果。”

    “好汉请问,贫道一定如实相告。”道士甲战战兢兢地说。

    杜南山凝视道士甲一会儿,冷冷地问道:“冷风观里杀害的人,全部由你俩埋葬吗?”

    “是。”

    “三天内你们埋了几个人?”

    “算这个,两个。”

    “那个埋在什么地方?”

    道士甲指指坑前方一米左右的新土堆。

    “那里埋的是什么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关里老客。”

    “起来,把他挖出来让我看看。如果你撒谎,嘿嘿!”杜南山做了一个拧脖子的动作。

    道士甲从坑里爬出来,拿着铁锹“吭哧吭哧”地挖。

    道士甲挖人时,杜南山一肘砸昏道士乙,扯下他的腰带,麻利地把他的双手捆紧。道士甲用余光瞥了一眼杜南山腾不出手来,便扔下铁锹撒腿就跑。

    杜南山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抛出去,不偏不倚,砸在道士甲右腿腘窝里。道士甲一个狗抢屎摔出去。

    杜南山起身追过去,一个鱼跃扑倒道士甲,起身骑乘在他的后背上,抡起拳头左右开弓,打得道士甲鼻口窜血眼冒金星,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杜南山扯下道士甲的腰带,捆住他的双手,拽着脚拖到坑里。

    杜南山用铁锹砍了一些一人多高的野草,编成简单的草席,裹在那个死者身上,然后把死者的尸体抱到坑里,与道士甲和道士乙并排放在一起。

    这时,道士甲和道士乙苏醒过来,见自己要被活埋,赶紧哀求。

    道士甲说:“好汉爷,求您放我一命吧。我也是被那群老道抓到观里的,我不干这活儿,就得被他们活活打死。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全家人就靠我一个人养活。我要是死了,一家老都得饿死啊。您行行好,放了我,我立即回家,再也不干这种缺德事儿了!”

    道士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着:“求求好汉,求求大英雄,我是山下的农民,借了观里的钱还不起,就把我抓到观里干苦力抵债。我们不干这个活儿,他们就杀了我全家。”

    杜南山指了指他们身边的死者说:“他也是上有老下有,老娘媳妇孩子眼巴巴地盼着他赚钱买米下锅呢。他死前肯定也哀求过你们,你们有过一丝怜悯吗?你们说你们是被逼的,但你们在埋他的时候,如果稍微有一点善心,也不会像埋死狗一样,让他黄土盖脸吧?在他身上盖一层薄草也是善行吧?算了,跟你们这种人渣谈人性,都是无耻的浪费。你们不想死,对吧?我答应你们!”

    杜南山把道士甲和道士乙抻到坑边,把他们的脖颈儿靠在坑沿上,然后用铁锹往坑里填土。

    道士甲和道士乙面如身边的土色,哭泣着说:“好汉爷,您说过不让我们死的,怎么还要活埋我们呀?您可说话算数啊!”

    杜南山拄着铁锹瞅了瞅两个人的狼狈样,想了一会儿,继续往坑里填土。这次填土的速度又快又猛。

    “好汉爷,我们真没有说谎啊。求求您放过我们一码,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不杀之恩。”两个人挣扎着跪下,冲杜南山不停地磕头。

    杜南山瞪大眼睛,喝道:“话太多了!恢复到原来状态!”

    两个人赶紧把脖子靠在坑沿上,直挺挺地挨着死者躺好。

    杜南山跳到坑里,蹲在两个人身边,说:“我在问你们一遍,三天内你们到底埋了几个人?”

    道士甲说:“就埋了一个。”

    “什么人?长什么样?说实话!你们不说实话也行,我会亲自检验的。如果你们骗我,没问题,我会让你们给那个人殉葬的。”

    道士甲说:“我没有撒谎,三天内我们只埋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关里老客。就埋在那里。”他用下巴朝前方拱了拱,“就在刚才我挖的地方,您可以挖开看看!”

    “我信你一次!从现在开始,你俩不许再出声。当然,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我会用这把铁锹铲开不听话的人的嘴!”他说完,继续往坑里填土。

    道士甲和道士乙不敢再说话,惊恐地看着身上的土逐渐变厚、变重。

    土坑被填平,道士甲和道士乙只露脑袋在外面。杜南山蹲下,对他们说:“送你们一句做人做事的建议,别没事儿就在社会上挖坑,坑挖多了,总有一个是给自己准备的。”

    两个人大口喘气,脸憋得跟猪肝一样紫,说不出话。

    杜南山捡起他们的枪,快速消失在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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