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7 与太子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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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章二年五月底,太子车驾莅临河套府。


    河套府知府段广陵出门迎接。


    太子轻车简从,随行不过十余人。


    听闻段知府出门迎接,下车道:“为孤这般耽误段大人时间,实在是孤的不是。”


    说这话的太子面容清癯脸上挂着些许苍白,似乎弱不禁风模样。


    “然后呢?”


    冬梅好奇追问了句,在唐家帮着唐诗做事,倒是让她有些不分尊卑,到了其他府邸只怕就是要挨板子的那种。


    许蓟安不以为意,“然后我那岳丈就搀扶着太子进了城,这皇族中人一个个都一百个心眼子,说话可是得注意些,亏得我那岳丈是文官出身,真要是个赳赳武夫怕不是早就掉进他的陷阱里面了。”


    倒不是许蓟安夸大其词,只是远远看着太子的确贵体欠安模样,任谁都会心软几分。


    人心软时不免会心软。


    事上心软不要紧,偏生段知府关系到河套府,哪能心慈手软呢。


    所以少说话便是。


    至于太子不高兴,随他去。


    当然太子也没不高兴,入住到驿站后,甚至还兴趣勃勃的出去看了一圈,他显然对河套府兴趣浓厚。


    段知府自然得作陪。


    许蓟安远远跟着,瞧着问东问西的太子,觉得这个人可是比那端王难缠多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都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心思。


    如今只能心提防着,希望他尽快走人便是。


    不然在一天,河套府就不得安宁一日。


    “姑娘,有什么不对吗?”冬梅觉得唐诗神色有些凝重。


    “没什么,只是太子刚来到就马不停蹄的视察街巷,你觉得百姓们会怎么想?”


    许蓟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难怪岳丈很是希望太子先歇息一番。


    太子此行,传达的意思是朝廷牵挂河套府的百姓。


    他这么舟车劳顿,抱着病躯与百姓见面,不就是在说并非朝廷不在乎河套府,而是河套府这边有人强行阻隔了朝廷与百姓吗?


    “这身体都孱弱成那样了,还那么多心眼子,难怪身体不好。”


    许蓟安半天才想了个吐槽的点,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唐诗并不赞同这说辞,“倒也不见得真的身体不好。”


    “不是唐四,这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证。”许蓟安十分认真,“太子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早些年落水风寒入体,一直都没能治愈,后来又被刺杀中了毒,京城都知道太子身体不好,精神不济。圣上想要另立太子,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不管是哪个皇子,都是他的儿子,谁当皇帝无所谓。


    庆历帝要的是江山牢固。


    太子身体不好怎么当朝理政?


    唐诗愣了下,“这样吗?那咱们倒是可以找个机会试探下。”


    她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太子的疑兵之计罢了,但是现在来看并非如此。


    “什么意思?”


    “请莘大夫帮忙望闻问切一番嘛。”唐诗的话让许蓟安哭笑不得,“那他要是想要我岳母给诊治,说治不好就要了阖府性命怎么办?”


    “怎么会,太子殿下是仁孝之人,哪会做这种事情。”


    唐诗笑着研墨写信交给冬梅,“你把这个去给莘大夫送去,不用太勉强,尽力而为就是。“


    冬梅忙不迭的跑了去。


    一时间厅堂里只剩下唐诗和许蓟安两人而已。


    许蓟安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二哥,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是啊,这并非许蓟安的作风,只是这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四,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太子之前落水,和夏不渝有关。”


    端起茶杯的唐诗手一松,那茶盏哐当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和夏不渝有关?”


    有那么一瞬间,狸猫换太子这个典故就充斥在唐诗的脑海中。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夏不渝十岁那会儿的事情嘛。”


    十岁,唐诗松了口气,自己想多了。


    怎么可能是狸猫换太子呢。


    那是刚出生的孩子可以做交换,十岁的人怎么换得了。


    总不能落水瞬间就又还了张脸吧。


    “你下次说话说利落点。”


    许蓟安被训斥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怪他咯。


    “因为这事,当时夏不渝还被夏太傅惩罚去跪祠堂。”


    许蓟安想了想,“我有时候觉得夏不渝也怪可怜的,有父有母却又没谁疼爱他,夏家那么多人又有谁拿他当兄弟长辈呢?”


    唐诗听到这话心口有些不舒服,这是大实话。


    “你不也一样?”


    许蓟安笑了起来,“还真不一样。我这是从就生了反骨,没受过罪的那种。但夏不渝不一样,落水之前其实他挺乖的,是京师有名的神童,自就练得一手好字,为的就是得到那老狐狸一声称赞。”


    然而哪有什么称赞呢。


    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唐诗愣了下,这些夏不渝并没有跟她说过。


    “其实字写好了,也挺好的,不见得是讨谁欢心。”


    “是嘞,夏九也说过这话。”许蓟安感慨了一番,“只不过这是想开了之后才说的这挽尊的话。”


    作为好兄弟的许蓟安自然不会揭穿兄弟的那点心思,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为了这事,夏不渝又去寻了个师傅,苦练武功。


    夏太傅府上是累世的书香传家,夏不渝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走马章台招猫逗狗的事情没少做。


    每每也不过是被夏太傅一顿训斥罢了。


    这样的游戏玩的倦怠了,也没了什么精神。


    许蓟安啰里啰嗦一通,这才又说到正经事,“我跟你说这些,是想问你,这次太子来河套府,夏九也正好在,他俩万一撞上了,可咋办?”


    夏不渝可不是当初那个孱弱的猫儿。


    他的功夫好得很,只怕十个太子都不够他打的。


    真要是打起来,那可不好收场啊。


    许蓟安还挺担心的,毕竟这事回头肯定会牵扯到段知府。


    那可是他的岳丈大人,待他……嗯,比许蓟安亲爹好多了。


    许蓟安可不想段知府被问罪。


    虽然跟着唐家父女混,现在不知道被庆历帝在本本上记了多少笔账了。


    “不会的。”唐诗安抚了一句,“三哥没那么蠢。”


    “夏九那臭脾气,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见得有用。”许蓟安自说自话,“算了我跟你说也没用,我去找他说说看。”


    农:你找他有个屁用。


    再说了,谁说跟诗宝说没用?


    敢不听老婆的话,就泵想要老婆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