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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激战冷风观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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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到暗道尽头,发现是一道厚重的石墙。石墙由宽大的青条石砌成,看样子像偏殿的地基。石墙右侧,是一条暗道。

    杜南山盯着石墙和暗道看了看,感觉不对劲儿。按理说,暗道是贴着地基向外而去的,为什么只有这一段露出一米多长的地基,再往里去的暗道,却全是白土墙呢?如果貌似地基的地方是道暗门,怎么打开呢?

    杜南山摘下墙上的麻油灯,在地基的上下左右搜寻几遍,也没有发现开门的机关,难道这不是暗门?

    他们沿着暗道向前摸索,发现旁边再无暗哨岗。走了大约五十米,暗道变得越来越狭窄,最后变成只容一个人俯卧爬行才能通过的自然洞。

    “爬上去!”杜南山用枪指着冷雪的头。

    冷雪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往上爬。杜南山等人紧随其后。

    冷雪爬行十几米,从一个石砬子下面钻出来。

    原来,这条暗道连着一条废弃的獾洞,獾洞口的石头上,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下面还连着用板石砌成的简易烟道。

    冷雪站起来,回头一看,杜南山才有半个身子探出洞口,于是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他们在这里,快来人啊!”

    杜南山迅速钻出来,猫腰捡起一块方形薄石板,朝冷雪的头部甩过去。石板如飞盘一般在空中旋出一道优美弧线,最后不偏不倚地砸在冷雪的后脑上。冷雪倒地翻滚,最后被一大株荆条挡住。

    门路桥、楼如海和冷湖钻出来,发现这里竟然是冷风观的后山,只是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到处都是践踏的痕迹,地上的灌木和野草如同被碾压过似的。冷雪在不远处躺着,口吐白沫,脑后渗血。

    冷湖跑过去,瞪大眼睛看着冷雪,突然绰起那块方形薄石板,对着冷雪的脸一顿猛砸。

    娄如海看着脸上鲜血四溢的冷湖,摇摇头,对门路桥说:“这子真够狠的啊。至于嘛,冷雪好歹也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杜南山说:“有权如虎,没权如狗。有的人手里一旦掌握点儿权,就把自己当神看,让手下人供着,不把别人当人看,用自己的臭脚丫子踩着、逼着别人用暴力解决问题。当一个人真想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他掌握那点儿权和钱就是个屁!”

    门路桥冲杜南山嘿嘿一笑:“怪不得我没有抓你,我还以为我心慈面善呢!”

    杜南山说:“把自己和别人都当人看,肯定不会错。”

    杜南山向左右看了看,指着成片倒伏的灌木说:“看样子,冷风真人肯定带人搜查过后山了。他们找不到我们,必然会回到观里。我们赶紧回去,利用这条暗道的掩护重创伤他们。我们杀他们越狠,他们才腾不出手来收拾乔雀蓝。”

    杜南山走到冷湖面前,掏出两块大洋递过去,说:“伙子,我们回去救兄弟,跟冷风观的人必有一场恶战。你已经脱离苦海了,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去吧。”

    冷湖没有接大洋,扔下石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表情坚定地说:“我说过,你是第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今后我就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以前是白土岭的猎户,会打长枪,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不会拖累你的。我在心里已经把冷风观的人杀一千遍剐一万回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替你挡子弹都行!”

    不等杜南山答应,冷湖转身钻进洞内。

    四人回到暗道中,正研究那段与其他白墙格格不入的青条石地基时,突然听到院内人喊马嘶,好像有很多人闯进冷风观。

    门路桥和娄如海顺着台阶冲到暗哨口,往外一看,看见二十几个土匪打扮的人,已经骑马闯进冷风观大门。

    带头的络腮胡手持双枪,对那群人喊道:“既然前后左右的山上都没有人,他们要么怕死已经逃走,要么潜入观里。你们一间房一间房地给我搜,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耗子洞都给我撒泡尿!”

    门路桥下去向杜南山汇报院子里的情况。

    杜南山果断地说:“他们比我们熟悉地形,我们弹药有限,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群王八蛋!一旦他们把我们堵在暗道里,就非常麻烦了!”

