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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章 情不知所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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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子初接过来看了。一模一样的信息,跟群发似的。


    爱因斯坦,全面撒,重点捞鱼。


    鹿子初看着费明泽,面露不屑,若有所思问,“你说……赵棠的鱼塘里,除了你我,还会不会有其他人?”


    费明泽想了想,一脸认真开口,“我觉得有。”


    爱因斯坦,女海王和她的个备胎。≥2。


    鹿子初,幸灾乐祸啊。


    费明泽有些生气,用手捏了捏鹿子初肚子上的肉,“我给你办一张健身卡吧。”


    鹿子初,“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去吧,趁这段时间把五花肉练成八块腹肌,省得和赵棠滚床单的时候丢人。”


    “丢人的不是有肚腩,而是十分钟。”


    费明泽立刻明白过来鹿子初这是翻旧账。他恼了,对着鹿子初的肉,使劲拧了一下。


    车里响起了鹿子初的哀嚎,跟杀猪一样,他破口大骂,“费明泽,你大爷的!”


    “我告诉你,十分钟不是最丢人的。”


    “呵,还不丢人,你告诉我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


    “有,十公分。”


    爱因斯坦,让你开车,没想到被人弯道超车了吧?


    鹿子初都要气炸了,“滚!我才没有十公分。”


    费明泽若有所思,“哦……”


    鹿子初看懂了他的表情,突然涨红了脸,“不是,我是说我比十公分——我、我的意思不是那样,我——”


    鹿子初糗大了,心里不痛快,发了狠,抬起脚胡乱朝他踢去。


    然后就看到费明泽抱住左臂,面有痛苦之色。


    那边关山月从后视镜看到了,吓得慌了神,“少夫人,你可悠着点。少爷这胳膊上的伤才好利索,别又进医院去。”


    鹿子初这才记得,费明泽胳膊才好,而且受伤还是因为保护他。立刻不恼了,开始埋怨自己一生气就不管不顾,失了分寸。下意识上前查看,拉起费明泽的胳膊,卷起衬衣的袖子,左右看了看,“疼吗?”


    “疼。”


    “那我给你揉一揉。”


    费明泽拉开衬衣,指着心口说,“来,这里疼。”


    鹿子初立刻不说话了,半天后哼哼唧唧开口,“还会贫嘴,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费明泽停了停,问鹿子初,“五天后,你去吗?”


    鹿子初不答反问,“那你去吗?”


    爱因斯坦,这是个送命题。


    费明泽听出来了,鹿子初不开心了,且言语带了若有若无的挑衅之意,他担心自己言语不慎,再把人惹毛了,只能做伏低,把孙子装到底,“你去我就去。”


    爱因斯坦,哦,标准答案。


    鹿子初,呵呵。


    费明泽说完以后,鹿子初没吭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急转直下。比刚才那一番打闹还要冷清。等到车在楼下停下,费明泽还是问,“那天……你到底去不去?”


    鹿子初抬眼看他。


    费明泽硬着头皮,沐浴着他刀子一般的目光说,“我要提前安排好时间。”


    鹿子初垂头,很快展颜一笑,“去,去看一看你的战友们。”


    “什么战友们?”


    鹿子初不答,又问,“你不上去?”


    “不了。”


    他似乎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反而觉得这样才正常,“又要去你伯父家?”


    费明泽终于反应过来了,立刻解释,“不,不回我伯父那儿,是回研究所。有一个实验出了意外,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那就好好待在龙城,五天后的活动就对你吸引力这么大,值得两地来回奔波?”


    费明泽这里还在措辞,那里鹿子初“嘭——”地一声关了车门,然后上了楼。


    费明泽坐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关山月出声提醒,他才如梦初醒。


    鹿子初心里闷闷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升起的难受,他又说不上来。


    胡乱倒了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心口那里堵着的那一块还是没有被冲下去。


    爱因斯坦,你刚才在吃醋。


    鹿子初,没有。不可能。你乱说。


    爱因斯坦,你现在需要弄明白的是,到底在吃谁的醋。


    我没吃醋。


    爱因斯坦没说话,只是安静看着他。


    鹿子初,好吧,我承认,我刚才——就是得知费明泽也要去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开心,有些生气,有些恼火,还有些……还有些嫉妒,嫉妒赵棠。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酸,还苦,又酸又苦。


    你觉得,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鹿子初沉默半天,这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爱因斯坦,哦?


    这是得不到一个人的表现。


    我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鹿子初苦笑,时至今日,再自欺欺人也没什么用了。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们国家有一句话——


    爱因斯坦,我洗耳恭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爱不知所终,倏忽而逝。


    鹿子初,不,不要说半句。


    这也要讨一个好彩头?


    我害怕你,一语成谶。


    鹿子初扫视着房间。


    阳台上挂着上午洗好的衣服,洗衣液的香气若有若无。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两双拖鞋,还是情侣款的。


    客厅的酒柜上的红酒是费明泽带来的,都是他的收藏,来给鹿子初显摆的。书桌上放着好几本基因学的书籍,其中一本里面夹了一张书签,漏出来一半。


    鹿子初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张费明泽的照片。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靠在甲板上,呼啸而来的风吹起风衣,灿烂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费明泽没有直面镜头,露出凹凸有致的侧脸。


    他的眉峰很犀利,眼窝略深,鼻梁挺拔,犹如山峦。双唇饱满,下巴坚毅。下颌线清晰且流畅,从耳际蜿蜒而来,像是要一直走到人的心里。


    鹿子初一笑,“这么自恋的人,书签还要用自己的照片。”


    他说着伸出手,摸索着照片里费明泽英气的五官。他笑得意气风发,又风情太过。


    很多时候他都忍不住不忿,明明已经有了高超的智商、情商、天赋、家世、地位,老天还不满足,竟然还要给他杰出的外表。真是天大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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