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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倒霉的刺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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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雀蓝临行之前,特意研究几遍地图,最后确定在西线离山海关十五里一个叫黄土坡的地方潜伏。这个地方,是从九门口走西线到山海关的必经之地。

    他来到黄土坡,隐蔽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密切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因为打仗,附近的老百姓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早就逃离了家园。实在没地方去的,也都躲到远离战场的山上,因此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天快黑的时候,两个穿着破烂、灰头土脸的庄稼人,骑着毛驴急匆匆地走过来,貌似逃难。

    其中一个人引起乔雀蓝的注意。这个人,无论身高体形还是长相,几乎和他一模一样。他看到这个人,就好像看到自己一样。

    天下还有这样的巧事?难道《杨家将》的杨延昭和任堂惠,是真实存在?

    那两个人转眼之间便消失在马路尽头,乔雀蓝不再理会,耐心地等待。

    乔雀蓝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远远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立即集中注意力,看到马路尽头影影倬倬地出现四个人。他们骑着马,插诨打科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四个人进入乔雀蓝的视线之内。

    乔雀蓝看到三个人簇拥着一个头戴黑色礼帽、身穿灰色长袍、脚穿千层底布鞋的人,便断定那个人就是他的狙杀目标石经鹤。

    他轻轻地拉开枪栓,冷静地把枪口对准那个人,瞄了又瞄。四个人距离他三十米的时候,他突然扣动扳机,子弹不偏不倚地钻入戴礼帽那个人的眉心。那个人连吭都没吭,栽落马下。

    枪声在咫尺距离内乍响,另外三个人一时间乱了心智。等他们意识到有人暗杀自己时,三颗子弹接踵而至,瞬间把他们由人变成死尸。

    乔雀蓝端着枪,心翼翼地走到四人跟前逐一查验,确认他们彻底死亡之后,才用浮土盖上血迹,把尸体拖到路边的灌木丛中。他从戴礼帽的人身上翻出一个证件,上面居然写着列兵马守印,照片和死者别无二致。

    他又把另外三人的身上翻了一遍,找出的证件都不是石经鹤的。

    “难道这个人是石经鹤的替身,自己杀错了?看来真正的石经鹤从东线走了。唉,又让那两个大神捡了便宜。不行,自己得到东线去,功劳不能他们独占。”乔雀蓝把从死者身上翻出的银元、手枪收好,拉出隐藏在一边的战马,直奔东线寻找门路桥和娄如海。

    门路桥和娄如海经过再三研究,最后决定在九门口走东线到山海关必经之地烂石岗守株待兔。他们达到目的地后,藏好马匹,找到最佳伏击点,隐身等候石经鹤到来。

    不到半天时间,便有四个人从九门口方向骑马过来。中间的人,戴黑礼帽,上身穿白衬衫黑色丝绸褂子,下身穿黑色灯笼裤,脚上穿什么鞋暂时看不清。

    “送货的来了。”门路桥指着前面四个人说,“中间戴黑礼帽的人,应该是石经鹤,他身边的三个人,应该是他的卫兵。我看着石经鹤,你看着三个卫兵,三十米内一把活,做利索点儿。”

    “我整三,你整一个?有这样派活儿的吗?”娄如海撇嘴抱怨道。

    “我看的那条鱼大,而且绝对不能漏。我打飞枪,你打杵枪,他们一直在动,你有把握一枪毙命?”门路桥怼了一句。

    “大哥,三十米之内,我拿烧火棍子都能把他们捅死好吗?你这种挑肥拣瘦的货,怪不得老乔不愿跟你跑活儿。算了,我认命。再见,不送!”娄如海走到马路另一侧,找地方隐蔽起来,打开盒子炮的保险,瞄准越来越近的四个人,寻找最佳狙击时机。

    门路桥没有隐蔽,装作半死不活的逃荒人躺在路边。

    四个人的行进速度不是很快,也没有注意观察道路两边。看样子,他们经常走这条路,而且从不出意外。

    四个人距离娄如海不到三十米,娄如海突然站起来,怒射三枪。三个人闷声落马,直挺挺地摔下了。

    门路桥一直盯着戴礼帽的人。待那个人走近时,他发现,那个人身高只有五尺,脸色不是很黑,眼睛也不大,根本不像南克标描述的样子。

    娄如海突然现身干掉三个人,戴礼帽的人受到惊吓,想掉转马头逃跑。门路桥瞬间压低枪口,扣动扳机,一枪打在马头上。马突然倒地,马背上那个毫无准备的人一个跟头摔出三米开外。

    不等他翻身,门路桥起身蹿过去,一脚踏在那人的背上,用枪指着头,喝道:“别动!”

