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牧辰风真的就站在她的眼前，心翼翼托着她的下巴，手法生疏却细致入微的在她通红通红的脸庞涂涂抹抹时，她乐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黎舞子已然背着手，仰起巴掌大的脸庞，微微含笑的靥色如花般娇羞，痴痴盯着牧辰风从脸上容自然的神情，却完全不自知。

    嘴里还开始喃喃道，“牧哥，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树立在外的形象很不一样。”

    牧辰风有些愕然，抬了抬上眼皮，目光清亮，“嗯？”

    “现在的你，我眼前的这个你，很温柔很温柔，可是，却又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有了软肋，忽然行事柔软起来的样子；但从前的你吧，给人的感觉就只是疏离淡漠，不食人间烟火气，高贵冷酷得让人只敢远远的看，一点不敢靠近。”

    “你希望我是哪一个？”

    “呃，这个，我……”

    许久，她支支吾吾，竟然有些答不上来。

    牧辰风的发问，紧紧接着她的话茬，自然而然，丝毫没有突兀。然而这样才更是让黎舞子觉得奇怪，心跳突然加速，隐隐变得紧张起来。

    牧辰风分明是仗着高黎舞子一大截，稍稍一低头，就俯视了她。眼皮子底下，眸色一层一层，越来越深，盯得她心底直发虚，最后实在是无处可躲。

    鼓起勇气，云淡风轻般笑了笑，如实交代，“如果我真的可以有选择的权利，当然是现在的这个你。”

    似乎才感觉不太合适，黎舞子又匆忙补充道，“牧哥应该是知道的，你一向对人太过冷淡，总归是不……”

    后面解释的话，黎舞子本是专门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的。可是还没等说完，牧辰风凉润的指背就划过她的额边，打断她，“以后，你的面前，就是现在的我。”

    虽然沉迷在牧辰风的美色中，可黎舞子还没有糊涂到听不出他话里隐藏着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以后，她的面前，没有那个禁欲系男神牧辰风，远的触不可及，只有现在这个温润如玉却又透着桀骜凛然之气的牧辰风，真真实实。

    突如其来的惊喜太大，黎舞子讶异得嘴巴都张成了“”型。缓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牧辰风开口，她颤着身体，请求说：“牧哥，你不要对我太好。”

    “嗯？”

    黎舞子抿了抿唇，像是鼓足了勇气，“万一……万一，我真的贪恋你对我的好，习惯了身边有这样的你……”

    牧辰风凛着的嘴角好不容易露出久违的一点笑来，很是得意般说，“习惯很好。”

    “啊？”

    黎舞子惊愕不已。

    这样给出回答，牧辰风的意思是……

    “现在开始，慢慢养，不迟。”

    “牧哥……”

    “我……”

    黎舞子咬着嘴唇，有些话，似乎难以启齿。看着她微微染上绯红的脸蛋，牧辰风更是笑意一点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