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个能!”
一口鲜血从先知口中喷出,接着倒在了云飞的怀中。
黑暗处,一双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大爷,先知受了重伤,我们必须马上送他回去。”
云飞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先知,焦急的说道。
老驴则二话没说,就将火把扔向一边,弯腰准备去背。
“大爷,还是我来吧。”
云飞一手拦着老驴,一手就将躺在怀里的先知背在了肩上,老驴见状,只好回去将火把重新捡起,二人借着火把的光亮走出了山洞。
黑暗中那双眼睛跟了过去。
“夏长老,这,这是怎么回事?”
村头一年长者看着疾走的我和老驴说道。
“先知受重伤了,快去找大夫去,快。”
老驴急忙吩咐那年长者,年长者也是没多想,点头就是应了。
“好,我马上就去。”
一个小跑进了村子。
屋内坐满了村里的老老小小,各各都是来看先知的,就在看见一个身穿白袍,脸上挂着一副啤酒瓶底似得老花镜的所谓大夫在为先知把脉,看样子还有点来头。
“大夫,先知没什么大碍吧?”
老驴第一个焦急的问道。
大夫轻轻挑了一下鼻梁上重重的眼睛。
“唉,不好说,不好说呀。”
白袍大夫四眼瞟了瞟周围的众驴,将目光转向了老驴,接着向老驴使了个眼色,云飞则在一旁看了个清楚。
“那先知还有救吗?”
老驴接着说道。
“这个……”
白袍大夫又向老驴使了个眼色。
这时原本躺在床上的先知忽然猛烈的咳了几下,嘴角一动一动的,像是要说社么。
老驴一个侧身跑到先知的身边将耳朵贴在先知的嘴角处。
“先知,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我在这听着呢。”
老驴的耳朵紧紧贴在先知的嘴边,生怕漏了半句,而此刻的云飞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先知张开的嘴角,随着先知嘴角的一张一合,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一张一合。
众驴们围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脸憋得通红。
白袍大夫坐在一边自得其乐,像是没他什么事,但坐在一旁的小驴可不愿意了。手中端了一盆原本跟先知用来擦汗用的水,向门外走去。
“哎呀,真对不起,这什么破地,害的我歪了脚,真不好意思。”
只见小驴端着的盆子左不偏右不偏,偏偏歪向了坐在一旁的白袍大夫身上,盆子里的水一股脑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么搞的!”
白袍大夫怒了,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捋者自己的衣服,生气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驴一个赶忙捡起地上的盆子,耍猴似得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嘴角明显挂着微笑,空留死白袍在那生闷气。
且说老驴在先知嘴边聚精会神的听着先知说的话,但片刻过后老驴站起了身子,一副很无奈的表情,接着摇了摇头,而床上的先知则又闭上的眼睛。
&ot;唉,先知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清。”
老驴叹着气,坐在一边。
这时,守在门边的云飞走了进来。
”大爷,您别着急,我知道。”
云飞的一句话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在一旁苦笑的白袍大夫也为之一惊。
“你是说你知道先知说了些什么?”
老驴目无怀疑的看着云飞。
“是的,大爷,我在门边看着先知的嘴角,自己便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他嘴角的幅度动了起来,结果把这一连串的动作在脑海里回想一遍,竟连成了一句话。”
云飞看着众驴说道,自己心中有意思惊喜也有意思不可思议。
因为云飞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唇语这个术语在耳熟不过了,但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他此刻竟能运用唇语来翻译先知所说的话,那些个连老驴贴着嘴都没听清的话。
“先知说了什么?”
屋里的众驴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而白袍大夫更是失了态,竟从众驴下方抬起头向上看着云飞。原来白袍大夫是个矮个子,而此刻众驴们正围成一个圈,将云飞围在正中央。
屋内一下静了下来,白袍大夫自知在众驴面前出了丑,赶忙缩回了脑袋,重新站在一边,伸着个半拉长的脑袋,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云飞看着众驴们一副充满期待的眼神愣是半天忘了该说些什么。
“哎呀,你愣着干什么,你到是说呀。”
老驴催促道,云飞定了定神,朝一旁床上的先知看了看,接着回过了身子。
“白灵子”
三个字铿锵有力的从云飞嘴中说出。
“白灵子”
老驴凝神私语。
“没错,先知重复的就是这三个字,白灵子”
云飞看了看众驴又说了一遍。
“不可能,白灵子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被人抢走之后就没有半点消息,更别说找到它了。”
这时白袍大夫自鸣得意的说了一句。
“哦?”