    冷湖跑上台阶,从射击口向外看了看,转身跑下来对杜南山说:“这伙人就是云山洞的土匪,有几个还是我的仇人,我去丁字号!”说着,他拿起一杆步枪跑向丁字号。

    门路桥去了癸字号,杜南山负责在暗道里警戒,防止有人从背后偷袭。

    门路桥、娄如海、冷湖在暗中突然开火,打得那群站在院中尚未散开的土匪措手不及,很快死伤大半,剩下的人一窝蜂似的撤出冷风观。

    不料,冷风观外枪声四起,好像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不一会儿,枪声渐渐停止,一群警察冲进冷风观。带头的人却不是警察,而是一个留着长辫子、清朝秀才打扮、英俊帅气的年轻人。

    跟在年轻人后面穿警服的人,是青龙县警察署郎副署长,他扯着嗓子喊道:“全体冷风观的妖道听着,有人举报你们杀人越货,残害无辜,现在我们把冷风观包围了,你们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就按对抗政府罪处理,格杀勿论!”

    年轻帅哥指着大殿高声喝骂:“现正值直奉大战之际,你们竟敢扣押奉军将士,贻误战机,诛你九族都不为过!来人,赶紧寻找我的家人,并顺便解救被扣押奉军军官。如果找不到,或者奉军将士遇到意外,就将里面的人全部就地正法!”

    杜南山听到他的喊声,心里纳闷:“这个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困在这里?”他左右看看,身边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其他三人都端着枪,专注地盯着外面,他也不想让他们分神。

    七八个警察闯入正殿东斋堂。

    一个五花大绑的土匪,从人群后面押上来。年轻人喝问:“刚才阻止你们抢劫的人在哪里?”

    土匪冲西偏殿西斋房努努嘴说:“我们没看到他们,但子弹是从那个方向射过来的。”

    年轻人冲西殿西斋房抱拳拱手,深鞠一躬,然后喊道:“各位英雄好汉,你们受委屈了。青龙县内出此恶道,截杀行贾,危害乡里,罪恶罄竹难书。鄙人孟易偿,乃前清秀才。我身为严守孔孟之道的读书人,遵纪守法的青龙县子民,对你们这种不顾自身安危,敢入虎穴为民除害的义举,深表感谢!今日,鄙人自筹两千块大洋,邀请青龙县警察署各位英雄前来铲除恶道悍匪。各位好汉可否愿意现身,与我等一道,拔出白土岭这颗毒瘤浓疮,还苍生青天白日?”

    观内像戏文一样的情节变化,彻底把门路桥、娄如海闹蒙圈了。这时杜南山来到暗哨口,向外观望。

    杜南山观察了一会儿,回头对门路桥说:“很多现象不符合常理,咱们再观察一会儿,看看他们到底想唱哪一出。”

    一拨又一拨的道士被押到院子里,用长绳串绑在一起,在各种凶狠的辱骂声中抱头蹲下,被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像看牲口一样看着。谁要稍微不老实,立刻遭到拳打脚踢。

    浑身缠着绷带的冷禅和几个道士也被押过来。百寻不见的冷风真人居然也在其中。

    孟易偿沉着脸,在人群中巡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人。

    “郎副署长,所有人都在这里吗?”孟易偿看罢所有人,大声问。

    郎副署长跑到孟易偿跟前,点头哈腰地说:“孟先生,观里所有人都在这里,有你找的人吗?”

    “哪有?肯定被他们杀害了!”孟易偿怒气冲冲地走到冷风真人面前,抬手狠狠抽了他几个耳光。

    郎副署长赶紧上前拉住孟易偿,命人把冷风真人和冷禅押到墙角看起来。

    “把他们全部押到观外,别让他们玷污了圣地。”孟易偿冲郎副署长喊道。

    郎副署长冲身边的警察挥挥手,警察们驱赶着全体道士,走出冷风观。

    乔雀蓝也被带出来,脸上、身上全是血渍,看来受刑挨打了。

    一个警察把乔雀蓝的盒子炮和军官证递给郎副署长。郎副署长看罢,递给孟易偿,回头冲那个警察说:“去外面盯着点儿,不能放走一个。”

    警察领命,一溜跑,直奔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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