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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端午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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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前,洪律捧着一大堆礼物,出现在我面前。


    “成姐,借一步说话。”


    在楼梯口,洪律一改之前冷漠态度,躬身含笑:


    “成姐,给您带了些节品,请笑纳。替我向蔡总问好。”


    说完,在我迷茫眼神中,他礼貌告别。


    走进办公室,大家围在桌边讨论:


    “天呐!杨梅,枇杷,樱桃,全是好货。”


    “即食燕窝,这一盒得四位数吧?”


    “快看,还有鲍鱼粽,高价货!”


    接着就是一阵羡慕声。


    我只能解释这是洪律送给别人的,由我代交而已。


    可没人信,以为我只是气,不愿分享,只要深深叹一口气,继续忙工作。


    间隙,乖偷偷问:


    “成香,洪律出了名的难对付,你怎么将他拿下?”


    “可能他对健维服务比较满意吧!”


    我含糊其辞回答,却不能让她信服。


    晚些时候,我将清单和洪律意思发给蔡总,他回复的很快:


    “没事,收下吧!”


    想起和峰哥在一起时,逢年过节也会拜访同行,但更多时候是借机向一些规模更大、地位更高、资源更广的老总寻求合作机会。


    洪律屈尊纡贵,亲自送礼,让我惶恐不安。


    我对浩京铸造了解并不多,只是时常通过广告平台看到宣传片。蔡总本人倒是常常出席各类颁奖典礼,想必有一定的社会威望。


    中午在餐厅遇见肖哥,他半开玩笑问:


    “听说洪律对你很客气?”


    随后,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好你!”


    办公室的氛围开始有些微妙。虽说武乔个人感情问题上,大家齐心协力,出谋划策,助她度过难关,之间隔阂渐渐消散,但不至于脱胎换骨,迁就我的想法。


    这种状态在今天早会时到达顶峰。


    六月是体检高峰期,武乔在分配任务时,把长河制衣的单子交由我负责。正准备接过,她突然收回,面露尴尬说:


    “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安庆投资的你做,这单给胡枝。”


    长河制衣去年体检费用尚未结清,的确是烫手山芋。


    胡枝性格直,起身拒绝:


    “不行,我手上已经有宝缘商场,没精力!”


    武乔为难的又看了看组内其他成员,大家纷纷低下头,避开目光。


    “武组长,要不还是给我吧?”


    见我主动,她反而乱了神,最终的结果武乔自己揽下。


    下班时,乖约我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香香,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大佬背后的女人?”


    “谁说的?”


    “不知道,我也是听见杜经理交代武乔,让她多多注意工作方式方法,别惹你。”


    此刻,心中百感交集。我拼搏许久,原以为能靠自己能力获得他人认可,却仍是附属品。


    “乖,别听他们胡说。”


    她半信半疑下车,喃喃自语:


    “大家都说是,我该相信谁呢?”


    晚上,蔡总打来电话,语气如常:


    “工作还顺心吗?有没有人再为难你?”


    “蔡总,其实您不用费神费力,那些工作我都能应付。”


    “别逞强,女人嘛,就得轻轻松松,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我会心疼。”


    久违的被关怀,让我思绪回到学生时代。


    记得月经初潮,正是九月流火。自习课上,我感受到身体异样,低头一看,凳子上已是一片红。


    由于上学晚,年龄比女同学年龄都大,因此,没人知道这是何种原因,各个吓得变了脸色:


    “成香,你流这么多血,是要死了吗?”


    “我们这就去喊老师,你坚持住。”


    “你是不是被野兽咬了?”


    “……”


    大家手忙脚乱喊来班主任,她看了一眼,淡淡说:


    “你先别上课,回家吧!”


    而这句话在我的理解里却变成:


    “活不了了,回去等死吧!”


    我把书包挡在臀部,一路哭哭啼啼跑回家里。可大人们带着成军去邻村喝喜酒,大门紧锁。此时肚子越来越痛,鲜红的血顺着裤管流到鞋面,又低落到地下。


    一个时后,当我即将痛晕在门口时,村尾的霉姐恰好路过。


    她用自行车将我拖回草屋中,拿厚厚一刀糙纸垫在下身,接着又把污秽的外裤清洗干净,煮好红糖鸡蛋,盯着我吃完。


    霉姐是村头和叔女儿。和婶怀孕九个月去镇里赶集,结果被一辆无证三轮车撞倒,当场人就不行,被送回村子时,呼吸脉搏全无,断了气,却奇迹般生下女儿。


    之所以被取名“和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村里老人说遗腹子晦气,取了“霉”字压一压。


    和叔从把她扔在外婆家,后来外婆去世,村干部做主,在村尾划出一块空地让她单独居住,远离村中心,免得祸害他人。


    霉姐大我6岁,学毕业后没再读书,种些瓜果蔬菜挑去镇上卖,维持基本生活。此时的和叔,早已另娶,天天老婆儿子热炕头,哪能记得还有一个女儿?


    因为,我对霉姐并无来往,只是偶尔听老一辈说起她的遭遇,深感惋惜。


    一直到半夜,父母都未曾找我,霉姐耐心告诉我什么是月经,下回该怎么做。她说的慢条斯理,很是仔细,到今时今刻,依然记得当时场景。


    那次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第二天,霉姐将我送到家门口,母亲看见,只是不耐烦骂了一句:


    “一晚上不回家,死哪里了?快点,去弄早饭,等会成军起床该饿了。”


    再后来,当我带着积攒好久的糖果去找霉姐时,却发现原本的草屋消失不见,变成供城里人休闲的鱼塘。


    对于霉姐去向,村民讳莫如深:有人说她被和叔卖到山里给傻子当媳妇;有人说和婶心疼女儿,见不得她受苦,悄悄带去天堂;也有人说她遇到慈善机构,被带到城里读书,给富贵人家当女儿。


    至于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


    蔡总的体贴让人倍感舒服,独自在陌生城市打拼,孤独的心,总是能轻而易举被感动。


    不如就赌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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