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隐居的时候因为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经常缺东少西,不得不时常出去补充必须品。
那一天我回楼上原来的家里取点东西。停电有一段时间了,电梯早就不能用了,想上楼就得一节一节的爬楼梯。整天蜗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吃的是方便面这类的垃圾食品,体能下降的厉害,我早就不能一口气跑上二十几层了,不得不走几层歇一歇。
一路上楼都必需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遇到任何人,这个时候人已经是最大的威胁了,不过好在暴乱加上饥荒使人口数下降的厉害,全楼也未必还能剩下几个人。
八层走到一半还没到九层的时候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砸玻璃的声音,楼里人少,比较静,声音传的远,听起来声音来源在两层楼以上,现在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演变成致命的危险,所有细小情况的忽视都可能身陷万劫不复,我潜行到十层,躲在在防火通道里偷听,能听见有人在十层的住宅区域跑动,每跑几步就有一阵玻璃被打碎的声音,不长时间两种声音都停下来,能听见有两个人开始聊天:
“你干碎多少块?”
“二十三块!你哪?”
“二十七块!这回比你多!”
“他妈的!不算!我这边玻璃有不少本身就碎了,当然打碎的比你少,等会十一层的时候我从左边开始,你上右边来!我就不信比不过你!”
听两个人说话内容,这是在比赛砸玻璃,这段时间以来这种以破坏为乐的人多起来,这类人被心里原始的破坏欲侵袭了理智,渴望摧毁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东西,已经疯的不可救药了。这种人当然是能躲就躲,我无心和他们起冲突,不过为了防备万一却想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悄悄探头往楼道里看了一眼,两个人正背靠墙坐在楼道里抽着烟聊天,两个人都是一身野战服,每人肩上挎着一只步枪。
当兵的!
这一下把我吓的不轻,只瞄了一眼就赶紧缩回防火通道里,这些散兵的弑杀和凶残给我留下了刻的印象,在他们的枪口下我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东西也别取了,衬着还没被他们发现,赶紧回地下室躲起来吧!
人要是倒霉喝水都能噎着,我刚打定主意要跑,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有人顺着防火通道跑上来了!我不知道楼下跑上来的人什么路数,不敢招惹,只能蹑足潜踪往更上一层楼躲。我在十一楼全神戒备,就听跑上来的人在十楼停住了脚步,对着两个当兵的嚷起来:
“我在楼下就看见你两这单元的玻璃稀里哗啦往下掉,不是让你们找吃的吗?你们怎么玩上了?”
原来后跑上来的这个人和他们是一伙的,一直砸玻璃玩的两个当兵的也没跟他客气:“这楼里人都跑没了!那有能吃的人呀?再说我俩这通砸,什么人能藏得住?”
“那你俩倒是守着点防火通道呀!我上来你俩都没发现,要是有人顺着防火通道跑下楼你俩不是一样不知道?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啪!啪!”几声枪响,然后是有什么东西顺着楼梯滚下去的声音,其中一个以砸玻璃为乐的兵说了句:“成天就听你哔哔了,这回没气了看你还能不能哔哔?”
没什么理由,抬手就杀人,当兵比我上次见到的那两个更疯。杀完人两个当兵的开始往十一层挺进,他们虽然杀了后来的那个人,却采纳了他的意见,一个在防火通道留人看守,另一个人在楼层里扫荡。这样一来就断了我逃回地下室的路,听当兵的对话,他们是吃人的,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少不得开膛摘心,下锅上屉,为了活命我不得不一直往更高的楼层躲,希望通往天台的门没锁,我能从天台躲到其他单元去,至于其他单元是不是也有当兵的在扫荡现在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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