云飞露出一丝疑惑。
“是呀,这白灵子早在百年前的一场激战中被神秘人抢走了,之后便没了消息,先知怎么突然想起它来了。”
老驴在一旁犯了愁。
在场的众驴也都感到意外。
“你是说真有这白灵子?”
云飞双目紧盯着老驴。
“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先知他还说了什么吗?”
老驴转过神来。
云飞细想了一遍。
“没了,先知只说了这些。”
“这……”
老驴重新陷入到沉思。
就在满屋子人都在沉思时,一个矮个子瘸腿士兵突然跑了进来。
”那不是来报信的那个士兵嘛。”
云飞一眼便认出了他。只见他手里拿了一把草药,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
”大夫,药我找来了。”
瘸腿矮个子将手中的草药交给了白袍大夫。
“怎么这么慢,要不要人活了。”
白袍大夫一边呵斥一边弄着草药。
只见瘸腿矮个子士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便走开了。
“tnnd,什么狗屁大夫,真不拿人命当回事,这都什么时候了,叫一个瘸子去找草药,真tnna能想的出。”
云飞对眼前这位白袍大夫又多了一份鄙视。
“要是在我生活的年代,你他娘在街上乞讨爷连鸟都不鸟你!”
云飞一肚子火气。
其实令云飞感到意外的是瘸腿矮个子还有个特殊的身份,没错,他就是村里的万事通。
瘸腿矮个子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找了个矮角处坐了下来,因为他不敢走远,屋里的老驴可能会随时传令他。
白袍大夫将草药灌入先知口中。
“白灵子却是一件奇物,但先知所受之伤却和这白灵子毫无任何关系。”
只见白袍大夫若有所思的说道,接着凝了凝神看着老驴。
“哦?先知不是被外力所震,得了内伤吗?”
老驴一脸的疑惑。
“想来先知也不是一般的人,区区这么一震,怎么会得那么小儿科的病,倒是被这么一件东西给莫名其妙的伤着了。”
白袍大夫似乎早已发现了什么,只是苦于内心的疑惑,一时没说出来罢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老驴伸着头问道。
只见白袍大夫向老驴使了个眼色,其实在这以前他已经向老驴使过很多次了,只是老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不,他这么神秘一说,老驴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了一边。
却说老驴的目光没有看向别人,而是撇向了坐在一旁的云飞身上,时下云飞正和老驴四目相对,把老驴吓了一跳,赶忙收回了眼神,重新看着白袍大夫。
“不会吧?大小子怎么会伤害先知?”
老驴扪心自问。
“不是他伤了先知,而是他手上的那件东西上了先知。”
白袍大夫丝毫不动嘴角,但让老驴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老驴惊奇的看着白袍大夫。
而这几秒钟的思想交流却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云飞的脑海中。
“你是说这黑珍珠吧。”
此时坐在一旁的云飞站了起来,手中拿着那颗让白袍大夫早已垂涎欲滴的黑珍珠。众驴皆被眼前的黑珍珠给吓了一跳。
“不祥之物,不祥之物!”期间一句话从众驴中传出。
众驴个个都像见了阎王般,乱了心魂。
“你怎么会有这黑珍珠?”
老驴的态度明显转了一百八十度,疑惑中更加了几丝愤怒。
云飞一时愣住了。
”相当初要不是迫于无奈,打破那宝石将自己放出,还不被这黑珍珠活活整死不可。”
“是他害的先知成了这样,他手里有黑珍珠。”
一个声音大喊道。
“我怎么会想着伤先知,我救他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呢。”
云飞傻了。
而一旁的白袍大夫却是笑开了花。
“大小子,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驴怀有一丝希望的看着云飞。
云飞哪里知道。突入起来的矛盾搅的他一头雾水,此时他也是两眼深情的注视着老驴,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呀。
可内心的独白又有谁能体会。
“我没有伤害先知,到底是不是这鬼东西在作祟。现在他就在这,你们自己来看吧。”
云飞一把将黑珍珠仍在桌上。
在场的众驴对着黑珍珠是唯恐避之无不及,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唯有一人,他便是白袍大夫。只见白袍大夫上前轻轻将黑珍珠托起。仿若时隔千年终于回到自己手上一般,爱不释手。
云飞委屈的坐在一旁。
“没错,不是他伤了先知,不是他。”
众驴们傻了眼,刚才不是说他就是凶手吗,怎么现在又不是了?众驴皆瞠目结舌。
“谁说是他伤了先知了”
白袍大夫的一句话让云飞如释重负。
但接下来的事却几乎要了屋内所有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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