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9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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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d2在闻忌离开后,鹿从学武的那两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两年。


    当星主的徒弟,每半月就要经历一次考核,考核没有通过,便要受惩罚。


    紫微不舍得让鹿从受皮肉之苦,所以选择了另一种,不用伤及皮肤之根本的方法——关禁闭。


    那次,她被关了十天。


    那十天她连一口水都喝不到,在黑暗里,没有门窗的房屋里。


    鹿从坚持不了十天,第六天的时候,她瘦的脸颊凹陷,眼周发黑,在牢房里晕了过去。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紫微见了之后,既心疼又生气。


    那次之后,鹿从犯错,她就不敢再把她关禁闭了。


    但是,她有别的方法。


    一个惩治犯人的方法。


    鹿从考核再一次输掉,她被紫微带来了一处关押俘虏的地方。那年是个冬天,一座高高的山上,这里很冷,冷的鹿从都有些受不了。


    在那座山之间,一群人被袁瑟的士兵像牲畜一样围在了围栏里面,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衣裳被全部脱光,袁瑟士兵们,正拿着大桶,往他们的四肢上浇灌冷水。


    鹿从心脏跳的特别快,她停住了脚步,拽住紫微的手臂,轻声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紫微的红唇慢慢扬起,欣赏起了这些画面,她大笑道,“当然是在玩弄他们啦!”


    “你知道吗。人和动物一样,脱皮的方法,也是一样的。”


    “在他们身上浇灌冷水,等到冻到他们没知觉的时候,再浇一壶热水…他们的血肉,轻轻一撕就会完美无瑕的被脱了下来,只剩下骨头。”


    “”


    鹿从没有说话,但是紫微感受到,握着她手臂的手,正一点点收紧。


    紫微回头时,鹿从的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


    她早已泣不成声。


    里面有很多人,有雪霁国的,纪伊国的,甚至更多来自各地被抓来的人。


    原来,袁瑟国就是这么对待俘虏的。


    那里面,甚至还有五六岁的孩童。


    紫微接着说,“这只是其中一种罢了,还有更多好玩的呢,要不要”


    眼泪模糊视线,她一动不动,手里的力气充满了憎恨,这力道像是要将紫微给捏碎。


    “你怎么哭了?”紫微顾不上手臂的痛意,双手捧着鹿从的脸给她擦着眼泪,“别害怕,别害怕!我带你来不是让你受这些苦的,我啊,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跟着我有多幸运知道吗?”


    鹿从情绪崩溃了一整天,紫微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后来,鹿从知道了紫微的目的。


    紫微找到了一个新的,相对安全的,折磨她的办法。那便是将她冻上一整天,不给衣服给她穿,让她穿着单薄的里衣,在冰湖上跪上一整天。


    鹿从毫无半句怨言,她被冻得浑身僵硬,嘴唇发紫,也没求过一次饶。


    那次冬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冻法起了作用,鹿从的武功有了飞跃般的进步,她变得厉害了,也更加冷漠,面对手丝毫不留情,甚至有一次出任务比赛,差点将其他星主的徒弟打死。


    紫微很满意的给她收拾烂摊子,只不过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鹿从的话变少了,也不再和身边的人说话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弄得紫微心惶惶。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鹿从不见了。


    她找疯了,找了一夜,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以为她跑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鹿从第二天又乖乖回来了。


    她的身边,站着洛白羽。鹿从露出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和表情,紫微本来想罚她,可是,她终究还是心软了,甚至还放过了洛白羽。


    她知道,如果没有洛白羽和洛紊的话,鹿从会消失的。


    某种意义上的消失。


    ————


    鹿从眼神空洞,回忆着以往时,眼前突然一黑,具有温度的,宽大,带着香味的东西,盖住了她。


    鹿从茫然的将衣裳取下,抬头,疑惑的看着闻忌。


    闻忌此刻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声音听不出喜怒,“日后你的衣裳,孤会命人定做,不会让你受风寒。”


    “今日,就先受着。”


    鹿从手里攥着还带着温热的,被闻忌刚换下来的大氅,迟钝的点头,“奴才知道了。”


    闻忌对待每个下人都一样好,她知道。


    所以她的身份应当没有被发现。要是发现了,以闻忌以前那个疯劲,见到她回来了,不得把她关起来拴住。


    不过一会儿,大宫女拿着糕点回来了,闻忌此刻没有了吃糕点的心情,便将糕点赏给了大宫女。见时辰不早,草草喝了口茶就带着鹿从和大宫女出门去了。


    临近夜晚,风越来越大。闻忌的黑大氅也是定制的,上面有金色龙纹,就算闻忌亲手给她披上她也不敢穿,只敢抱在怀里。


    走到一半,闻忌突然开口,“对了,你去找内务府。”闻忌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头也不回的递给鹿从,“按照宫里以往妃子穿的衣裳厚度,让他们给你订做。”


    鹿从眼珠子轻轻转了转,自然地应下,“谢陛下垂怜。”


    鹿从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雪地上布满了她离去的脚印。


    待看不见鹿从的身影,闻忌身旁的大宫女才悠悠开口,“陛下,您支开她,是有话对奴婢说?”


    一位大宫女,要是没点本事,怎么能够待在闻忌身边。


    她警惕性重,说:“她的确可疑,奴婢略懂医术,学过人体结构,她这个怕冷的样子,不像是小时候生了病她父亲是洛北候,常年据守在我国北方,洛桑从小便在北方长大,如果真这么怕冷,那她小时候的冬天怎么过来的?且今日天气并没有往日的冷,您殿内又有暖炉,她,也许太夸张了。”


    闻忌听后淡淡的点头,道,“的确,所以,你想说什么?”


    大宫女说,“她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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