    那人的脸、手都擦破了皮,血不断外渗,龇牙咧嘴地扭头一看,一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赶紧哀求道:“好汉饶命,我身上的钱都给你,枪也给你,千万别杀我!”

    “石经鹤!”门路桥突然喊道。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四处张望,然后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大声喊道:“我不是石经鹤!”

    门路桥回头冲娄如海摆手,示意他过来。

    娄如海见自己的活干得很漂亮,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万万没想到门路桥会失手,但门路桥确实丢了手艺,一枪爆了马头而不是人头。

    他准备补枪时,门路桥已经冲过去摁住那个人,他就没过去。

    不料门路桥不但没有补枪,而且还跟那个人唠上了,唠着唠着还让他过去,他便不慌不忙地溜达过去:“咋了,攀上亲戚啦?”

    “他说他不是石经鹤,我也怀疑他不是。你翻翻他身上,看看有没有证件。”门路桥吩咐道。

    娄如海蹲下身子,左手抓住那人的头发,右手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然后冲门路桥努努嘴,示意门路桥搜身。

    门路桥瞪了娄如海一眼,蹲下身子搜查,搜出一把手枪、三块大洋、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和一个士兵证。他打开士兵证一看,上面的名字是赵权,上等列兵。

    关键是,照片和那个人的长相一模一样。

    “二位爷,我真的不是石经鹤,不信你看我的士兵证。我是石门寨的佃户,叫赵权,种地时被直军抓来服兵役。我不愿意当兵,不愿意打仗,那些东西都给你们,你们放我回家吧!”赵权苦苦哀求道。

    赵权所述的经历,与门路桥、娄如海相似,他们也是被奉军抓去服兵役的,心里免不了动了恻隐之心。

    门路桥没有把同情心呈现在脸上,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装扮成石经鹤?石经鹤在哪里?”

    赵权说:“直军4团内,正团长石经鹤和副团长董悬殊因为治军、用人理念不同,相互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由来已久。石经鹤依仗手中的权力和过硬的后台,对董悬殊进行全方位压制,让董悬殊敢怒不敢言。石经鹤有个恶习,就是战前必须在女人身上放几炮,所以隔山差五到山海关城内逛窑子。这种行为毕竟违反军纪,所以他就非常低调。他这样做,倒不是担心董悬殊举报,毕竟4团大部分中上层将官都是他的亲信,而董悬殊也拿不到直接证据。但是,他担心董悬殊派人半路刺杀。他要是死在阵地之外,各种屎盆子都可以扣在他的头上。因此,每次他去山海关,都会安排几个替身。”

    “几个替身?照你这么说,西线也有装扮石经鹤的人?”门路桥问。

    赵权回答道:“肯定有,但我不知道谁装扮的,这都是秘密的,只有石经鹤和他的副官知道。我们知道这是替石经鹤挡子弹,也不愿意干,又担心不服从命令被石经鹤找茬儿打击报复,只好硬着头皮干。不过几趟走下来很安全,也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董团座一直对我很照顾,他身边的人我都认识,我怎么觉得二位这么面生呢?”

    门路桥说:“我不是董悬殊的属下,但跟石经鹤有私仇。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个妹妹,在怡红院做使唤丫头,被石经鹤糟蹋了,上吊自杀了,我必须跟他死磕到底。咱们都是穷苦老百姓出身,所做之事都是迫不得已。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必须给我办一件事。你不是跟董悬殊关系不错吗?你去找他,给我们弄出三套尉官军装和战时特殊通行证,我们替他除掉石经鹤,条件是一百块大洋。当然,你可以选择欺骗我们,但我们绝对有办法让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赵权连连点头,说:“大爷的话,我绝对能带到,但是董悬殊能不能办,我不敢保证。还有,一旦董悬殊同意,我把东西送到哪里呢?”

    门路桥说:“至于董悬殊办不办,那是他的事。如果能办成,你就带着东西,从这条路往山海关走。在什么地方能遇到我们,看缘分。”

    “好,我一定能办到。”赵权转身上了另外一匹马,向直军4团团部方向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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