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终于醒了。”
卢芸惊喜不已,心下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忙问郎中,
“我家主子醒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点头,“度过了度过了!”
他可不敢再说些别的来节外生枝。
在卫庭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架着脖子看诊,命都悬在这主子身上了。
这位主子度过了危险期,那么他也能度过危险期了。
卢芸多看了郎中两眼,“先生,你可别耍滑头,若我家主子日后因为这伤……”
“诶,卢公子,的是真怕了你了。”
郎中蹙起眉,虽然哆哆嗦嗦的有些害怕,但医德还在,
“你家公子受的伤你也是看到的,他现在能清醒绝对是好事,但热度还未全退,伤口稍不注意再次感染,那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嘛!”
郎中苦着脸,万分无奈道。
卢芸看郎中这样,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语气稍稍放缓了些,道,
“我不是故意胁迫你,只是主子情况危急,我……”
郎中摆摆手,
“不用多说了,时候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老。”
“那明儿——”
“明天我会带着熬好的药过来。这下,卢公子你放心了吧?”
卢芸板了一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谢谢先生。”
送走了郎中,卢芸端了冷水,继续为胥夜降温。
胥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还能看见苏鸾那张奸猾,得意而嚣张的嘴脸。
“过了几日?”
胥夜淡淡问。
“主子,足足七日。”
胥夜深吸口气,受伤的人是他,自然也是他最明白这伤势的轻重,
“箭头有毒?”
卢芸摇头,“这短箭是风先生设计的五角箭头短箭。”
他说着便把短箭拿了出来,递到了胥夜眼前,
“与普通的三角箭头不同,这种五角箭头更尖锐更重,每一边上均有锯齿形状的倒刺,乍看没什么稀奇,但这种箭头一旦射入身体便不能轻易拔出。”
胥夜看着这箭头,心下便了然了。
这短箭的设计者,也是足够歹毒了。
即便这一箭没能射中人身体的致命要害处,但拔出箭头便意味着将伤口撕裂,不规则形状的伤口极易感染,缝合都很困难。
在战场上,有多少士兵不是被敌人毙命,而是死在溃烂的伤口上。
“卢芸……罪该万死。”
卢芸低下头。
胥夜看了他一眼,“你是罪该万死,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
卢芸抿紧了唇,自违抗王命开始,他就没想过会有好下场。
“不过……你救了本王的命。”
胥夜缓缓闭上眼睛。
卢芸微微震愕。
“这几日,可有其他消息?”
卢芸忙道,
“前日,蔺副将送来消息。”
“说。”
“主子,古兵书有下落了。”
胥夜再次睁开眼睛,“在哪儿?”
“应天书院。”
“应天书院?”
“是,蔺副将已经派人进入应天书院去证实消息真假,主子您就安心养好身体。”
“应天书院……”